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干燥上火,吃点水煮菜会好多了。
尤其喜欢吃茄子,它的做法非常的多,鱼香茄子煲、茄子煲、炒茄子等等,而茄子最营养最健康的吃法,是小时候吃的水煮茄子,用大蒜拌着吃。
…………
叶清看着那笼中人的目光,有些心惊,不过既然已经下了决定。
还是花钱买下他,到时候再放他自由。
正当她想举手出价之际,右方突然冒出一道柔柔的嗓音:“这人看着挺可怜的。
而且被打也不言语,不反抗,看着应该是个老实人。
咱们崇阳也许久没有开斗兽场了,或许是天意都想饶了他吧。
这样吧!三十两,我买了,给我家的碳窑当个烧炭的也行。”
闻声,叶清迅速转头往旁一瞧。
就见一名穿着红色衣裙,面容却很是清丽的女子微笑着开口了。
“好,好,好……这位姑娘出价三十两了、三十两……还有没有人出比这更高的价钱?”
一见有人出价,台上拿棍子的壮汉精神全来了。
那红衣女子旁边的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听见壮汉的话,柳眉横竖,有些不乐意的娇喝道:
“喂,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之前,不是说谁只要出三十两就可以买下他了吗?这会儿,怎么又让人加价了?”
壮汉面色不变,拿着棍子呵呵笑道:“小丫头,这是拍卖场,当然要按规矩来,拍卖本来就是价高者得啊。
刚才是大家伙没发现这兽奴的好处,现在大家伙明白过来了,肯定就要顺应民心了啊。
哈哈哈……大家伙说是吧?”
“你,无耻!”红衣女子的丫鬟白了一眼壮汉,又转头对身边的女子说道:“大小姐,要不咱们不买了吧?”
“稍安勿躁。”红衣女子微微皱眉道,她本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倒是没有太着急。
台上的人又大声喊道:“三十两,三十两了,还有没有人出比这个价高的?”
“五十两。”突然一声清亮好听的男声响起,却正是白离初。
只见他打开扇子,轻轻扇了扇,面带微笑看着前方,说不出的风流潇洒,俊逸不凡。
惹得附近的女子,大多轻声低呼。
没料到有人会和她抢,红衣女子转过头看了一眼白离初。
见到是位儒雅英俊的公子,先回了她一笑,然后又缓缓举手喊道:“六十两!”
“六十两!”众人见这红衣女子,居然一下就和她之前出的价翻了一倍,有些惊讶。
不过他们又看了看白离初,等着看好戏。
也有人立刻觉得或许这兽奴真的值高价了,也跟着凑热闹喊了起来。
“七十两!”
“八十两!”
“九十两!”
“爷我出一百两……”有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举着扇子跳起来喊道。
“……”见价格出到了一百两,一大半的人就打了退堂鼓。
一百两,买个好看的花娘都还有找呢!
若买个看着傻傻的兽奴,不值得!
不值当啊!
……
“一百二十两!”红衣女子似乎志在必得,往上加码的同时,眼儿还不由得朝白离初瞟了一下,似乎脸上还泛起了一抹红云?
“一百二十两,一百二十两!这位红衣的小姐,已经出到了一百二十两了,请问大家伙要不要再加?”
拍卖台上的壮汉惊喜地大叫,真没想到这个兽奴居然可以卖到这么高的价格。
“一百二十两,啧啧!”周围的人听见这个数目,几乎都打了退堂鼓,一时间倒是安静下来了。
也有人小声嘀咕着,不想当冤大头。
白离初瞅了一眼笼子里的男子,回眸又看了看叶清,心里还有些诧异,她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开价呢?
他会出价,只是为了帮助叶清压压其他人。
但如果叶清都不想买了,他买一个兽奴回来做什么?
“一百二十两,一百二十两!还有加价的了吗?”拍卖台上的壮汉再一次大叫。
红衣女子转头目光正视白离初,微微笑道:“这位公子,你还加价吗?若是不加,那这奴隶就让我买下了哦!”
