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即毙,燕国自然是好不了。
不说原正经太子因燕王的关系消失不见,就现在燕国的状态也没有哪个王族敢冒大险继承王位,那不是坐着等死吗?所以丝毫不意外的,燕国进入了举国投降模式。
而且是一个比一个积极,深怕晚了一步就被别人抢了先机,让可能到手的荣华富贵消失不见。
因此没花太多时间,燕国就整体投降,只余下地盘等待着韩军的接收。
这其中就包括后世棒子半岛靠近东三省一侧的三分之一土地。
至于另外三分之二?那就是荒野!或许有商、周时期逃难过去的流民存在,至于本土土著?那是真心没有多少。估计就算有,也都被商、周两朝的逃难贵族给灭了,鬼知道还剩下什么人。
然后大军精力一分为二,一部分继续在燕国境内接收土地,任命官员,开始基础建设,一部分则分兵南近,从燕国一侧朝齐国展开攻击。
顿时,齐国君臣混乱,惶惶不可终日,上层奢靡程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减下去。
然而没用。毕竟积弊已深,不是他们想改变就能立刻改变的。
何况,钟图改造出来的韩军也不会给他们那个时间改变。
就在这种情况下,钟图完成了对农家的处理——强推农家烈山堂堂主田猛为农家新任魁首,侠魁,田猛女田言入新郑为质,进大学接受思想再教育。田氏子弟田蜜跟随,负责照料和在新郑活动,探听韩王对农家的各种动向。
整个田氏农家并入韩国,与国同休。
当然,这是韩王,也就是钟图的意思,至于农家方面,却是另一个意思——他们不认可韩王的任命,准备请出农家六老,按照农家旧有的规矩再选侠魁。
毕竟田光的尸体已经被交回,再加上神农令也在,完全可以再次召开仪式竟选魁首。
所以一时间农家分裂成了两波——田氏一系,既准备接受韩王任命的农家子弟。
毕竟韩王的任命对他们有好处,再加之韩国的情况确实是个上好的效命之所,并且韩国境内和农家的合作已经深入到了一定地步,又有新知识可学,傻了田氏才会不答应。
哪怕,田光是因韩国而死。
但谁在乎?自己偷摸行动把自己给作死,没怪他差点把农家带入万劫不复之地已经够尊重他这个魁首的了,死后还想己方给他报仇?
不是不行,但也要看具体情况不是?
起码田氏一系没看出报复大有一统天下之势的韩国对他们农家有什么好处。
相反,便是朱家一系。不过原因也不是因为田光的仇恨——他们又不是田氏子弟,而是那条任命。——凭啥他田家就可以当魁首,我们朱家的人就不行?就因为他田猛有个漂亮女儿不成?
总之,他们朱家不服!
所以仅管表面上看起来农家还是一个整体,并未像真正历史上这个时期的墨家那般直接一分为三,变成所谓的秦墨、齐墨和楚墨,但在暗地里却确确实实的变成了两家,双方互看不上眼,在农家六老的勉强维系下才没有正式开战,彻底将对方打成敌人。
然后钟图给田氏一系的农家下达了指令——刺杀齐王或楚王,作为投名状交给自己。
因此在激烈的正面对轰之外,田氏一系的农家子弟也快速的活跃起来,或化装、或改变身份,或直接亮明身分的进入齐、楚两国境内,找寻渠道、关系者,朝着齐王和楚王逼近。
大半年后,齐、楚两国正式覆灭。除去少数不甘心的王公贵族还流亡在外,被田氏农家、锦衣卫百鸟组、暗卫、罗网杀手,高拟真型战斗机器人进行联合追捕外,整个六国全部吞并,韩国正式一统天下,完成了统一伟业。
韩王喜不自襟,大开宴席犒赏三军,大封群臣昭以恩德,天天笙歌漫舞流连花丛,终于在某天之后,一个不慎,引起了异变,身体大亏,眼看着就要咽下最后一口气,结束掉自己这本该荣武的一生。
“来人。”虚弱的韩王在榻上喊道。
一旁负责服侍的明珠夫人将他扶起,半抱着韩王的身体看向了下方。
“大王。”内侍应道。
“去,将中丞钟图、侍中某某某、尚书令某某,及九公子韩非、礼部尚书张良和宗人府某某君唤来,朕要宣布遗昭。”韩王大喘着粗气,气若游丝的说道。
“是。”内侍闻言表情一变,连忙恭声退了下去。
至于这其中的中丞职位的变化,很简单,随着七国一统,国家政事变得繁多,哪怕有着六部和三省其他官员帮忙梳理,其每天所要批阅的奏折也远非张开地这个老臣所能应付,因此没过多长时间,就因为辛劳太过,直接病倒在了公案上,不得不辞官回家,将中丞的位置给让了出来。
至此,整个国家的大权全部落到了钟图和由高拟真型战斗机器人扮演的官员手中,只余下一些无关紧要,和确实需要人手的地方继续留着原本的官员存在,辅助他运转着国家。
如礼部的张良,就是钟图特意留下的人员,既是不想这个大才流失,也是为了让张开地安心,让他在朝堂上有个眼线,不至于在病养期间生出其他什么想法。
如此半晌之后,所有官员抵达了王宫,出现在了韩王的寝宫内。
明珠夫人依旧坐在榻旁进行照料。胡美人、赵美人(雪女)及红莲公主和诸公子守在殿外,等待着韩王的召见,见她们夫君(父王)的最后一面。
哪怕这其中除了红莲公主等人外,另外两人完全知道,里面的韩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见过大王。”众官员行礼,招呼道。
“朕要颁布遗诏。”韩王没有废话,虚咳两声,气弱道。
“臣等恭听圣训。”众臣跪坐而下,伏地聆听王命。
“朕将归天,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兵不可一日无将,因此朕决定,传位于红莲公主驸马,荣阳君钟图继承朕之大统,以继国家!”韩王用最后的力气铿锵道。
“什么?!”群臣大惊,似是不敢置信,韩王竟会颁布如此荒唐的命令。
这是要干什么?学上古诸帝,禅位于贤吗?
不由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屋中唯一的韩王子嗣——韩非的身上。
然而韩非却是表情不变,凛然受命道“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