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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常熟军统站据点,却是乱成一团。
原来那个跟在军统三人后面的军统站人员,亲眼看到了日伪杀死了守院子的锄奸队员,包围了整个屋子。
吓呆了的他马上回过神来,急忙向军统常熟站据点跑去。
“站长,快跑!都完了!”一进门他就大喊。
何龙立即上前抓住了他问道:“快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的人中埋伏了!好多的日伪包围了他们。”
何龙一惊,警觉性让他马上作出了决定:“通知全站转移到第三号点,全站沉寂,没有我的命令,任务人都不得外出。”
于是,一阵鸡飞狗跳,军统常熟站又来了一次大转移。
在他们转移后一个小时,日伪军冲进了军统常熟站据点。
林国芳用手试了试一个茶杯:“茶杯还是热的,他们跑的时间不太久,不会超过一个钟。”
特高课课长命令全城大搜捕,所有的特工人员全部放了出去。
一直折腾到了第二天,没有发现军统的人员。
特高课课长便命令收兵,而林国芳则将自己的家人接到了政保处的宿舍内居住。他不敢再让家人历险了。
而林国芳一上任政保处副处长便破获了军统的锄奸队,立下了功劳,日军宪兵队任命他为政保处第一副处长,并奖励大洋两千块。
而在明珠的吉川,越来越感觉到了自己已经成为了怀疑的对象。
不管他到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身边总有一些人跟着。那些人的跟踪水平很高。
既让他自由的行动,但他的一举一动又在那些人的眼中。
吉川知道,前面有一张网正张开着,等待自已和周林钻进去。
所以,瞅准了一个周林必去宴宾楼的日子,吉川来到了宴宾楼,在与周林错身而过的时候,吉川发出了暗号:“我被怀疑了!”
周林理都没有理吉川,两个人象是苦大仇深似的,不说话,擦肩而过。当离开吉川几米的地方,周林喊道:“童叔,让人去四川路的四川麻辣烫店,给我打一份麻辣烫。”
“马上去买!”童叔从柜台里伸出头回道。
吉川没有听到似的离开了宴宾楼,其实他听到了。
这是提前商量好的暗语,意思就是:停止一切活动,不能妄动。
吉川放心地走了,只要是让自己不妄动,并停止活动,那么肯定没风险,因为自己会见到计划躲着走,让那些人一点缝都找不到。而且周林已经知道自己危险,那么他也会小心,只要周林与自己都不出事,危险就近不了身。
周林吃完了麻辣烫,喝了一大壶茶水,才不感到辣。
点了一支烟,周林的思绪随着烟雾升起。
自己可是让延安转达了第二次武汉战役计划之情况,既然武汉让自己潜伏,那么就说明武汉没有要自己获取情报的意愿,武汉不相信日军有这个能力来进行第二次武汉战役。
如果有怀疑或想获得计划的情报,武汉会通知自己的。
不要说杨坤走了没人联系自己,那是屁话。
武汉想要联系自己,可以重新派一个上线过来,接替杨坤的工作,原来就有这一项准备,接头方法、暗语都知道。那是在杨坤来时就制定好了的,主要是用于防备杨坤突然出事,而准备的措施。
然而,杨坤走了十几天,却没有派人来,说明戴笠不放心其他人,怕暴露周林,想等除掉了叛徒后,让杨坤再回明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林没有了杨坤,反而轻松了许多。
他现在要完成的事,是李强交给的一个任务。
这个任务说起来与他有关,就是那三个师的军火。
那次的军火幸亏没有想半路截,不然的话就露了。
可是这三个师的军火,让保安军增加了三个师的实力,无形中对中国的抗战不利。
所以中央指示周林,摸清这三个师的动向,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就干掉这个刚刚组建没有实战能力的伪军。
想到了这里,周林便一转车头,向着一师的驻地开去。
一进办公楼,周林便拦住了要去报信的秘书,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常亮的办公室。
等到常亮从桌子上抬起头,发现周林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不禁破口大骂:“你明明是人,却象鬼一样飘来飘去。”
周林笑着说:“中午吃了麻辣烫,弄得全身火辣辣的,所以跑来你这里散散热,”
常亮一翻眼:“你怎么在吃前不打电话给我,我也想热火热火地,坐着这里冷清清的。”
周林丢给常亮一支烟:“听你的口气,又有不顺心的事吧。”
常亮点着烟:“还不是新组建的部队的战斗力不行,担心过不了验收,最后耽误归建制的时间。你说这么多的人,上面不批经费开支,靠我掏家底行吗?”
