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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冷笑一声,齐逸疾速出手卸了他的下巴,同时江童收剑出手点住他的穴道。两人配合默契几乎同时出手,男人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绝望的看着齐逸,似是后悔自己过于轻敌。

    “多谢。”

    江童将男人五花大绑,保证无法挣脱。齐逸打量着这个被风霜打磨的愈发冷峻的男人,黑色似乎格外适合他,紧身的衣服衬托出他削平的肩膀上发达的肌肉,倒三角的身材英武挺拔。他的肤色原是小麦色,在边境风吹日晒逐渐变得黝黑粗糙,乍一看可能不是很俊朗,但是他身上冷峻的气质让人难以自拔。

    他一个男人都是站在欣赏的角度上去欣赏他,何况女人。他敢打赌,这样的男人若是在京城一定会有许多女子爱慕。

    江童抬头看他一眼,冷淡的吐出两个字:“不谢。”

    齐逸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江童感觉到他火热的视线,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干脆利落的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短短几句话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十足,两个人站在一起,风格迥然不同,江童作风冷厉,是手握重权的将军,浑身上下透露出的威严气势让人移不开眼睛。齐逸则如弱柳扶风,身材纤细,明眸皓齿,一张绝对明艳的脸,配上一副冷淡厌世的表情,高高在上的清贵体现得淋漓尽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女气。

    黑色愈发使得江童神秘诱惑,红色让齐逸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见到他都无法移开目光。

    “有。”齐逸也不客气,直接道,“借我三万人马,青州的护军估计靠不住。”

    他瞥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男人,青州是齐文的地盘,他现在只要守好证据就足以。三万人马不是小数,江童皱了皱眉头。

    “幽州那边,我会派人盯着。”

    他说的隐晦,在场毕竟有第三个人,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白。江童点点头,应道:“好。”

    齐逸浅笑一声:“多谢。”

    这次江童没有回他,而是转身径自离开。数名隐卫纵身落在齐逸身后,齐逸一声吩咐,隐卫上前压起五花大绑的男人。

    “将这口井堵上。”

    吩咐完之后,隐卫留下七八个人过去搬井盖,他们吃力的抬起厚重的石板盖在井上,石板重于千斤,一般人搬不动。

    留下两个人守着枯井,余下的人押送着男人回青州府衙了。

    万事俱备,只欠招供了。他相信自己今天抓了一条大鱼。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羊肉……

    整个京城都沉浸在忙碌的准备中,驿馆里,时不时的飘来各种香味。这是杜晞晨在这里过的第四个年。她手中捏着一本书已经很久没有翻页了,恍惚想起很久以前,有一个算命的跟她说她的命格是六亲冷淡,所以从小到大才会没什么亲人朋友。临近年关,她有点想念远在幽州的亲人和朋友了。当然,她更想齐逸。

    二十五一早,工部派人传话,说是靖国侯府修葺完成,她可以搬过去了。不过民间有习俗六腊月不搬家,等这个年过完了,她再搬过去吧。

    京城中人多嘴杂,有点什么消息就闹得满城皆知,年关最大的消息就是京畿司跟相府杠上了,李相不交出李鸿儒,谢泽云就命人围住相府。

    “怎么样,招了吗?”

    左庆祥这几日一直都在呆在京畿司的衙门,谢泽云也没去相府门口堵着,而是守着监牢,等左庆祥审讯。

    这几天,里面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他听得浑身难受。左庆祥将手中的两页纸扔给他,看到上面白纸黑字招供的额罪状以及最后落款处的签字画押,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你可帮了我大忙了!这份罪状先借我用用!”

    左庆祥正在吃茶,一口茶水还没咽下,他就迫不及待的拿着罪状跑出去,集合人马搜捕刺客去了。

    三日期限已过,他求爷爷告奶奶总算求得厌弃两天,今天是最后一天,根据刺客的招供,他们是一个杀手组织,平时扮作小民潜伏在京城,有活的时候就接活,那天参与的人都在名册里。

    过年了,街上车水马龙,卖年货的买年货的挤在一起,谢泽云神气的命人开道,一路马不停蹄去捉拿刺客。

    李相下卯回府,凳子还没坐热就听到下面的人汇报,说谢泽云当街捉了许多平民说是刺客,轻拨茶叶的动作一顿,手上不稳,略有些慌乱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书房里只有他和管家。

    “相爷,纸包不住火,那些杀手嘴硬,还是被人审讯出来,迟早要把您供出来,这,这该怎么办?”

    李鸿儒下落不明,这件事是李鸿儒亲自去办的,现在来问他该怎么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强自镇定下来的李相觉得如坐针毡,他怎么也搞不明白,明明大好一片的局势怎么会突然就江河日下,落到今日这步田地了?

    “雷青呢?”

    他这才想起来雷青,管家一脸忧心道:“相爷,这几天下面的人一直在找雷老爷,可找遍了京城也没见到人影,您说,这,这……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雷青才是关键,银子大多是从赌坊入账,雷青除了好赌之外还好逛妓院,流连花丛十天八天不回家是常态,一开始管家还没太放在心上,经李相这么一提醒才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李相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这个节骨眼上,这种事情怎么不早说?”

    管家不敢吱声也不敢解释,一脸焦心的问道:“相爷,那该怎么办?”

    李相颓然道:“还能怎么办,硕王来信,三日后归京,到时候……”

    他的脸色苍白,心知他提着脑袋做事,这次的事情一旦爆发,就算是硕王爷保不住他,甚至还会被他牵连!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切都是儒儿出面,只要儒儿一直躲着,没有充足的证据他就可以咬牙不承认。心中猜测儒儿八成是遭遇什么不测了,一颗心七上八下,没有一刻敢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