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静姝却没有那么好糊弄, 她虽原本就意识模糊还又有那药汤浸浴安定情绪的特殊效果, 但睡梦中感觉到被亲吻还是受了惊吓, 然后就有些惊慌的挣扎着去推姜琸。
姜琸察觉到她的惊慌, 停止了亲吻, 仍是抱着她, 却是撤开了身子, 看她睁开眼,眼神涣散很有些惊恐慌乱的眸子,心中微微诧异, 但很快伸手抚着她的鬓发,安抚道:姝儿,姝儿, 别怕, 是我。
静姝喘着气,定了好一会儿神, 然后睁着大大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姜琸, 像是才被惊醒似的, 慢慢认出他来, 眼神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不过她的心仍是砰砰跳着,因着刚刚那突然而至的恐惧仍是心有余悸。
静姝瘪了瘪嘴, 莫名就有些委屈,微微红了眼圈, 看着姜琸低声道:淮, 淮之,你,你做什么吓唬人家
可是她这样带了些委屈软糯的说着话,大大的眼睛满满都是雾气,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如同扫在姜琸的心上,让他心瞬时软得一塌糊涂。
他抱了她平躺下,柔声道:姝儿,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静姝抬了眼睛看他,今天是什么日子呃,她当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可是此刻被他抱在怀中,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感觉到温柔却不可抗拒的有力的拥抱,还有他炙热又专注的眼神,静姝的脸终于后知后觉的烧了起来。
姜琸看着她突然脸色绯红一片,如同盛开的海棠般娇艳无比。
他伸手轻轻揉捏着她的脸颊,他的小姑娘,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起,她一点一点就慢慢牵绕了他的心神,让他魂牵梦绕,失去最引以为傲的冷冽自持,费心为她各种谋划,费心慢慢让她进入他的网中,再也挣脱不出去。
虽然最后到底网中的是她,还是他,就是他也不太清楚。
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他想要她,也想给她打造一个世界,一个属于他的世界。现如今,她终于成为他的,这样,就可以了。
他感觉到她在自己怀中缩了缩,手攥着他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般,却很明显不再是先前那般的抗拒,甚至带了些依恋,带了些撒娇般的娇憨,他眼眸深了深,不再说话,再次低头亲吻了下去。
他咬着她的唇,感觉到她虽有些颤抖但仍试图作着微弱的回应,心里又是酸软又是欢喜,情-潮涌动中,那动作尺度越来越不受控制,直到小姑娘在他的身下娇吟出声,又听到她带着哭音唤着淮,淮之,疼.
可是这声音低转柔媚,催婚入骨,不仅不能让姜琸停下所有动作,反是让他越发的难以忍耐,他压抑着,一边低声在她耳边哄着,一边却早已再忍耐不住,抽身便压了上去
半个多时辰后,静姝已倦极睡去,姜琸搂着她,看她蜷缩着,雪白泛粉的肌肤上一串一串的桃花盛开,触目惊心,却也妍丽至极,看得他生生的疼痛起来,极力压制着,才没再次欺身而上。
姜琸微微叹息一声,他虽未完全尽兴,却也知道他的小姑娘大约已是能承受的极致了,他也再不舍得折腾她。
他起了身,拿了热布巾帕子亲自帮她擦了身子,又拿了透明的药膏细细帮她涂抹了一遍所有红肿之处,那药膏清凉舒适,而他的手却因常年习武带着些粗粝,手指的热度带着药膏的清凉滑软,揉捏过她的红痕肿胀之处,或是酸痛,或是麻痒,静姝就无意识的娇嗔了两声,姜琸听到,那心就是一跳,手都跟着抖了抖,他也只能叹息,没想到新婚之夜自己竟还要这般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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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静姝睁开眼睛时,天色已是大光,她从陌生的床榻上醒来,转头隔着帷帐看窗外,也是不一样的风景,先还是有些怔愣,随即便想起来自己已是嫁了。
她皱眉,转头看旁边,却是空无一人。她坐起身,感觉到丝丝的凉意,低头看去,竟是发现自己身上未着一缕,忙拿了薄被先遮了遮,这才觉得全身酸痛不已。不由得想到昨晚的事,顿时脸上又是燥红一片。
只是她看着天色大光,心里又是一惊,今日要一早去蜀王府给蜀王和蜀王妃请安,行斟茶礼,之后还要入宫给帝后还有庄太后请安,可现在,现在好像已经不早了啊
她惊慌中,忙用目光寻着中衣,想着先着了中衣后再唤丫鬟们给自己梳洗,却不想中衣没寻着,帷帐却是被掀开了,然后便见到已收拾妥当一身锦衣神清气爽的姜琸入了来,坐到了床边。
静姝看到他,不由得就想起昨晚两人的疯狂,脸上又是一阵燥热,她低了头,咬了咬唇,好不容易做了心理建设,想扮了若无其事问他现在是什么时辰,却不想刚准备抬头,竟就被他一把拉入了怀中。
静姝惊呼,忙推他道:淮之,我们,我们要去王府给父王和母妃
然后声音便消失在了唇舌相缠之间。
她推拒着,可此时的姜琸根本不容她反抗,一直到快透不过气来脸给憋得通红的时候,姜琸才放开了她。
姜琸笑着道:傻丫头,不会换气吗?
看静姝兀自瞪着自己,姜琸这才又笑道,不用担心,母妃已经特地派人过来说了,让我们用了早膳辰时后才过去,不必着急。
静姝瞪她,母妃是这样说,难道他们还当真踩着点过去吗?!
