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已经找到第一件神器了,你看。﹣哒的大叔正卖力的拧着身上的水,闻言,朝江迎雪的手看了一眼。“什么神器,神器在哪呢?我怎么看不见?”
江迎雪点着自己的掌心。“神器这不在我的手心里吗?你当时给我看的第一件神器不是真冷血吗?我已经把它滴进了自己的掌心,怎么就没有了,你再看看,认真的看看。”
大叔,不耐烦的拍开她的手,一屁股坐到地上。“真龙血会与你的血骨相融,若是你能得到真龙血你的身体会有一股热量,不断的向四肢散发,你就告诉我,你有这种感觉吗?”
江迎雪皱紧了眉头,因为当时她害怕别人发现她的异样,在上宗地的血滴入她的掌心后,她就快速收手了,至于,这大叔说的那种感觉,她的确没有。“你说第一件神器是大夏国的真龙血,他尚宗帝是大夏国的皇帝乃是真龙天子,他的血怎么就不是真龙血了!”江迎雪急得揪住大叔的衣襟。
“诶,诶诶!你干什么,对我这么粗暴,你想魂飞魄散了是不是?!”
“我就算是魂飞魄散,也把你撕了!”
大叔拍开她的手。“姑娘家家的,也不怕这样嫁不出去。”
江迎雪气得都快控制不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了,她错手揪住大叔的耳朵,加大了力道。“老家伙,我警告你,你再给我在这装神弄鬼的我这就跟你同归于尽。”
“哎哟,痛痛痛痛!你快给我放手!”江迎雪的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耳朵,没有要放开的打算。“我给你一次机会,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这个真龙血到底在谁的身上?
“哎哟,我说,我说你先放手,快给我放手,不然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你最好是说话算话。”说着,江迎雪松开了手。
大叔一脸怨愤的瞪了他一眼,捂着自己的耳朵。“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候就这么笨呢?这真龙血啊,就,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江迎雪眉头一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自己好好抓紧时间吧,我走了。”
江迎雪再抬头时,眼前忽而,飞来一阵白雾,将她所有的视线阻挡。
清晨的第一抹光束,透过窗户,照进屋内,轻轻的打在江迎雪的眼睛上,江迎雪眯了眯眼,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光亮的屋子,她伸了个懒腰,下一瞬,便从床上弹了起来。“这个死大叔,还给她装神秘,神神叨叨的什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能有谁?难道是皇帝的那些儿子们?”
尚宗帝现在也就只有五个成年的儿子,据他所知,这五个儿子中,有四个,已经出宫,另开府邸,还有一个,现在还住在宫里,既然是真龙,那应该是,比较有可能,继承帝位的皇子了。
江迎雪坐在床上分析了一波,才让彩月她们进来伺候她洗漱,吃了早膳后,她并不打算待在府上,而是出去找真龙!大皇子和二皇子有官职在身,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宫中上早朝,三皇子,和四皇子,情况不详。
“大小姐,我们现在去哪儿?”
江迎雪指腹在茶几上轻点。“先去看看初二她们几个的情况如何。”
“是。”
初一驾着车到了江迎雪的那处宅子外,敲开门走进去,除了初二之外,剩下的几个都不在。“让我看看你们的工作成果。”
初二闻言从抽屉里拿出两个本子来,江迎雪接过后认真翻看着。
这两本,一本是描绘着京城的大小路段,商铺客栈,另一本就是她们打探来的各种小道消息。
“皇帝幼子花王,常年流连烟花之地,最常去的就是,南柳巷的那间,无烟居。”江迎雪把册子合上放到桌上。
“我呢,接下来就去验证这条消息的准确性,初一你跟我去,初五你在这等我回来。”
“是,大小姐。”一般来说,这些烟花场所,都是晚上营业的,现在时候还早不一定能遇上。
不过她可以守株待兔。
汴京城里有一条全都是烟花楼的巷子,虽说是巷子,但走进去那路却比街道还宽,如江迎雪预料的一般,白天这条街上几乎没什么人。
“无烟居。”坐落于南柳巷最中央,占地最大,门牌最显眼的楼子就是无烟居了。两人来之前,都换了一身男装,江迎雪,还弄了假喉结贴上,身形虽然比不得男人,但脸和气质还是很纨绔的。