白离初没有回她的话,目光还是定定落在叶清身上。
叶清单手支着下巴看向台上,心底不住盘桓着。
刚才见白离初开价,她还以为他也有意向买走那笼子里的人。
这会儿,见他打住却看着自己。
她很快明白,白离初没有心思要买走这个笼中人,估计是帮自己。
台上的壮汉见没人加价,开始拿起一面锣,又大叫道:“一百二十两,一百二十两!没有再加价的人话,这兽奴就卖给……”
也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叶清举了举手,径自对台上的壮汉喊话道。
“一口价,两百两!如果有比这个价格高的人,那就算了!”
“两百两?”台下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也料不到居然有人愿意花两百两买一个生病的奴隶。
红衣女子更是不敢置信的望着站在白离初身边的叶清,面色有些愕楞。
这蓝衣女子,该不会是那白衣公子相好的吧?
这是和自己置气,才出的价了吧?
台上的壮汉腆笑着,看向红衣女子,问道:“这位小姐,你的意思呢?若你不加价的话,我就要把人卖给这位夫人了!”
事实上,如今在这崇阳镇有许多人都是认识叶清的,知道她是钱府里年轻的夫人。
所以,壮汉也没有称呼叶清做姑娘。
这个钱夫人果然和传言的一样,是个有钱人啊。
两百两?
夫人!
红衣女子又眯了眯眼看了叶清一眼,突然想起这个女子是谁了?
这是~这段时间在崇阳镇新起的一个新贵啊!
钱府的夫人,听说是南海神尼的弟子,上个月底还治好了闻人府那个恶少的顽疾。
闻人老太太一高兴,还送给她一座一尺的玉观音。
还听说她的相公是药王弟子,长得英俊不凡,医术也很高明。
该不会就是她身边的白衣公子吧!
红衣女子细细琢磨,暗暗猜想,觉得花两百两买一个奴隶太贵了些。
另外,真要比钱,自己也肯定比不过这钱夫人!
谁叫人家有崇安县首富的婆家呢,而且夫妻两人还有高明的医术,光诊金就不知道能赚多少呐。
而且那西山那边的一个什么蓝星庄园,就已经值不少钱了!
若是自己今天硬要和她抬价,万一到时候她突然不要了,那自己可就吃大亏了。
其实,之前她加到一百二十两的时候,已经有些小小的后悔。
算了,还是不要和她争了。
时间缓缓而过,叶清很快买好了一些新鲜的蔬果还有一块羊排,没有买其他东西,回到了家中。
刚回到她住的星恒院里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
“夫人,庄主叫你过去呢。”
新来的小丫鬟吱妙蹬蹬的跑过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叫道。
叶清还没回答,冬曲就皱眉走上前,声音低沉的说道:“看看你,着急忙慌的,也不怕冲撞到人?
下次可不要这样急吼吼的,跑到我们小姐面前了知道吗?”
吱妙今年只有十二岁,可在冬曲的眼里,她看着最多八岁。
整天炸呼呼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被管事杜婆婆选进府里头的。
吱妙立刻顿住,收敛着。
转头见叶清并没有生气,又咧开嘴笑了笑说道:“夫人,您快去吧,庄主在翠竹居等着您呢。”
叶清点了点头,说道:“走吧。”
当先就向着翠竹居的方向走去,步子迈的四平八稳,一点也不着急。
君宝叫自己过去,能有什么大事,没必要和吱妙小丫头那样火烧眉毛。
吱妙看了一眼冬曲,才急忙跟上去。
冬曲在她们身后,摇了摇头。
轻喟一声,然后转身准备茶水去了。
叶清刚走进翠竹居,就见钱君宝正坐在凉亭里和白离初在下棋呢。
而他此刻微微皱着眉头,一副很用心的样子。
哪里有半点要叶清赶着回来的样子。
就知道是吱妙小丫头又一惊一乍的了!
叶清看了他们一眼,回屋里头换了一身衣裳,再喝了冬曲端过来的一杯凉茶,才走到凉亭那儿,静静的看着。
钱君宝下了一颗黑色的棋子,抬起头对叶清道:“娘子你坐,别站着。”
叶清眯眸一笑,“我就不坐了,听吱妙说你急着找我?”
钱君宝一听,表情变得僵硬,“没有啊,我只是让她去看看你回来了没有!”
