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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远远青山,眸清清似水。风起赤色涌,满目皆疏影。
一片绿叶袅袅落下,不待近身便已经被风流搅得细碎,随风四处散去。她白色的衣角在众人眼中一闪而逝,赤色风龙早已经带着她往着云间去了。
不担心有人追捕,也不担心到了云间落了夏家之手。。如此自负,如此狂傲,如此的……叫人想要折服。如此女子,清眉淡目,身姿曼妙带着弱柳扶风的纤细,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上绕了青竹花纹,袖口所绣,也是清淡至极的纹路。就连手中长剑,也不是什么赤红的剑,只是一柄看不出来路的,略显锋利的长剑罢了。
血修罗腾空而起到转身而去,不过片刻。如此短的时间内,许多人不经思索都拜倒在她不着一物的清雅,和震慑四方的残忍之下。但是也有更多的人,起身追杀而去。
血修罗,永远是江湖正道的眼中钉,肉中刺。不得不除!
“世子,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临街的茶馆二楼,雅间里一个白衣青缘的男子对对面的男子道。
对面的男子一身华服,样貌精致俊朗,长长的墨发松散的绾了一个发髻,用白玉的长簪簪住。眼眸深邃中透露出几分阴鸷,连带着他整个人都有一种深不可测的,叫人敬而远之的感觉。
“不了,这场大战,我们只需要知道结果就好。不论是九幽宫,还是九山十二门。我们暂时都没有插手的必要。”他轻轻抿了一口清茶,不自知的勾起一抹冷笑,“宁平,你看,那个女子是不是血修罗。”
“这个不好判断。毕竟对于血修罗的消息我们也是知道的很少。不过看她举止风雅,浑身气度不凡,就算不是血修罗,也不会是一般人。”
“不如,我们打个赌好了。古人有云,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除去她满身遮盖不住的戾气,正如你所说,那浑身的风雅,不是普通人。所以,我赌她是。”
“既然世子这么说了。那我就只是说她不是了。”白衣青缘的男子并不在乎华服男子是不是有故意之嫌。他只是微微笑,平和的五官带着些许的宠溺,“就是不知道世子你想赌什么。”
“就赌……这次谁上玄天宫。输的人留在这里等消息。”世子放下茶杯,白皙的手掌随意一扫,屏风后一个身影缓缓倒地,“对付这些没完没了的尾巴。”
“好。”他笑笑。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不过这景瑞王爷……可是有点过分了。
这边不提,那边血修罗已经被众人团团围在了中间。他们此刻正在云间和清水镇正中间的路途上,一条土路由西向东,路边尽是刚刚泛绿的青草,在略显寒冷的春风中微微颤栗着。随着众人的到来,不尽的青草低伏了身躯,被沉默的杀气压制的起不来身。
血修罗微微歪头看着他们,如同远山的眉蹙起,明明是用青黛描了眉,却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妆容。一眼看过去只会觉得平淡无奇的一张脸,在细细打量之后,只会觉得芳华盖世,有着不可直视的美貌。世上总有这么一种人,她们的美不在于惊鸿一瞥,而在于时间的不停消磨。
九山十二门中有一个深蓝长裙的女子,虽说上了点年纪,可是依旧风华不减,岁月更加增添了她的韵味,带着成熟的韵味。她手持一柄大刀,刀锋指人,眼眸深处是惊人的杀意。
“经鸟,你这次可千万不要擅自动手。这血修罗名头太凶,伤到了你可就不好了。”她旁边一个魁梧的大汉压低了声音和她交谈。可手持大刀的钱经鸟根本不搭理他,只能说是点了点头。
“这种时候就别想逞英雄了,到时候落了面子事小,丢了小命可没人赔给你。”另一边一个手持判官笔的精瘦男子轻笑一声,“还是想想怎么得手吧。”
“不知道我们的阵法对她……”
“住嘴。”钱经鸟一声大喝,阻止了那个大汉暴露出他们的底牌,那可是他们练习了整整三年才摸索出来的,专门对付血修罗的阵法,如果教血修罗先有了戒备,失手之责又该谁来担当。
血修罗没有抽出长剑,她甚至没有摆出防御或者进攻的姿态。她只是站在风龙龙顶,垂着双手慢慢的打量着所有人。每一个被她的目光慢慢扫视过去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从心底感到了一种压迫。被这种压迫加身,他们只觉得膝盖发软,想要不管不顾的拜服在地。仿佛,那才是他们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来到这里的人除了九山十二门的还有很多其他的江湖中人。不过他们很少加入这个明显就是要动手的圈子里就是了,能够在江湖上混到一个名声的都是人精,每一个都是远远的拣了一棵大树落脚,想要先看看形势,或者只是要来凑个热闹。
也正是因为离得太远,他们都不知道九山十二门的人在面对血修罗时所对抗的威压。每当一个人快要坚持不住想要跪下的时候,血修罗总会适时的移开目光。那种目光与其说是较量,不如说是单方面的欺辱。
当血修罗几乎是将最前面的十二个人都打量一遍的时候,那个精瘦的男子最先沉不住气,他大喝一声,企图干扰血修罗的目光,同时手中判官笔飞快旋转,带起赫赫风流。他猛地提气,足尖一点,纵身攻向血修罗。
九山十二门的人都有着自己的成名绝技,每一个使出来都有着不可小觑的势力。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早就商量好要先试探血修罗的实力。如果能够不出底牌的将其干掉,那么底牌还是好好的保留的好。
血修罗扭头看那个男子的时候,判官笔已经近在眼前。纤细的笔尖距离她琉璃清透的眼睛只有三寸。那一刻,仿佛成功在握,如此轻易就的了手,叫搜有人心里都充满了乱七八糟的滋味。但是也就是在那一刻,血修罗忽然放松了身体,任凭自己柔弱无骨的向地面倒去。男子的判官笔擦着她挺翘的鼻梁过去,身子后退不得,随着力道向前冲去,却被血修罗抬手一掌拍在腰间。
且不说血修罗用上了几分力道。单是这个侧腰的位置就已经脆弱的很,只听见那个男子一声凄厉的惨叫,惊飞了树林中无数的飞鸟。众人便知,这一下受的结实,这个男子恐怕半天爬不起来了。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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