面对这种场面,公子帆在后面就是打着哈哈,他已经不想多呆了,看这个,不如看几本书有意思。宣子忻也默不作声,只是颔首在那里坐着,他是一个无聊的商人。
行程很快就定好了,萧静儿是势必要跟着公子帆的,却不知不觉已经离开檀香阁一个月了。这次离开,公子帆知道一时回不去,就将檀香阁的大权交给了阁老。而且公子帆也吩咐过,可以的话,就教云童一些权谋之术。
公子帆是想要云童去接自己的班,就像师父培养自己的那样。公子帆只是不能全心全意地去做一件事,因为他所肩负的使命与责任是对外的,所以他需要一个在檀香阁内的助手。
这是檀香阁的规矩,相互交替。阁主和阁子一个人主内、一个人主外,可以稳定檀香阁经久不衰。
车马游行,走的路大多数不是官道。因为有舒碧婷的关系,在江湖上行商,很少惹过事端。即使有什么事,别人也会为他们让路,有很多事都是不言而喻的。
“唰唰”,一阵风吹过树叶,却听到似乎有脚步声,手中突然闪过几枚银针。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戴着斗笠停在他们的车马前。
公子帆慢慢地拔出佩剑,眼神也变得专注起来。只见他剑指白衣男子,膝盖微曲,突然左脚向后猛力一瞪,身子便飞速向前跃去,眨眼间便到白衣男子眼前,剑尖刺向其胸口。
就在这千军一发之际,白衣男子从容不迫,右脚向左撤一小步,左手横剑隔开公子帆的剑刃,右手一掌直击他胸口,公子帆随即左掌挥出,砰的一声,两人皆被对方掌力震开。
一待落地之后,公子帆瞬即又左脚向后猛力一瞪,手腕一转,借势向落地还未站住的白衣男子眉心,心脏,大腿根部快速连刺三剑。白衣男子方正丝毫不乱,他看出公子帆三剑,攻心脏还是为其目的,其余两剑实为虚招。于是,在将倒地之后,右脚顺势往脚下一踩,右手微微拔出腰际的刀,挡在其胸口,顶住公子帆的来剑。
待其二人卸力停下之后,白衣男子把来刀刃往上一扬,凌空后翻,右脚直向公子帆胸口踢去,公子帆只能随即左手挥出一掌,对上白衣男子的来脚。又是砰的一声,二人被弹开。公子帆眉头微皱,将左手藏在了身后,白衣男子,则是一个漂亮的后腾空落地。
公子帆是直接滑后几步,目光更加坚定了几分。那人的内力不错,但是缺少了一点沉稳,或者说,她才刚刚开始沉淀没多久。
白衣男子挥刀向公子帆头顶砍来,公子帆横举剑鞘,用力一推,把白衣男子挡了回去。而后手腕一转,向白衣男子小腹横向砍去一个。怎料此人轻功了得,轻轻一跃,跳到公子帆身后,稳稳落地。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挥刀向公子帆的小腿刺去。
公子帆一转身,持刀由下往上一挑,挑开白衣男子的刀,剑锋忽地转过向白衣男子脖颈挥去。白衣男子巧妙躲过,公子帆的手已经在他的胸口上拍下一掌,但是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这是个女的……
公子帆很是尴尬,一时间就定在这里。虽然自己的一掌并不是很重,但是他明白,这一击,绝对是要对方好好调理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的。
那人的面纱上已经都是血了,就连她的白袍上都是血迹。一道道顺着白袍留下衣摆。
“你是谁?”公子帆的剑收在身后,不在提防对方,因为对方已经对他够不成伤害了。
“好久不见。”
听到这一句,公子帆从这沙哑温婉的声音中,明白了来人的身份。就等那人脱下斗笠,长发飘飘,宣子忻不由一愣:“姐姐。”
宣子怡苍白无力的脸上淡淡浮起一丝笑容:“师兄,原谅……”
宣子怡软倒在公子帆的怀里,公子帆的手中多了一枚药丸,顺势就为她运功疗伤。
护法的人留下几个,其他人继续赶路,萧静儿也被公子帆指派走了。宣子怡的伤势并不要紧,公子帆唯一要做的,就是看要不要告诉萧枫宣子怡还活着。
这段感情,公子帆是局外人,但是他也不想看着他们这么痛苦。毕竟这些人对公子帆还是有一定的重要性。
“师兄,你现在的功力越来越深厚了。”
公子帆笑了笑:“你要是能从小好好练功,现在肯定要比我们功力深厚的多。”
一听到这个“们”字,宣子怡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些许苦涩之意,公子帆明里暗里所指的可不就是萧枫吗?萧枫也是自己师傅萧伯林后期一手调教出来的,没想到还是自己的少主。
听了公子帆的话,宣子怡也没有做回应,反倒是又合上眼调整起了功力。玉宗的心法有一个好处就是容易恢复功力,只要心法的底功深厚,那么随便学几招就能在江湖上保命了。所以有的时候,江湖郎中会学一些可以调整“气”的经法,然后治病救人,比如说针灸、推拿,就很考验郎中的手下功夫。
而在下一个驿站等着的众人并不着急,因为单是在中原停留的时间就长达一个月左右,所以路上耽搁些,其他地方就少些俩天,根本不碍事的。
等公子帆单枪匹马地撵上众人的行程,已经是半月后了,商队走得很慢,却也走到了三晋之地,属于北方了。春潮过去,北方也不算是很冷,却着实也不暖和,所以衣服又多加了一层,到了此处便一路转向西行,准备要直插玉门关,向西域都护府而去。。
这一路上,公子帆可是没少给萧静儿讲一些江湖上的事情,每每都会把路上的商贾迷住,凑近了听。并不多久,人们也算是混熟了,尤其是像公子帆这样神秘的人与他们扎堆,这些商贾们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不过半月,他们已经到了玉门关,而宣子怡早已在周边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