叶清实在是很无语,这个吱妙果然又大题小做了。
“那你们先下棋吧,快到中午了,我去做几个菜。”
钱君宝看着茶盅里澄黄明亮的茶汤,喝了一口说道:“让厨娘做就好了,你去逛街也累了,坐下来喝点茶水歇一歇。”
叶清摇头,“不用了,这白公子大老远的过来了,他上次又救了我,我们要尽下地主之谊才是。”
钱君宝若有所思的看了举棋的白离初一眼,点点头道:“那好吧,多让两个厨娘给你打下手。”
一旁捏着棋子的白离初,听着他们夫妻细语关心的轻柔嗓音,有些心不在焉,举棋迟迟不定。
最后无奈的把棋子放进棋盒里,抬头看着叶青说道:“你不用太客气了,我随便用点饭就好。”
“没关系,做菜是我的喜好,不累。你们先下着棋,我先走一步了,很快就可以开饭。”说完,叶清没多做停留。
…………
钱府给下人们住的勤舟院。
钱山伯看着周大夫问道:“大夫,这人怎么样了?”
“他没什么大碍,只是外伤遍体,五脏六腑也有些微的损伤……好好养上个把月就可以了。”
周老大夫嘴里叨念着,质疑的眼神看向钱山伯。
不会是这府里头有人虐待下人吧?
可他在这里住了几天,也没发现这样的事儿。
原本周大夫是想拜访药王的,可惜他却听说药王来是来了,但又“云游”去了。
感到失望的周大夫只能和钱君宝讨论医术上的事儿了。
正好钱君宝有开医馆的打算,周大夫作为行医三十多年,经验丰富的医者,对钱君宝还是有很大帮助的。
可他白天要去忙,叶清就提议让周大夫住在府里几天,三餐都在这里吃,好方便他和钱君宝讨论。
周大夫今天上午没有太多医患,于是早早就来到钱府等吃午饭。
正好被钱山伯给遇见了,让他去给这男子看看。
受到周老大夫的无声指控,钱山伯额上隐隐冒出青筋,脸上却依然带笑,“麻烦周大夫您费心了,您开完药方之后,先回屋歇一歇。
到了午膳的时候,老夫再去请您。”
周大夫点点头,收回控诉眼神,很快的写下药方后,边往外走,边嘱咐连串该注意的事项。
“他身上的伤口有些地方没有愈合,刚才你们给他洗了澡,等会记得给他上点伤药。
还有他看着饿了好几顿的样子,待会儿不要让他一下吃太饱了,不然撑坏肚子。”
“好的,好的!”钱山伯频频点头,然后将药方交给一旁的小厮吩咐道:“送大夫回去,再去库房找黄管事的,照方子上开的去抓药。”
不一会儿工夫,周大夫和小厮都已离开,钱山伯扫了床上的男子一眼后,凌厉的眼神最后落在过来的钱多多身上。
“多多,这男子是啥身分?”
钱多多撇撇嘴答道:“是少夫人花高价买回来的一个兽奴。”
“兽奴?”钱山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有好多年都没听到这个词了。
少夫人莫名其妙带了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回来,让他无辜被周老大夫怀疑虐待下人不打紧,可光是听到高价,就让他的眉毛和嘴角都皱了起来。
“花了多少银子?”
“二百两!”
“二百两。”钱山伯忍不住横眼嘲讽。
钱多多缩了缩脖子,心里暗道:又不是我花的钱,眼神也太吓人了吧!
钱山伯看着那昏迷着的男子眼底露出凶残光芒,脸色黑到要和包公结拜了,怒火更旺冷笑道:“你就没劝劝少夫人?”
好阴狠的目光啊!
钱多多暗暗打了个寒颤,见状心下一凉。
该不会给带了个大麻烦回来吧?
他呐呐地解释道:“我听见少夫人说买他只是可怜他,等他今天中午吃完饭,就让他走的!”
钱山伯听见多多这么一说,紧绷的表情才松了下来,又问道:“这样啊,可是他都昏迷着,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今天怎么让他走!”
钱多多挠了挠后脑,说道:“之前,他并没有昏过去啊。估计是那些拍卖奴隶的人,怕他放出笼子会闹事,才打昏他的吧?”
“你说他之前是被装在笼子里的!?”钱山伯眉毛一扬,瞪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