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你给我说清楚</p>
北安王府。 </p>
“世子,右丞大人昨晚被抓起来了。”</p>
容世旸和程流锦正在吃早饭,而清风便进来禀报了这样子一个消息。</p>
“干得漂亮。”</p>
程流锦微微一笑,顿时觉得,自己手普通的一碗咸肉粥,竟然突然美味了起来,于是,便又开心的吃了一大口。</p>
“为何?”</p>
容世旸还算淡定,并没有和程流锦一样,差要放礼花庆祝。</p>
他深知,程书颐在当时父王的案子里牵扯甚大,所以,他一定要将所有的细节都问清楚。</p>
“听说,是左丞大人带了人半夜追查盗贼,一路进了右丞府,结果,却搜出了一身崭新的龙袍来。”</p>
清风说完,又想起来什么的似的补充道,“听说,昨晚的事情里,程书景还是皇钦点的督察官。”</p>
“有意思了。”</p>
程流锦顿时笑的更加灿烂起来,而容世旸便淡淡说道,“欲加之罪。”</p>
何患无辞。</p>
皇帝应该是正在惧怕东窗事发,所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便决定先下手为强,直接干掉程书颐。</p>
“这也是你和秦海的交易?”</p>
程流锦不由得挑眉,逼的皇帝狗急跳墙,这招够狠。</p>
“不,并不是我。”</p>
容世旸淡淡摇头,“皇帝曾经得罪过的,可不止我北安王府。”</p>
“皇后?”</p>
程流锦顿时想到了一个人,但随即又不解的摇摇头说道,“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皇后会选择这么做。”</p>
“拭目以待好。”</p>
容世旸的唇畔染了一丝冷笑,“很快,便会有结果的。”</p>
御书房。</p>
“混蛋,你跟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p>
容彻随手便是一把奏折,恨恨的撒在了程书颐的身、头,而皱褶封皮的硬角,也将他的额角都砸的泛起了乌青。</p>
但是,此时的称号素衣低低的垂着脑袋,一声都不敢吭,看起来,像是雕塑一般的立在原地。</p>
可再靠近点儿仔细看一看的话,会发现,程书颐的身子正在细小的抖动着。</p>
他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这样子明目张胆的陷害自己!</p>
但此时,容彻的气却是还没有发泄出来十分之一,于是,便又信手抓起桌角的茶杯,冲着程书颐狠狠地砸了过去。</p>
‘啪’!</p>
随着一声脆响,茶杯接触到程书颐的胳膊之后,便无力的摔落在地,碎的七七八八的,而程书颐的身,也绽开了一朵滚烫的水花儿。</p>
“程书颐,你好大的狗胆啊!”</p>
容彻愤愤的吼着,只觉得心的怒气还是无法抒发,便又抓起了笔架的朱笔狠狠地冲着他掷了过去。</p>
‘嗖’!</p>
朱笔轻巧的划过程书颐的脸庞,顿时,便在他的右脸留下了一道鲜红鲜红的印记。</p>
见状,一旁低着头并不出声的王笠恒,便又将头埋的更低了些,用力的活动了一下自己快要僵硬的面部,憋着不能笑的感觉,真的是有些痛苦。</p>
“皇,臣……”</p>
程书颐终于开了口,但是,因为连夜被提溜进来宫里,惊惧加焦躁,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无,好像是锯树一般的难听。</p>
“给朕闭嘴!”</p>
容彻冷冷的盯着他,又将手边的桌子捶的‘砰砰’响道,“说!是不是容子枫那个不争气的,要联合你逼宫!”</p>
“不,不是皇,臣没有!”</p>
程书颐心吃了一惊,又连忙辩解道,“臣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将龙袍放进书房的啊!”</p>
可虽然是这么说,程书颐的心却已经是怒意滔天了。</p>
装什么装!装什么装!</p>
不是看到北安王世子这些年来隐忍不发,如今也终于慢慢的露出了自己的利齿,想要撕开之前所有事情的伪装吗!</p>
为了不让事情暴露,想着要将这件事情推在自己的头?</p>
不可能!</p>
想到这里,程书颐便不由得更加怒火烧起来。</p>
“皇,臣对于您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p>
程书颐一边说着,见容彻不禁冷哼了一声,便又慷慨陈词道,“自从被皇赏识的那一天起,臣发誓一定要好好的报答皇的知遇之恩,所以,算是刀山下火海,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也敢做,皇怎么能不相信臣呢!”</p>
哼,我帮着你陷害北安王,结果你还要栽赃我,门儿都没有!</p>
“所以。”</p>
容彻点点头,微微嘲弄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右丞大人,你,这是打算要威胁朕吗?”</p>
算是他故意这么说,但是,那又如何?</p>
是又如何!</p>
臣子,只不过是皇帝的狗,那么,主人处理自己的狗,是不需要别人来发言,也更不会由得狗来反抗!</p>
他程书颐非死不可!</p>
“臣不敢。”</p>
程书颐低了头,仍旧义正言辞道,“请皇息怒,沉静下来仔细的想想,是不是听信了什么小人的谗言,臣一心只忠于皇,而太子殿下也心性仁爱,对于皇您更是敬重崇仰,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子荒唐的事情的!”</p>
如今,皇想要废掉太子的心思已经再明显不过,所以,唯有保护他,自己也才有活路。</p>
况且,自己还有免死金牌呢。</p>
“哼,谗言?你是说朕耳根子软,还是在暗指,朕其实是个没有明辨是非曲直能力的昏君!”</p>
容彻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为程书颐苍白而无力的辩解感到悲哀。</p>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p>
当初,容乾死的时候,根本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因为,罪名是在他死了之后才安的。</p>
所以呢,这一招完全可以再用一遍,先杀了,再直接弄个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名,可以了。</p>
反正他才是这南翌的国君,是金口玉言的九五至尊,他说的话,百姓不会不信的。</p>
没有人会想到,堂堂的皇帝,竟然也会满口的胡诌。</p>
“臣不敢。”</p>
程书颐仍旧是低了头重复着,如今,他只是在祈祷着,容彻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连法规都不顾,径自便直接命人埋伏在御书房之将他射杀而死。</p>
若是那样子的话,他算是有一千块免死金牌,也白费了。</p>
因为,昨天被带来宫里的时候,他的身只有一件银鼠的披风,除此之外,再无他物。</p>
希望皇能够将他暂且收监,毕竟,想要废掉太子的话,皇得需要自己的配合才行,不然的话……</p>
朝堂可是要炸锅的。</p>
/html/book/41/41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