周林坐下,吐出一烟圈:“那确实不行!只有当官的吃空饷,喝兵血的,哪有当官的出血养闲兵的。”
常亮虽然反感周林的语气,但周林说的话都是实话,所以叹了一口气说:“还不是日本人提出要军队能打仗,没打仗的部队不纳入战斗系列。弄得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周林抽了一大口烟说:“就是能打仗?打仗时有谁看?”
“皇军会派观察员随队,让部队寻找战机,去打武汉方面的游击总队的人和新四军。你说那些新兵,听到了炮响就吓爬了,你让他去同新四军斗,那不就是找死。”
周林同情的点点头:“这一招狠!要见血的。我估计你那些兵,够呛!只要对方的枪一响,他们就会立马翘起屁股,将枪举到了头顶上,等待对方来验收。哈哈哈哈!”
常亮假装甩周林一个巴掌,周林躲过了。
“就你一家这样?还是所有的部队都是这样?”周林止住笑问。
常亮坐下来:“所有的部队都一样!刚才我连接了方向他们三个的电话,他们也在叫苦。”
“哦!”周林眯起了眼睛,仿佛在想事。
“你想到了好主意了?”常亮熟悉周林这个动作的意思。
“你告诉他们,我有一主意可帮你们过关。不过他们就”周林槎了槎手指。
“知道!要钱!”常亮不理周林,转身去打电话给那三个人。
一个小时后,三个人都来到了常亮办公室。
“老弟啊!听说你有好办法,可以解我们之危。”
三个人一进来就套近乎,仿佛与周林有几世的交情似的。
周林来到了地图前问:“我要知道你们部队现在的驻地周边情况才能给你们出主意。”
“我的部队现驻扎在无锡的梁溪镇。现有近四千人。”
“我的部队现驻扎在苏州太仓的沙溪镇。现有三千六百人。”
“我的部队现驻扎在苏州常熟的桃李镇。现有近三千五百人。”
周林看着地图看了阵子,才说:“你们可以采取如下的办法:一,派兵包围沙家浜,让部队在沙家浜练兵。”
“那里可是有新四军的。”方向的部队在桃李镇,离沙家浜近。
“你几千人马出动,新四军一百多人敢碰你?那岂不是找死。你可以让士兵每天去芦苇荡里练战术,练枪术。没有新四军打,就打水鸟。最好是与新四军战一场,让随行的日军观察员看到。只要他回来一说,包你过关归建。”周林掏出烟,方向急忙帮忙点上火。
“那我那里的呢?”说话的是无锡梁溪的王师长。
“你那里靠近太湖,太湖里有属武汉的游击总队。你也可以让士兵每天去太湖里练战术,练枪术。没有游击总队打,就打水鸟。最好是与游击总队战一场,让随行的日军观察员看到。只要他回来一说,包你过关归建。”周林点着太湖说。
周林对最后的一个师长说:“你可以去阳澄湖啊!那里面的新四军游击队最多也就一二百人,你怕什么?跟他们一样,争取与新四军与**游击总队干一票,回来后,你的部队就是历战的老兵了。”
三个人齐声问:“我们几千人,是不怕新四军游击队的几百人。我们不怕他,可他们怕我们啊?如果他们不出来怎么办?”
常亮也有拉部队出去的想法,可没有找死的游击队啊?
周林偷偷一笑,不再作声,那神情让四个人想上去擂死他。
四个人心疼的每人拿出了一张支票:三千大洋。
周林收了支票,然后轻轻的问:“随队的皇军观察员认识谁是新四军?谁是土匪不?”
