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襄南一回到丰城就开始忙碌。
他是晚上到的丰城,第二天,很早就去了公司,刚到办公室,陆湛就来了,他扯开领带,往沙发上一坐:“那个唐ǎ ě,是个美人,也是个心如蛇蝎的美人。”
陈襄南一听,微微地笑了下:“哦,是你觉得她是美人,我可从来没觉得。”
“跟你家那位相比,她确实逊色很多。”
你家那位。
陈襄南听着这四个字,心头微微地有点波动,但没怎么在意,他眉头一挑:“到底什么事,这么急着让我回来?”
“都说了啊,是唐美人的事。”
“哦?”
陈襄南敞开西装,站起来,拿起办公桌上的玻璃杯,漫不经心地喝着,喝罢,他转身:“难道她还能让你头疼不成?”
“还真让我头疼了。”
陈襄南目光一凝:“何事?”
“方案被盗了。”
“方案?”
“就是你花费了很长时间,一心一意想要把齐氏建筑这个招牌融入新开发项目中去的方案。”
陆湛看他一眼:“是唐美人做的。”
陈襄南脸色很冷:“是她亲口说的?”
“嗯。”
陆湛点头:“不然,我怎么会说她心如蛇蝎呢,做了坏事,还明目张胆地承认,你说,她是不是太嚣张了啊。”
陈襄南转身,将玻璃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她既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承认,那必然是有鲜明的条件,说吧,她要什么?”
陆湛耸耸肩:“我说了你可别发火。”
“说。”
“要你。”
陈襄南薄唇一抿,有那么片刻,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他知道,陆湛不会拿这事开玩笑,也就是说,那个女人,胆大到想要用这种方法得到他?
她以为,他陈襄南是谁?
他冷冷一笑:“哦,就怕她要不起。”
说罢,往办公椅上一坐:“给她打à à,让她带着方案过来。”
“现在打?”
“随便。”
陆湛就掏出 ,事关公司的事,他也不想耽搁。
而在陆湛给唐谣打à à的时候,陈襄南忙着处理这两天旷工所堆积的文件,还有很多邀请函等等。
陆湛用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跟唐谣通话,结束通话后,他走过来,隔着办公桌,对陈襄南说:“下午三点,楼下咖啡厅。”
“嗯。”
“下午要我陪你吗?”
“不用。”
一个女人,他难道还搞不定?
陈襄南拒绝了陆湛的陪同,陆湛也无所谓,但是,他提醒:“小心这个女人啊,她可不是善类。”
陈襄南轻轻掀眼:“所以,你认为我是善类?”
不是。
陆湛在心里这般说。
他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他走后,陈襄南专心志致地处理文件,到了下午三点,他准时出现在楼下的咖啡厅。
唐谣已经坐在那里了。
他走过去,叫来侍者,点了一杯菲代,又掏出烟噙在嘴里,摸出打火机,点燃,然后,一边吸,一边看对面的女人。
他很少吸烟。
基本上不吸,因为,他最开始的时候是从医的,而作为一名医者,最忌烟,但是走上从商之路后,他慢慢地,也学会了吸烟。
偶尔,需要排解的时候,他就会吸一根。
此刻,他吸着烟,看着对面的女人,斜斜地挑了一下眉:“费尽心思,把我约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唐谣笑:“就是想跟陈总吃顿饭。”
“这是咖啡厅。”他指出她话语里的 。
唐谣说:“喝咖啡也行。”
陈襄南猛吸一口烟,依旧是眯着眼:“方案你是如何弄到手的?”
“我说没有方案,你信么?”
陈襄南看着她,就那般看着她,隔着烟雾,看着她,看了很久,他忽地倾身,越过桌面,近距离地盯着她:“想要我?”
唐谣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有那么几秒大脑是空白的,迟钝的,因为,她从没有离他这么近过。
近到,她的心隐隐地在抖动。
直到,听到他说:“想要我?”
她忽地就笑了,下巴轻轻抬起,红唇印过来,几乎要印上他的唇:“陈总结婚了吗?”
陈襄南没动,即使那红唇差点就要印上自己的唇了,他依旧没动,只是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拉到一边,薄唇侧过来,对着她的耳朵:“我很爱我的妻子。”
说罢,松开她,又坐回原位。
唐谣脸上有着恼怒:“你果然结婚了?”
“嗯。”
这一次,应的很淡定。
而且,很直接。
唐谣眯眼:“就是上次的那个女人?”
“是谁都跟你无关,总之,不会是你。”
唐谣倒是笑了:“那么乏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