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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还乐颠颠的被澹优抱着的初一一听她要给她剃毛,整个就炸了,等着那葡萄大的眼珠子看着她一脸不可置信,在她那水灵的水杏眼里,初一看见了阴谋,下一秒,她就主动的从她怀里蹦到了绘心的肩头,扭过头再不看她了。

    绘心的脖子被她细软的毛挠的直痒痒,笑也忍不住了,收回了毛巾:“小姐,你干嘛吓她?”

    澹优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里面放了朵茉莉,薄荷加上茉莉的香气,也算沁人心脾,瞥了眼有点炸毛的初一,她学着上官彧的样子凉幽幽道:“谁让她一身毛这夏天还掉毛,着实热。”

    绘心侧过头去看着扭过头看着凉亭外的初一,伸手摸了摸她的毛,确实有些掉,便收掉了脸上的笑意正经的掰过她的脑袋道:“要不?剃了?”

    初一一脸惊恐的看着正经的绘心,以为真的下一秒就要拖她却剃毛,一声尖叫就从她的肩头掉了下去摔到了地上,撒腿就跑去找绘月了。

    看着初一落荒而逃,刚刚被上官彧调戏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噗哈哈哈哈,她这跑的也太快了。”

    “要真剃怕也等不到这时候了,不过,这剃了会不会很丑?”绘心不自觉的想像了一下没毛的初一,该是什么样的一副滑稽相?

    澹优也想了想,补了句:“大概就跟厨房王大妈那没毛的小白一样了”小白是一只有皮肤病狗,全身上下没一根毛,倒是雪白雪白的,小时候被厨房的王大妈捡回来的,如今在厨房专逮耗子。

    两人又聊了两句,绘月那洗澡水也准备好了,绘心便催着她却洗澡去了。

    泡在不温不热的木桶里,澹优拍了些水在脸上,手滑过脸颊的时候,就想到了刚刚上官彧唇角划过脸颊的感觉,双颊不自觉的就泛红了,赶忙又拍了些水在脸上,他应该也不至于真的娶她吧?

    符崴英在朝堂里一向是比较中立的,但同是符家人的符贤妃娘娘产有九殿下,如今同上官彧一样大,想必迟早也会卷入储位之争,向来后妃家世若是有军权,且有功高盖主之嫌的话,会增加弑君立幼的风险,所以到现在哪怕九殿下已经弱冠,符崴英也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也一直表现的很忠心。如果上官彧真的要娶她,虽然没有右仆射那般权利,但到底这样对符家来说也是有好处的,太子非符家人,符家拥护也只是兵权上的,断不会有弑君立幼改朝换代的情况出现。

    这么想想,澹优的脑子有些乱,她干脆将脸埋进了水里,吐气的时候,水面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这样脑子会放空一些,劝诫自己大概上官彧也就是说说,皇后是不大会同意这事儿的,她同符贤妃并不友好,所以对符家人应该是有所忌讳的。

    后来事实证明,上官彧确实没将这话同皇后娘娘说,也不是没说,是没来得及说,因为太皇太后一下病重,举朝上下自然也没工夫在想着一个皇子赐婚的问题,皇后作为孙媳妇,忙里忙外的又要照管后宫又要陪太后去照顾太皇太后,整天忙的不可开交,所以这事儿也就放下了。

    而那几日,因为身份问题,上官彧总被拘进宫去陪太皇太后,所以也没什么闲空去管澹优,如果她来了王府,就让她自己练,她多半时间就是练一会儿,就带着灵雎和灵霄去遛弯了,因为天热,草场不能呆了,上官彧就将灵雎灵霄带回王府照看。

    因为打算要出王府去逛逛,所以她就骑了灵雎出门,灵霄一脸不乐意的卧在槽里,却也无可奈何。

    从王府后边的角门出来,她一身青色劲装,带着斗笠,遮得严严实实的,骑在灵雎上也算潇洒。边上的螟蛉就这么看着她骑着灵雎出去,有些不放心:“主子,你这样一个人骑着灵雎出去真的不要二十一卫跟着?”

    澹优拍了拍腰间的三尺青锋笑道:“我带着剑,一般人也不会惹我,况且我是骑马,你们不骑马,凭轻功要追上我着实辛苦,我也不会走太远,你们不必跟着了。”

    既然澹优发了话,螟蛉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抿着唇,从腰间取了一个小细竹筒交给她,嘱咐道:“这是信号烟花,主子若是有什么事,打开盖子他会飞的很高,只要在京城方圆数十里,我们都能看见。”

    鉴于之前的几次意外,澹优想了想没有二十一卫的时候,定远侯确实搞了不少小动作,有这个也能应急。于是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微笑颔首谢过之后,将那竹筒放到了灵雎马鞍上一个放袖箭的小桶里。

    一记马鞭,一声嘶鸣,灵雎前蹄跃起,如同离弦之箭,灵雎一眨眼就已经奔出去老远了。

    大热天的,本来没什么风,但在王府后街这空旷的街道上,灵雎速度很快,虽然带出来的风是热的,但总算比就闷着不动的感觉要好很多。

    一路奔了不知道多久,都是挑的人烟少的街道走,不知不觉就到了城门口,干脆下马牵着灵雎去城外逛逛。

    城外空旷,没有城里密集的房屋,稍微凉快些,空气也不似城中灼热。上次出城是去帮上官彧办事那时候,同苍梧一起的,没这么热。还有一次就是过年祭祖的时候,同这南笙同骑一马逛那梅林,不知道如今半夏,那梅林会是何种情景。想着,她也无心眼前的树林矮山了,翻身骑上了灵雎,按着记忆奔向了之前的梅林。

    不同于冬日的皑皑白雪,红梅虬枝,这半夏的梅林就如同出城时的树林一般,郁郁葱葱的,虬枝被青叶覆盖,看起来没有冬日那般苍凉孤寂,柔和了很多。

    牵着灵雎走在盈盈绿色之间,似乎还能闻到冬日那馥郁的梅花香,不自觉的驻足。这奔跑了半日,虽然灵雎尽兴了,也该够热。伸手摸了摸凑过去啃了一片梅花叶子发现并不好吃又一脸嫌弃吐掉的她的顺滑的鬃毛,灵雎授意乖乖的就在那树荫下卧下了。

    她坐下靠着灵雎的肚子就坐在了这个整个梅林里最大的一棵梅花树下。拿下水囊,给自己喝了两口,给灵雎也喝了些,她双手交叠在脑后,头枕着灵雎的肚子,仰看着一树青葱。灵雎也不动,就静静的趴着。灼热的阳光,散散碎碎的穿插过梅花树的树叶间隙,点点斑斑的落在地上和她身上,柔和了不少,金色的光斑点下淡绿色的衣衫有些发白。

    树荫下阴凉些,阳光投射下来温度正好,加上昨天晚上没睡好,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又有灵雎这个特别乖的马肉枕头,倦意很快袭来。

    刚睡的有些迷糊,她就感觉有一阵风拂过脸颊,味道很熟悉。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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