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18岁成人礼的时候，穿的小礼服。三寸人间 </p>
一个人穿着这套衣服，跑去见敖启钧。</p>
也是她第一次穿高跟鞋，那一次，她的后跟被磨到鲜血淋漓。</p>
她不知道这套衣服什么时候到了男人的手里。</p>
男人叫小礼服递到了她的手里，然后打开了衣帽间的门，示意顾未眠可以进去里面换这套衣服。</p>
顾未眠如着魔一般，做梦似的接过了衣服，走进衣帽间，换了它。</p>
她熟练的套了这条裙子，将腰带在自己的腰部，系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p>
这是属于她少女时代，一个粉红色的梦。</p>
然后，穿的那一双很漂亮，却也很磨人的高跟鞋。</p>
看向镜子里的自己。</p>
她的脸依旧缠着纱布，和原先的长相，本身也确实天差地别。</p>
但是穿了这条裙子以后，她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看到了那个十八岁的顾未眠。</p>
脸露出了一个似哭非笑的表情。</p>
“一个女孩子，应该有女孩子的典雅大方，穿这条裙子，穿这双高跟鞋，挺直你的背，你是顾家的大小姐。”</p>
记忆里是谁在严厉的教导她？</p>
恍惚之间，顾未眠仿佛看到了顾老爷子。</p>
她的眼眶有些发红。</p>
这也算是还青春期时期，诸多一言难尽的衣服唯一一件较得了台面的衣服了吧？</p>
“顾未眠，你配不白色，以后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穿这个颜色的衣服。”</p>
这又是谁的声音？</p>
是她踩着一双仿佛锯子一般的高跟鞋，找到的了敖启钧以后，敖启钧开口说的第一句话。</p>
顾未眠握紧拳头，身体微微颤抖。</p>
那个时刻，这一件衣服，承诺十八岁那年，她得到的最大的羞辱。</p>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裙摆。</p>
经过了那么多年，一直到今天，她才真正的是为了自己穿了这一条裙子。</p>
顾未眠犹如做梦一般，慢慢转身，缓缓打开衣帽间的门。</p>
门外，霍砚看到顾未眠的那一刹那，蓦地自椅跳起。</p>
那张素来不苟言笑的脸，竟然出现三秒钟的呆滞，眼神闪烁着难以置信、震惊、迷惘和……</p>
似乎是一种欣喜。</p>
随即，霍砚抬步，朝着顾未眠快走了几步。</p>
靠近女孩，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摸顾未眠的裙摆那一抹薄纱，仿佛像是怕碰碎了这篇薄纱似的。</p>
停留了片刻，然后他的手一寸寸地往。</p>
先到了她的腰部，再到她的颈项，再往移，最后，男人摸她了的脸颊。</p>
整个过程，男人都是沉默。</p>
只是，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脸表情越来越痴迷狂醉，仿佛信徒，在通过这等仪式，确认自己的信仰，传达内心的激越。</p>
显然内心并不平静。</p>
霍砚的神情，有一部分感染到了顾未眠。</p>
甚至让顾未眠手臂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p>
实在是有点夸张。</p>
夸张到……她想说有点假了。</p>
可是男人脸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丝表情，特别是他的眼神，都不像是作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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