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是禹州那场爆炸造成的结果。
少年点点桌面,桌面上投影出细致的图片。他伸手指着就是在一个大洲之上也十分显眼的黑色空洞,沉声道:老师,那场爆炸直接影响了禹州龙江的走向,咱们在禹州布置给山灵水伯的辖区全要重新划分了!
太一点点头,突然问:公明,爆炸杀死了多少人?
这、
公明一愣,随后随口说到:禹州本就地广人稀,那爆炸所在的地方又是没有人城之处,我看,多说也就几千人吧。
太一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诫道:公明啊,你都不把人的性命放在眼里,你的部下,部下的部下,最后执行命令的人又怎么会看重人命呢?
公明撇撇嘴,没说话。
太一摇了摇头,无奈地道:公明啊,咱们的目标是什么来着。
公明来了兴致,眉飞色舞地道:老师你不和我说过吗,咱们一切的行动都是为了扛住迫在眉睫的天地大劫,咱们的目标不就是拯救天下苍生吗!
那么那些无辜死去的生命,不在天下苍生之中吗?太一看着愕然地少年,平淡地道:我居然都没发现,咱们之中有些苗头很不好,你说呢?
公明抱着拳,漫不经心地道:老师说的是。
太一平静地望着他,认真地道:我不想听这个,我也不想你我师徒之间还要说这些套话。
那我可就直说了?公明嬉笑着说到:我说归说,不过有个前提,您不能生气。
你觉得我会生气,想必是你已经有了自己的观念。太一微笑起来,喜悦地道:你有所得,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那我可就直说了。
少年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到:老师,我得说,你太过于妇人之仁了!
太一疑惑地哦了一声,问:这话怎么说?
见太一确实没有生气的样子,公明也松了一口气。他直视着太一的眼睛,沉声道:老师,这世间通行的道理,难道不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吗?
那么,何为小节呢。
少年望着不辨喜怒地太一,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道:必然的牺牲,就是小节。
必然的牺牲
太一重复了一遍,抬头疑惑地看着少年,好奇地问:那什么样的牺牲,才是必然的呢?
公明不假思索地道:能让多数人活下来的牺牲,就是必要的!也是必然的。
这样啊
太一沉重地看着慷慨激昂的公明,平淡地问:这话是谁教你的?或者我该问,是谁影响了你?
公明一愣,随后愕然地问: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一摇着头,叹息道:你这话太空了,空的我都失望。
老师!我
不用说了。太一平静地望着少年,道:赵小校,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公明面色一肃,躬身道:谨尊太一之命!
太一伸出手指点了点桌面,桌面上的投影顿时从地图转换为了一老一少两个人的身影。这二人中的就是正法修中的旗帜。
找到她,把她带来。太一深深地望着赵公明,沉声道:不要失败。
少年单膝跪地,低喝道:末将领命!
说完他就起身告退,太一却叫住了他,严肃地说到:你记得,行事务必要隐秘。就是天庭之中也未必没有正法修的耳目。
少年挠挠头,试探着问:那怎么办?
太一笑吟吟地望着他,轻声道:为了不走露风声,只有要你独自行动了。
少年咽了口吐沫,不安地问:也就是说,我也不能要求各地的协助了?
没错。太一微笑着答到。见少年一脸控诉地望着他,他干脆扭过脸,平静地道:怎么还不走?
这是打击报复、毫不掩饰的打击报复!
啧。
太一从一旁的案上抽出一张信纸,扔向少年,懒懒地道:正好,这有个离州小世家的控诉,那二人好像也在离州,你顺便去给我收买拨人心。
老师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啊。太一望着少年的背影,摇头道:希望你能成长起来吧,傻徒弟啊
来个人给我去查查,太一笑着,漫不经心地道:是谁在拐带我可爱的小徒弟。
挂在大殿两侧墙上的画中跳出一个男子,随后消失无踪。
——————我是许久不见的分割线——————
女子睁开眼睛,许久才恍然早晨该叫醒她的男人已经离开了。这幽冥之地没有太阳,可她不用想也知道,她怕是已经迟了。
女子慌慌忙忙地起了身,寻了件素静的衣服,梳洗后也不打扮,径直出了屋子。
随后她就召开了风,飞了一段路才懊恼地落到地上。她想着要去的地方,一步迈出。
我要回去!我没有死!我没有死!我要报仇!我要报仇!这是哪?我还要放牛呢?哎,那是我的牛!为什么他没死!我不甘心!
女子惊愕地望着一望无际又吵嚷不绝的人群。
你来晚了。
女子一惊,回首羞愧地道:是我不对。
她身后说话的人周身都笼罩在朦胧的光晕里,看不清样子,只听的到一个苍老的女声:无妨,这幽冥之地什么都没有,除了无价的时间。
说来奇怪,这光影说话之前女子还看不清她,可她说完了话,女子再看时就看见一个面色冰冷的老妇了。
老妇指着那看不到边际的长桥,怅然地道:你看,这桥上的人不管是凡夫俗子还是灵者天骄,活着的时候大多都是争分夺秒,就好像下一刻就要死了一样。
女子望了过去,就见那一望无际的长桥上是同样一望无际的人影,只看了几眼她就头晕眼花的脑仁痛,她忙扭过头看老妇。
可死了,他们又后悔时光过的一文不值。老妇人摇着头,看向了女子,问到:你呢,可有后悔的事吗?
有啊。女子幸福地笑了起来,她闭上眼睛,轻声道:我十分后悔,认识我丈夫的时候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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