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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潜怔懵的看着两人从他眼前消失,半响说不出来话来。饶是这大雨倾盆而下,浇的他身形不住摇晃,也比不上他心中震惊疑惑。
术法修灵通法,其实也不过是种锻炼自身的手段罢了,术法分支,却又万法归一,多多少少都逃脱不开术师本身。而那方才出现的碧甲女子竟然能够将自身化为风流散去,此等绝妙术法在这天下间简直就是闻所未闻,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天才写出这样的心法来,不知是怎样的俊秀才能修炼而成。
那碧甲女子不仅修炼而成,而且看那行云流水的法力流淌,看她风轻云淡的模样。必定是已然大成。
这种绝世的天才,怎么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
况且看她控制住三耳兔的手段,法力深厚肯定在三耳兔之上,荒古时候能有如此大神通的……会是谁呢?
玉潜的思虑没有人能够解答。因为知道那个碧甲女子身份的,在这世间早已经不多。
碧甲女子带着镜静一路南下,呼吸间风过万里,就已经过了十多座城池,渐渐的离开了压压黑云。万丈的光芒从九天之上落下,浑白的云层在她们身侧缥缈流动,近在身侧,却无法伸手抓住,就和那些风一样。
镜静沉默许久之后,见碧甲女子风无隐还是没有想要将她放下的意思,心里不由得恼怒起来:“你到底要去什么地方?!你的封印之地有这么远吗!”
风无隐听见了她的话,却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镜静见此也只好悻悻作罢,风无隐不想说话的时候,谁都逼不了她,那些想要逼她的人,都被她的碎云破甲枪钉死在山壁上。
她虽然同样身为荒古之人,可是并不代表她就想死在碎云破甲枪下。
又是过了许久,镜静早已经不知道到了哪里,说不得已经是极南之地,很快就能看到那汪天泊湖水了。但是风无隐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停下,她的速度开始变慢,甚至形体都开始变得朦胧起来。
但是她还是不肯松开镜静,风向一变,她抓着镜静如流星坠地般奔向大地。当一切清晰的出现在眼前时,镜静浑身大颤,扭动着身体疯狂的想要挣开风无隐的手,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风无隐依旧没有在乎镜静的反应。她穿越无数层云海,飞身穿过汹涌的山脉,终于来到她的目的地,穿过纯白的云海,从高空远远眺望,盘山起伏,险险的围成一个正正好的圆形,群山上不着一物,光亮一片。如龙脊高耸起伏的盘山之中,有一座小小的湖泊,她落在湖泊上,白色的长发垂落水下,晕开无数的纹路散开。
“记住这些画面,记住你所看见的。然后把这些告诉苍天,说我已经尽力了。”
风无隐说完,抬头看天,永生明亮的天空中一层淡淡的黑色慢慢散去,更加强盛的白光就要铺洒下来。在黑色散去的那一瞬间,这里的世界就会再次关闭,到那个时候,她可能不会再有打开这处封印的力量。
“为什么是我!水无怜呢!”镜静扭开她的手,极其抗拒。
“是无怜说你可以的。”风无隐这样说。
“我不会帮你们的,我从没想过和天命作对……”
“天命已经死了。”
“风无隐连你也说这么愚蠢的话,神族的人都是疯了吗?!”
“他们是都已经死了。为了这一天,”风无隐的声音依旧平稳,毫无波澜,“只有用他们所有的法力才能延续我们的存在,神族的命运已经断绝,剩下的,只有我们。”
“疯了!”
“不得不疯,不然一切就没有了意义。”
“你们神族的人,和妖族的一样,你们这样做想过后果吗?”镜静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说服不了风无隐,她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现在的她,已经被绑上了贼船,不论如何,天命都不会再对她心慈手软了。所以她能做的,就是看看自己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风无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纯白的瞳孔看不来感情的波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不愿意坐以待毙。”
“之后的事情呢?你们已经部署好了么。”镜静已经无奈,遇见这种蛮不讲理之人自己又能怎么办呢?“我可以帮你们这个忙,但是你们也要帮我一件事。”
“林墨他现在在芝罘岛,他的孩子能够带你回去。”风无隐甚至没有去问,平淡的给出了答案。
“除了林帆。”镜静冷下脸来,她骗了林帆,林帆只要还有三分血性就不会带着自己去见林远白,他或许会原谅自己,但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去见他尊敬的父亲。
风无隐闻言难得迟疑一瞬,转眼看向镜静,镜静见她目光望来,恼怒的叫道:“你看我作甚!都是那小子的错!”
“那就叫无怜带你去吧,她虽名无怜,但还是愿意帮你一个忙的。”
“是啊,无怜心有怜,无隐身无隐。你们这些神族最是虚伪了。”镜静得了她的许诺,也不再推脱什么,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忿,站在湖边看时,不时踢些石子入湖,总是惊起一众涟漪散去。
风无隐将时间掐算的正正好,当湖面画面全部散去之后,那片黑影也即将要离开这里的天空。她递给镜静三枚云符,教了她口诀就要要她离开。这个时候,镜静却忽然又问了一个问题:
“水无怜指名要我,你呢?你为什么也同意选择我?”
三耳兔的名声在荒古时期说是极其的坏也不为过,三耳兔生性吝啬,心硬如石,面丑心毒……无数的谬言都是因为她的冷漠凉薄,于是她真的也变成了那个样子。这样的三耳兔,到底有什么值得信任的呢?
“因为你是三耳兔,唯一的一个。”
“原来你知道。”镜静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掐住云符,身形化作风流一转而起,如一线流云,远远的离开了这里。
而在她离开的那一刻,黑影全部的离去,极盛的白光笼罩而下,风无隐盘膝在湖面坐下,秀丽的眉宇间是藏不住的痛苦。一片白光大盛,这连绵起伏的盘山上,竟然全部插满了长刀,长刀折射出极亮的锋芒,纷纷斩落在盘山中的那个女子身上,极其锋利的锋芒过处,连带着空气都有微微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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