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快步走向砰砰作响的大门边,蔓延在大门上的青藤缓缓为他拉开了门,你这是怎么了?他冰冷地看着依律,喝道:依家主,你这副样子,难道是天塌了吗!
依律扶着大门,急促地喘着气,半天,结结巴巴地道:上、上使,又来了一个天庭的上使要找您啊!
青年瞳孔一缩,话还没出口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问:他是人是妖。
依律疑惑地望了老妇一眼,躬下身恭恭敬敬地道:来的是人。
老妇皱着眉头,沉声问:那你可知这人是天庭哪个部门的?
依律答到:我听他说,他隶属于天目卫。
老妇面色一肃,好似漫不经心地发问:那他有可说,是来干什么的吗。
依律低着头,诺诺地道:这,这请恕在下不知。
老妇缓缓点头,没有说话。
可在下恍惚听到他说
说什么!
依律疑惑地道:他恍惚说了一句什么狐狸什么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狐狸啊老妇狠狠瞪了青年一眼,冷哼道:我让你辅助九小姐将事情办好,结果呢?不但狐狸没抓着,还惹到一身骚!
青年慌忙跪倒在地,连声道:干奶奶,您可要帮帮孙儿啊!
老妇沉默地打量着依律,没有说话。依律毕恭毕敬地道:老夫人若有什么吩咐,在下必然万死不辞!
你确实是个聪明人,老妇笑了起来,平淡地问:依家主,我是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依律抬起头,正色应到:在下一定做到。
那便好,你带着我这干孙子去见他
公明侧着耳朵,可有可无地倾听。半晌,他嗤笑一声,抬眼望着一旁站立的依烨,随口道:你要没事就把这条街道附近的住户散走。
啊?依烨一愣,可随即便想起了依律的嘱咐,忙拱手道:我知道了。
公明不再看他,悠哉地闭上眼睛,懒懒地道:你最好快些,兴许,能多救几条人命呢?
依烨莫明打了个寒颤,匆忙走了。
依律将青年引来之时,公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仰头望着长空上的多多云彩,似笑非笑地问:怎么,找到人了?
依律深深一躬,恭敬地道:启禀上使,这位就是监天司的王上使。
王姓青年从一旁坑中四分五裂的灵器上收回目光,不屑地看着公明,随口道:这位同僚,你找我何事啊。
他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公明也不恼,笑嘻嘻地问:这位监天司的朋友,若我没记错的话,你长时间留在一地,好像不合规矩啊。
青年哼了一声,嗤笑道:你天目卫不过是太一的眼睛,与我们监查天下世家的监天司互不统属,如今你管到我的头上来,难道就合规矩了?
天目卫管到监天司头上,这事确实不合规矩。公明笑吟吟地瞧着他,疑惑地问:可是,我几时说过自己是天目卫了?
青年一愣,依律自然没有欺瞒他的胆子,那这人想必确实是来者不善了。想到这,他面色阴沉了下来,冷声道:那不知,阁下是哪个衙门的。
天罚司,公明。
青年霎时面色大变,厉喝道:笑话!我看你就是一个假货!
公明咧开嘴,状似无意地道:这位同僚,你未免太激动些了吧。
他的目光如同钉子一样钉着青年,一字一顿地问:难不成,你做了贼?
荒缪!
青年面色铁青地喝道:你凭什么质问我!你说你是天罚司的人你便是了吗!
你把灵鉴拿出来,链接上天庭的数据库察看一下,不就得了吗。公明微笑着打量着沉默的青年,他伸了个懒腰,道:放宽心放宽心,我呢,是很讨厌你。毕竟就是因为你才让我跑到这鬼地方来的,可我这人呢,守规矩,没有证据是不会轻易捏死你的。
说着话他笑吟吟地打量着依律,笑着道:依家主,现在,你该放下心,可以说话了吧。
你竟敢!青年不可置信地盯着依律,失声骂道:你
依律平静地扫过他,冲公明拱手,沉声道:求上使为小人做主!
他扬手指着青年,冷声道:启禀上使,此人仗着自己的权力,因一己之私强行威胁我等中小世家,逼迫我等随他攻杀了万窟山山伯。
公明闻言不由一愣,随后惊讶地打量着面无血色地青年,啧啧称奇:没想到啊,擅杀天庭一方镇守,你这胆子可真是不小。
说着话公明又望向依律,道:不止如此吧,说说,他还干了什么?
此人结党营私、收受贿赂、滥杀无辜!其恶行纵是倾尽南山之竹亦难述万一!依律深深一躬,泣不成声地道:请上使做主!
你以为你扳得倒我!青年忍不住大骂道:依律!你这是自寻死路!
他看着依律的目光就如同看着一具死尸,青年嗤笑一声,随后望向公明,冷声道:这位同僚,我王家和李司长也是有交情的!你可不要因为一个傻子的胡言乱语,就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李司长、李三光?公明惊讶地自语道:这还真不出乎我的意料,真不明白他怎么还没被祭了天规
青年一惊,不安地打量着公明,却丝毫看不出他嚣张的倚仗。
青年却懒得搭理他,只望着依律,漫不经心地道:我看你也多半有能弄死他的证据,拿出来,我赶时间。
依律从袖中掏出一个木匣,献给公明:上使,此中便有他结党营私、攻杀山伯、滥杀无辜的影像。请上使明鉴!
这怎么可能!青年惊愕地看着那个小小的灵器。
依律冰冷地看着他,冷笑着道:上使、我们这些蝼蚁想活下去,总要有些脑子的。
好了!公明展颜笑道:那位同僚,这事我帮你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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