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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歌闭了眼,顷刻间,却又骤然睁开,眼中,难掩惊异。
她这表情,让顾轻涯和云懋皆是有些不安。
可下一刻,却见到闻歌居然转而拉开了曲未浓的衣领,拨开了她颈边厚软的发丝,往她耳后看了过去。
然后,这一看,她便是怔在了这里,神色乍喜乍悲,眼里,居然顷刻间,便红湿带了泪。
“怎么了?”不管是闻歌的举动也好,表情也好,都说明有事,顾轻涯再也顾不得是不是会惹云珏怀疑,连忙快步上前问道。
走到近旁,他探身去看,看的,自然便是惹得闻歌这般失常的地方。
这么一看,顾轻涯亦是随之一怔。
只见曲未浓白净的耳后,静静开着一朵花,灿艳的红色,乍一看去,好似一朵曼珠沙华,再仔细一瞧,才更像一朵火焰。
闻歌抬起头,目光怔忪,与顾轻涯四目相对,两人心中皆是震撼,淡淡的喜,淡淡的不敢置信,交织在一起,五味杂陈。那种感觉,只有他们彼此才会明了。
“怎么了?你们在看什么呢?”两人的表情实在是有些奇怪,云懋即便是再迟钝,那也发觉了。一边狐疑地问着,一边也是探头来看。
“没什么。”闻歌目光一闪,回过神来,瞬间便已松开了勾着曲未浓发丝的手,发丝垂落回去,将那耳后的一寸肌肤遮挡得严实,抬起头来,见云懋还在那儿狐疑地探看,闻歌不由哼一声,冷笑道,“人家姑娘昏迷着,你在那儿看什么看?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还是你想趁机占便宜呢?说!你对小曲有什么企图?”
转眼便被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云懋往后一缩,脸却是瞬间胀红了,语无伦次道,“你……你别乱说啊!我不过是关心罢了,哪有什么企图?”
“没有企图,就别在那儿探头探脑了,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儿家,就算昏迷着,也不是你能随意亵渎的。”闻歌朝着云懋重重一哼,转身拉了顾轻涯道,“昨日你们寻回来的草药怕是不够用了,咱们再去找一些。”话落时,两人已朝着那条小径快步而去。
云懋在两人身后嘟囔一声,“闻歌怎么突然那么凶了?不知道的人,还当她才是曲姑娘的师姐呢!”回转过头,望向躺卧在草地之上,仍然昏迷不醒的曲未浓,云懋略有些忧虑地敛起眉心,你会没事的吧?
闻歌走得有些快,拉着顾轻涯头也不回。顾轻涯被她拖着走,倒也没有叫她,只是由着她,直到两人离那处歇脚的山坳远了,闻歌猝然停下步子,却未曾回头。顾轻涯望着她抖动的双肩,叹息一声,抬起手,从身后,将她紧紧环在了胸口。
“傻姑娘!想哭,那便哭吧!在我面前,你的喜怒哀乐,都不用强忍着,自然有我,与你同担。”他的嗓音低沉中带着微微的沙哑,在她耳畔轻柔地响起,却好似带着莫名的重量,顷刻间压在闻歌心头已经聚拢的,那团沉甸甸的乌云之上,刹那间,那乌云便是承受不住这个重量,挤出了当中的水分,强忍多时的眼泪,哗啦啦,便是决堤而下。
顾轻涯只是抱着她,由着她在怀里哭,只一只手,轻轻**着她的发,一下再一下。
许久之后,许是闻歌终于哭够了,哭声渐渐缓了下来。“顾五……”她在他怀里,低低唤着他的名。
“嗯?”他轻声应,悄悄松了一口气,虽然说,让她想哭便哭,可是,终究还是不哭的好啊!她不知道,听她哭着,每一声,他心里就是一揪,别提多难受了。
“我……没有看错对不对?是……是她,对不对?”闻歌一向活得自我,并且自信,倒是难得有这样不确定的时候。
可她这样,却看得顾轻涯心里揪得一疼。抬手将她不住淌泪的双眼遮住,顾轻涯感觉到她的眼泪不时打湿他的手,温度烫得他手上皮肤生疼,但他嘴角却是牵起一丝笑,嗓音放低放柔,像是怕吓着她一般,在她耳畔轻声道,“你没有看错,我也没有看错,我们都看得真真儿的。是她没错。”
闻歌沉默了,没有说话,可顾轻涯却觉得他的手湿得更是厉害了。
叹息一声,他将哭得浑然忘我的姑娘紧紧拉进怀里,轻轻吻在她的眼角,道,“哭什么呀?这明明是件该高兴的事,不是吗?她还活着,还好好地活着。不只活着,我们还见到了她,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顾轻涯知道,闻歌虽然从未说过,但其实她心里一直介意,一直在自责。她觉得,是因为她当时为了明哲保身,这才没能救了葛大娘一家,而更是因为她将虎妞封印的决定,才害得虎妞没了踪迹,生死不知。可是如今,这颗一直悬在心里的大石,是不是终于可以放下?而心里的内疚与自责,是不是终于可以少一些,轻一些了?因为,虎妞回来了!活生生地在他们眼前,而且,已经从小豆芽般的模样,长成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闻歌咧开嘴,又哭又笑,是啊!这自然是该高兴的事。不过……闻歌抬手抹了抹满脸的泪,撇嘴道,“不过……你说她是怎么长的?这都四十多年了,她如今看上去才不过十七八的年龄?”
对于这个,顾轻涯倒没有多年纠结,“她的魂魄也不知是何时才结好的,封印也不知何时才解除,她如今这样,也正常。而且,这样不是正好么?还能瞧见她长成大姑娘的模样。”顾轻涯可怕再将她逗哭了,所以,尽捡着好话说,语调也是轻快非常,何况,他也是当真不介意。
闻歌却还是纠结,“你说,她怎么就被郇山的人给捡去了?郇山那地方,真是个磨折人的。她小时候多可爱的性子,可你看看如今呢?怎么就长成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终日里板着一张脸,这谁瞧了会喜欢?她还嫁不嫁人了?”说到嫁人,闻歌陡然想起什么,脸色随之一变道,“那个……郇山弟子是不是不能嫁娶的?”
顾轻涯点了点头,“好像是吧?”不过,闻歌这位从前郇山掌门之女,应该比他更清楚才是,怎么会想起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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