“开门开门。”初一一脸蛮横的上前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都被初一拍得“砰砰”作响了才有人晃晃悠悠的出来把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跑堂的伙计,他黑着眼圈有些不耐烦的打着哈欠。“大早上的不开门,晚上再来吧!”说着,伸手就要关门。
“诶,等等,哪有送上门的银子不要的,小爷我今天还非得大白天的来听曲儿喝酒了,怎么的?”江迎雪一脚踢在门上,纨绔样尽显。
“怎么,难道还怕小爷我没有钱不成。”她一下从怀里抽出好几张银票拿着扇风,那伙计看了眼银票上的数额,脸上立时堆满了谄媚的笑。
“看这位爷说的,您来啊,什么时候都做您的生意,小的这就去叫妈妈来招呼二位爷。”伙计打开门让两人进去了。
江迎雪勾了勾唇角,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就是个真理。
不多会儿,一个浑身都透着一股慵懒气息的鸨妈妈就悠哉的走下来了。
她穿得花花绿绿的,可能是被叫醒得比较急,脸上没有上妆,气色看起来有些吓人。
“两位爷,怎么大白天就过来了,姑娘们都还在歇息呢。”老鸨走到两人跟前有些埋怨却又带着娇嗔的语气道。
“爷我开心就来,去给我开一间厢房,找个曲子弹得最好的姑娘过来。”江迎雪把一张银票塞进她的衣襟里。
老鸨拿出来一看,是五十两银子,立时来了精神,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去,把云歌给我叫起来,让她好好伺候两位爷。”
“是。”
江迎雪她们被带到了二楼的厢房,整个楼子里都安安静静的,就只剩下她们上楼梯时的脚步声了。
“给小爷我来一坛子花雕。”
“诶,这就给你备着。”
江迎雪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这厢房里胭脂水粉的味道极重,闻着就让人不舒服。
“公子,云歌可否进来?”
不多会儿,门外响起一道娇滴滴的声音。
“美人进来。”
“谢公子。”
厢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瓜子脸,眼角生了一颗泪痣的女子抱着琵琶走了进来。
她来到江迎雪跟前微微屈膝。“二位公子好,不知二位公子想要听什么曲子。”
“你会什么,就给我们弹什么,若是弹得好的,公子我重重有赏。”
“是公子。”
云歌坐到椅子上开始弹琴。
伙计把酒拿了进来,江迎雪伴随着琴声哼着不着调的曲子,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反观初一,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拘谨得根本就放不开,有些畏着手脚坐在那里。
“来,喝一杯,你看看她,还是个雏呢,羞得很。”江迎雪醉眼迷离的站起身走到初一伸手攀着她的肩膀笑道。
云歌闻言抬头朝二人看了一眼。
江迎雪拿起酒杯走到云歌跟前,将酒杯送到她唇边。“他不喝,你喝,陪爷好好的喝两杯。”
琴声戛然而止,云歌媚笑一声就着江迎雪的手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公子,这酒好烈啊。”
江迎雪挑起她的下巴笑得迷醉。“公子就喜欢烈的。”
初一看着江迎雪完全成了纨绔子弟的化身,极力的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
大小姐真是……好像什么都很懂的样子!
酒过三巡,江迎雪和云歌都有些醉了的样子。
“美人,我告诉你啊,知道我为什么要过来么?”
“公子是来寻欢作乐的不是吗?”
“对,也不对!我告诉你啊,我啊就是来想办法见花王的!”江迎雪说到后面,故意压低了声音。
“花王知不知道,那可是皇帝宠爱的幼子,我家里都说我不学无术,我到要证明给他们看看,若是攀上的花王,我看他们还能说我什么!嗝!”
云歌迷离的醉眼似闪了闪,脸上依旧带着一丝醉笑。“那公子您可来对了,花王啊,最是喜欢到我们这无烟楼来了,今晚无烟楼还要推出一批东洋那边过来的美人花王啊,是一定会来捧场的,到时候您可不能见了她们就忘了云歌了。”
“看来我真是来对了,来,我们继续……干……砰!”江迎雪话还没说完,眼睛一眯,人就栽倒在了桌上。
“公子,公子?”云歌推了推她,江迎雪却一定动静都没有。
“他醉了,你先出去吧。”初一有些受不了云歌那一身骚气。
云歌看着他媚笑一声。“是,奴家去睡会儿,晚些再伺候二位公子。”
云歌打着哈欠就走了出去。
厢房门刚一关上,江迎雪便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