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朝胎记处看去,同时手掌也情不自禁地覆盖在了胎记之上的衣料上,再低语道:“经过这一夜,胎记的暴动好像也停止了……”
说完她又把衣领扯了扯,将那胎记展露出来,想着看上一眼。结果这一看,她惊讶地发现她肩下的胎记居然从通体纯金色变幻成了金底蓝边。
这是怎么回事?这五天来的彻骨疼痛难道就源自于这道变化?可好端端的怎会又起了变化呢?
夕和正诧异不解,傅珏已将水杯放回桌上,回到了她的身边。见她蹙着眉低头看着那肩下的胎记,他也带了两眼,随后同她说:“东篱神女的印记果真是传给莞儿了。”
传给莞儿了?是了,那巫祝族的棘牙曾经说过九名神女体内的神之血脉会代代相传。那么,也就是说现在她的女儿身上也有这个蝴蝶形的胎记了。
咦,难道她身上这道胎记发生的变化是因为生下了莞儿?神女出生时便带着这印记,长成后一变,出嫁后一变,如今生子后再一变,似乎还挺合情合理的。
“眼下想来,你这五天里遭得罪恐怕也是这印记的传承所带来的。”傅珏又说了一句,再伸手替她拢好衣襟。
夕和点点头。所幸现在印记的来历已经弄清楚了,除了会带给莞儿一些变化外也没有什么负面影响。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有必要告诉你。昨夜白姑娘逃走了。”
“什么?逃走?”夕和听了分外错愕。
“桑榆和一名守宫侍卫皆被迷倒,还有一名守宫侍卫则被支走去请了御医。你生下莞儿后,我便盘问过了那两名侍卫,确定是外庭中一名叫做菡萏的宫婢将白姑娘带走了。
离开时,白姑娘穿的是宫婢的衣服,没有任何挣扎和反抗,应当不是被胁迫。
至于那名叫做菡萏的宫婢,我也派人去内侍庭调查过了,发现内侍庭的记录里并没有她这一号人物,说明她不是寻常入宫的宫婢,而是被人刻意安插在浣花宫里的。
现在人和白姑娘一起离开了,应当也是不会再回到宫中来了。”
“菡萏……外庭的宫婢我接触不多,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印象。”夕和蹙着眉头想了想,“如果说白幻儿是心甘情愿跟人家走的,那么……莫非这个菡萏是尧王殿下的人?”
“能在后宫里瞒过内侍庭安插一名宫婢,又能在一众巡宫侍卫和宫门守卫的眼皮子底下把两个大活人带出宫去,还要能让白姑娘心甘情愿的离开,定是尧王无疑了。”
傅珏这么一说,夕和直接从认为是尧王变成了认定是尧王。可是,为什么?
“白幻儿和尧王殿下的婚事我已经应下了,要走的一些程序都也已经走完了。白幻儿是迟早要入尧王府的,当初也还是尧王殿下自己说还不到成婚的时机,让白幻儿继续留在浣花宫内,怎么这会儿又要这般偷偷摸摸的把人带走了?”
夕和一说完自己便想到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