四个人一齐摇头:“他们只认得我和大洋。”
“那就不就行了!找不到新四军游击队,出钱买一队土匪跟咱搞军事演戏。追着他们跑,不要伤员,只能是逃跑掉的和死尸。”
“对,死人是不能开口说话的,就是没死的,也补他一枪,让他永远住口。”另外一个师长说。
“如果你不想出钱给土匪湖匪,那就从自己的队伍里挑一百多个会跑的假扮新四军。不过最后这一百多人有些麻烦。”周林说。
方向接话了:“什么麻烦?不就是一百多人吗?阵亡就行了。”
周林看着他们几个,心里凉梭梭的。这帮家伙,把人命不当回事啊!真不知自己出的主意是好是坏。
那几个人去商量军事演戏的事去了,周林觉得与他们没有共同的语言,便告辞回家了。
回到了家中,周林便进了密室,将常亮那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组织作了汇报,希望新四军装扮土匪,与保安军演戏,将保安军引进伏击圈,集中力量吃掉一个保安师。
写好信后,香君就去了黄梅戏剧院。
当新四军的首长接到了这封绝密电报后,便马上烧了密电,告械报务员,严守秘密。
然后叶军被叫到了首长处,两个密谋了三个小时。
然后,新四军第二纵队对外宣布,部队需要去配合八路军完成一项任务,而暂时离开了驻地。
其实,在宣布消息时,第二纵队就已经以连为单位秘密进入了太湖的灵山。
7月10日,打入了伪军师的地下党,向师长副官汇报,找到了一个士匪头目,对方有意与保安军商量演戏的价钱之事。
听到了消息的王师长,立即派副官与对方协商。
双方发生了分歧,差一点就谈不拢了。
一方面是,对方是山匪,不是湖匪,他们不愿意去太湖游水。而且太湖中危险性太大了,他们掌控不了,所以提出,在灵山脚下进行演戏。保安师的任务是追他们,而土匪的任务就是逃命,向上山逃。
另外一个方面就是钱太少,一百个土匪帮忙演戏,总共才两百个大洋,不花算。
谈判中止,商量好了第二天再谈。
副官回去将情况向王师长作了汇报。竟然被王师长骂了一顿。
“你的脑袋是实心的啊?给钱又怎样?明天就答应他们,给他一千大洋。他有命拿吗?知道演习的最后达到什么境界才是最高境界吗?那就是那一百多个土匪都死光了。他们人都死了,那他们身上的大洋不就都是我的了。”
副官明白了,接着说:“他们提出先给五十条枪,一千发子弹。因为他们一百多人只有五十来支破枪。没有演习的阵势。”
王师长的心疼了一下,不过想到击毙了那些土匪,枪依然可以回来,心情就好多了:“给他们。”
“最关键的是,他们是山匪,不是湖匪,所以他们要求在灵山脚下进行演习。”副官将最大的难题说了。
王师长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这件事有点玄。
按说,土匪肯定是不愿意去湖面的,那是湖匪的地盘。
可自己当初订的计划是湖面剿匪啊,怎么戏本不对啊?
“师长,不去湖里,我们还可以省一笔租船的钱。”副官也想促成此事,自己有十多个大洋的回扣可拿。
王师长一拍脑袋,对啊!凭什么听周林的去湖里吹风?我坐在轿子上指挥部队爬山,一点风都没有。
于是,王师长便同意了副官的意见,演习地点改在灵山。
7月12日,灵山脚下,三千多的保安军荷枪实弹地包围了灵山东边山。王师长献媚地将三个日军军官请到了临时塔建的指挥部里。
三个日军,一个少佐,一个大尉,一个少尉。
他们坐在指挥部的主椅子上,那个少佐问:“王师长,你确定山上有抗日武装?我怎么感觉到一个人影都没有?”
“太君,肯定有。我的人经过了半个月的明查暗访,终于查出了,这里有五百多的游击队。他们就在山中藏着。”王师长立正说。
好象是配合王师长的话,山上突然传来了枪声。
日军少佐一下子兴奋起来,跑出指挥部,抽出指挥刀:“全部队压上去,给我冲上去消灭游击队。”
保安师的军官们看着师长,王师长也不敢违背皇军的命令,于是便命令部队全部去追击山上的土匪。
那些土匪看到了保安军全部压了上来,便边打枪边撤退。
就这样一个逃一个追,两边的人马来到了葬龙谷。
“师长,前面是葬龙谷,小心中埋伏!”参谋长提醒道。
王师长犹豫起来,他和对方是金钱交易,没有感情讲,要是对方打埋伏坑自己一下,那就惨了。
可身边的日军少佐却不满:“王师长,对面的人我看了,只有一百多人,难道你怕这一百多人。”
王师长一听,立即抬起头:“我三千多人,怎怕他这点人马,他们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那犹豫什么?全力进攻,一定要追上消灭他们。”
“是!全体都有,各部火速追击。”王师长下达了命令。</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