她不想理他,高声唤了两声秋蕊因着冬影并非一般丫鬟,其实更多是她的贴身侍卫,真正近身服侍她的大丫鬟却多是秋蕊。
秋蕊早已在房外候着,听得唤声,便入了来,得了静姝的吩咐,一串儿的侍女便进了来,捧着里衣的捧着里衣,捧着衬裙的捧着衬裙,捧着净面用水的便捧着面盆
姜琸看静姝有些恼羞成怒,气鼓鼓的样子,无声的笑了笑,便起了身去了外面坐了。
秋蕊知道静姝的习惯,待姜琸离开,这才低着头上前微微掀开了帷帐,把静姝的里衣送了进去,然后又无声的退了出来。
虽然秋蕊一直低着头,但静姝却看到她红红的耳尖,低头看自己那锦被未能遮住的脖颈处尽是片片桃花,心里真是又羞又臊,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些怕是普通的粉都遮不住的,这样的天气,她总不能穿个高领的衣裙,把脖子都遮住吧?
真是愁煞人,想着姜琸那样不以为意高高在上的笑容,简直恼死人了
半个时辰后,姜琸看盛装的静姝垂了眼绷着脸抿了唇一派认真模样的坐在马车上,理也不理自己,目光再扫过她那被包裹严实的脖子,笑了笑。
看来这小丫头是真有些恼了,不过,也是她的皮肤太过娇嫩,根本就是碰一碰立时就能红上一片.想到此,那心不由得又痒了痒
不过此时,他是不敢再去惹她的了,此时她羞恼着,估计八成都是羞的,若自己此时再弄乱了她的妆容头发衣裳,她怕是真的要恼了
姜琸便开口道:父王母妃已经多年未入京,皇祖母也一直很牵挂他们,此次借我们的婚事入京,也是他们朝思暮想的事,所以他们心情很好,你不用担心他们会不悦
姜琸开口说着蜀王府的众人,此次他们成亲,蜀王府那边也就蜀王夫妇一起过了来,姜琸的二嫂怀有身孕,即将待产,所以二哥二嫂都未能一起入京。因此这京中蜀王府不过就是蜀王,蜀王妃,和原先就在京的蜀王世子和世子妃以及世子妃所出的一双儿女,然后便是成仪县主,俱都是静姝见过的,并无需担心受到什么为难。
真正要费心应对的是宫中的华皇后以及其他一些不知属性的一些人。
姜琸似是随意说着,静姝起先还正襟危坐,并不怎么搭理他,但那耳朵却是竖了起来,及至说到宫中众人,她便已再忍不住,时不时的插言问上两句了,及至到了蜀王府,就是静姝自己也都不记得自己一早曾羞恼成怒不想搭理姜琸的事儿了。
马车行到了王府门口,两人下了马车,便见到了王府的大管家已亲自在大门外候着,见了两人,一边命人安置马匹车辆,一边就恭声迎了两人去了蜀王府的正厅。
一入得厅中,静姝便见到了虽严肃着脸但仍可以看出心情还不错的蜀王,和正笑吟吟看着两人的蜀王妃,二人此时都已坐在了主位上候着他们。
静姝忙低了头,跟在了姜琸身侧稍往后小半步,一起行到了堂前,及至到了堂前站定,便立时有侍女拿了两个蒲团上来,在两人面前摆好躬身退下。
姜琸便领了静姝上前对蜀王和蜀王妃先行了跪拜大礼,未及起身,便又有丫鬟上前递上了一杯茶给姜琸,姜琸便依次给蜀王和蜀王妃敬了茶。
接着便是静姝,亦是先后给蜀王蜀王妃敬茶行了斟茶礼。果然蜀王和蜀王妃都未有为难她,都极爽快的喝了茶,并分别都赐了厚厚的礼物给静姝。
蜀王赐给静姝的是一匣子珠宝玉石,沉沉得一打开简直就能晃花人的眼。
姜琸看了就笑道:父王,您也没有一点新意,当年送给大嫂的也是一匣子宝石,据说送给二嫂的也差不多,现如今,您送给我媳妇的又是这个,这也太不费心了吧。
蜀王瞪了一眼姜琸,冷哼道:像给你一样,一个红包,就是费心?
姜琸摸了摸鼻子,笑了笑,便不再出声了。
其实他也知道他父王虽说同是送的珠宝玉石,但送给每个人的其实主要宝石品种甚至品质都有所区别,俱是吩咐了人用心挑选过的,他也不过就这么一说,调节一下气氛而已,免得静姝好像紧张得不行的模样。
蜀王妃向来大方,从来送给静姝的礼物就没有普通过,且次次都有寓意,此次仍是如此。
此次她送了静姝一大盒首饰,看起来俱是有些年代的,有的镶嵌的宝石都是难得的珍品,一看就是价值非常,有的却观之普通,但造型也十分灵秀奇巧。
蜀王妃看静姝细细的看那些首饰,便带着温和的笑容道:这些,多是我自小到大祖母和母亲送我的一些礼物,现在也不大用得上了,便挑出了些给你,闲暇时我就跟你说说每个首饰的来历,也好让你知道些外家家中旧事,留个纪念。
静姝忙谢过应了下来。如此,这些东西可比一般的首饰都要珍贵多了。
静姝收了礼物,自也准备了礼物给蜀王和蜀王妃,都是依照习俗给两人亲手各做了一对鞋子,不过不是普通的鞋,而是一对鹿皮靴。
静姝的刺绣一般,所以在靴子的款式上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给蜀王的有些像猎装靴,大气威武,给蜀王妃的则小巧好看又不失英气,还特地镶了一些低调但又增添贵气的蓝黑宝石。
原本蜀王和蜀王妃完全没怎么在意静姝的礼物,却不想倒是给意外了一下,内心还是很满意愉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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