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p>
“重之重？”</p>
听闻天大存在的话，杨凡、洛惊鸿、小仙皆是震惊之色，顿时又都一头雾水，三人几乎同时间喃喃自语那一句佛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品書網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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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们真的不懂。</p>
而且这句话，不管由明面或是暗的寓意来说，‘尘埃’都应该是不好的，或者说微乎其微，又或是对修士而言，不应去沾染的东西，为何它却最重要？</p>
“师傅，莫非真正的法，要反其道而行？”杨凡问。</p>
“前辈，尘埃之重，是否寓意着一种真正的正确的执着？”小仙也问，她之前的答案是不必过于执着。</p>
天大存在并不去回答。</p>
如今，杨凡三人里属洛惊鸿心境最高，或者说，这个小女娃之杨凡，更言之有物，盖世老怪一对纯黑的小眼睛，便看去了洛惊鸿：“你怎么说？”</p>
“我......”洛惊鸿微蹙秀眉，千头万绪，不知怎答。</p>
“别多想，说出本心。”天大存在悠悠道。</p>
“尘埃，不是执着，它只是一种随处可见的渺小的存在，它最为平凡，它返璞归真，却直指修士的本源。前辈，是这样吗？”洛惊鸿说出一念之间的想法，请教。</p>
“唉，泛泛而谈，你也差得很远，没有洞彻深究。不过，对于你们三人来讲，封印神话大陆下，境界这般低等，能考虑这么多，亦算不容易了。”</p>
天大存在轻轻一叹，接着道：“之前，我说了，这句佛语算作一个引子。现在，我以尘埃来提问，不说一个答案，一步步解惑逆天之道，剖析真正的法，你们呐，能理解多少，算多少。”</p>
“此时此地，随手摸摸半空，抓一抓，你们看见了什么？”</p>
天大存在开始问。</p>
眼前，他们于天大存在的一望无际的黑毛体魄漂浮，直接点感知，那是什么都没有。</p>
“空空如也！”杨凡干脆答了。</p>
“你小子，这真的空空如也？”天大存在语气不善，他刚才的话都指点了，这孽徒分明在抬杠。</p>
“杨凡！”</p>
小仙拉了拉这个男人的手，“以前辈的说法，看似空空如也，实际，蕴藏我们看不见的无数尘埃。”</p>
“嗯。”洛惊鸿螓首轻点：“我们看不见，证明我们境界不够，我们无法察觉到一些罕见的物质，可能这种物质不融于神话大陆。”</p>
“小仙、惊鸿，你们可能是对的，但是......”</p>
杨凡不甘心，一脸正色，凝视天大存在的眼睛，认真道：“我的话，有错吗？我坦诚己心，我看见了，说什么。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源头，这才是宇宙修士历经亿亿万载，所最终的返璞归真，师傅对不对，其实空，便是真正的空！”</p>
“你个孽徒，我真想一巴掌扇死你。”天大存在怒吼。</p>
“那我究竟对不对？”杨凡不放弃，大叫。</p>
“杨凡呐，你是思想的巨人。”天大存在很无奈，叹了口气，他真的搞不懂这小子，胡言乱语之间，说的话无深奥。</p>
“那我对了？”杨凡面有喜色。</p>
“唉，不可说。”</p>
“不可说，是我对了？”杨凡再问，这个时候，身旁的小仙、洛惊鸿都震惊的看去这个男人，莫非空，还真是空？</p>
“可对，可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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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存在快被逼疯了，“行了，你个臭小子，回头看看！”</p>
杨凡三人顿时回头，看见非常遥远的沸腾的混沌雾霭。</p>
“混沌？”</p>
“不错，混沌。修士，一旦超脱大帝，达到某一步后，再去直面世间，或宇宙的本源，那时候，像看见这混沌雾霭般，模模糊糊，似真似假，所谓的空，也可对，可不对。如果还有谁，看破了真正的空？那或许，只有阎王、妖帝吧。”</p>
天大存在娓娓道来。</p>
这时的话语，倒没有一点生气。</p>
“好啦，杨凡，你不要白日做梦，好高骛远。你的空空如也，太大了，根本不切合你的实际，对于此时的你来说，没有一点作用，徒增烦恼，明白吗？”天大存在接着点化。</p>
“是，师傅！”杨凡认真点头。</p>
“接下来，你小子也不要打断思路，逆转话题，更不要让我去回答，记好规矩，我一句句问，你们想，你们答。”</p>
“好。”杨凡抱了抱拳。</p>
“其一，洛惊鸿提出的逆天之道，宇宙像是空的，茫茫无际，现在看，宇宙真是空的吗？”</p>
“那不是了，空虚的黑暗的宇宙，也有无数尘埃。”</p>
小仙开口，杨凡、洛惊鸿点头。他们三人，在撇开杨凡的‘空空如也’的大道理后，都认同这个答案。</p>
天大存在继续问：“其二：填补多彩星辰，注入自己的法，那多彩星辰哪里来？”</p>
“尘埃之，是吗？”</p>
没有答案。</p>
他一旦解释，所说之话将超脱神话大陆，必被掩盖。</p>
他只是接着问：“尘埃无尽吗？”</p>
“无尽！”杨凡大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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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尘埃，杨凡？”</p>
“我是！天下修士，天地万物，皆为尘埃！”杨凡继续吼。</p>
“好，那以洛惊鸿的说法，为何要找准一点核心？”</p>
“这不对？”杨凡一问。</p>
天大存在不答，还是问：“仍旧以洛惊鸿的说法，黑暗宇宙无限之大，又可无限之小，化为一粒光点，那是什么？”</p>
“尘埃无尽吗？”天大存在重复问。</p>
杨凡三人，一瞬露出震撼之色！</p>
他们脑海，一念之间，想到了宇宙无尽。</p>
一尘埃，一宇宙吗？</p>
他们不必去问。</p>
因为，不会有答案。</p>
而天大存在的问题，没有停下。</p>
“杨凡，你是尘埃，那你身体，你的经脉、血液，你的四肢百骸又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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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无尽的尘埃。”杨凡语气莫名凝重了。</p>
洛惊鸿、小仙也如此。</p>
他们都有一个想法，极小化极大。</p>
很可能，宇宙之奥秘，在自己身吗？</p>
这是真正的法？</p>
没有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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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佛语是什么？”天大存在最后一问。</p>
杨凡情不自禁，甚至神色略微狰狞，一声暴吼：“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p>
再理解这句话，全非之前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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