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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中,绘心和绘月正在给花浇水,见到南笙来了一个去端茶一个去准备些水果,澹优跟南笙坐在院中的一个小花亭,清风过来,微带这湖水的凉气带走白日的一些燥热。

    绘心端来新沏的花果茶,里面加了些薄荷,喝起来会顺口些也不会太燥。两人放下东西便离开了,澹优给他倒了杯茶:“二哥,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南笙瞅了瞅澹优,手指搓着茶杯壁:“那日,你所跳剑舞,是哪学来的?”

    澹优喝了口茶,从嘴里开始蔓延清凉的味道,望着桌上那一瓶插枝茉莉,她缓缓道:“是之前在道院,有一个游方的道姑,入空门之前曾学过舞技,入空门之后学了剑术将剑术和舞技结合,说是能强身健体,那时候我身体不好,她见我单弱,教了我一些,平日不练的,那些日子去王侍郎她们正在学兰陵王入阵曲。我才想到的。”

    南笙听见回答,似乎松了口气,整个人肩都松了松,捏起一片梨塞进了嘴里,轻松道:“挺好看的,我以为你在道院都闷成个只会看书的傻姑娘了。”

    “你这是盼着我在及笄宴上出丑?”澹优拍开了他的伸向葡萄的手,小嘴一翘:“葡萄是我的。别动。”

    “哪敢哪!”他收回手,乖乖喝茶,看着澹优将那一盘葡萄一个个都送进嘴里。

    “不过,那三公子的为人倒是没想到。”她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玩着最后一颗葡萄叹道:“还好那日也算看清了,要不然真嫁过去,大概真的要麻烦二哥你没事去给我撑腰了。”说罢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南笙轻咳了一声,笑道:“可那事儿本来就没定呢。”

    “若真定了呢……”她脸上的笑容消失,望着南笙,有些质问的意思,眼神凌厉让南笙心下一惊:“若是真定了,我嫁去定远王府才知道此事,二哥觉得我该怎么办?和离?还是真的让二哥去揍他?”

    “此事……确实是之前娘没有了解的清楚。”南笙扬起的唇有些挂不住,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总之既然无事,以后若在有这婚事,以后也不会如此荒唐了。”

    南笙与那三公子见过几面,人平时确实道貌岸然的,在朝中名声不错。可如今这一闹,整个定远王府都颜面扫地了。

    果然,南笙凡事都讲的是还好未发生。上官忆深居内宅,很多事情多是打听来的,就是见面也难得有真的接触。这几年身在外地,虽然说是亲妹,可到底不是身边长大,很多事情,说是为她好,可难免有些敷衍。幸好早些就料理了那三公子。若不然这一辈子怕就这么晾了。

    薄凉一笑,眼底一片沉寂:“可很多时候就没有这种还能假设如果的时候。”

    饮尽杯中的果茶,她揉了揉眼,伸了个懒腰,她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天,道:“二哥,我有点累了,回房了。点心刚刚嘱咐绘心送去你院儿里了。二哥慢走,我就不送了。”说罢,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南笙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这两日看见晚上似乎有人过来找过她,一个闺阁女儿突然学会剑舞,如今又与外人接触,怕也不简单。

    半夜

    屋中很安静,绘心躺在外间的榻上,白天受到了点惊吓,疲累之下很快就入睡了,澹优本来看了会儿书也要睡了,就听见窗纸响了响,立刻坐了起来从边上抓过披风披上,眼睛一直盯着那窗户:“螟蛉?”

    一个黑衣男子很快出现在了屏风后,低声道:“主子。”

    澹优心下纳闷,压低声音道:“何事?”

    螟蛉道:“今日,定远王府管家跟将军身边的一个参将去了一次酒馆。”

    “哦?今日倒是沐休,他们是故交?”澹优合了合衣服,过了端午,白天热,晚上到是还很凉。

    螟蛉点头:“据后来查,两人交际不深,似乎几十年前曾经是邻居,后来因为家乡遭灾,杨参将参了军,那邱管家也进了王府做了家仆,从此数十年就没有在联络,好像也是因为将军回朝后曾有一次跟定远王爷在茶楼相遇过才相认的。”

    “哦?”暗夜里,窗外稀微的月光投射进无力,勉强能看见螟蛉的轮廓,澹优掖了掖被子,叹了口气:“既然是旧识,相聚就不是什么坏事,而且又在沐休日。辛苦你们了。回去歇着吧。定远王府就劳烦你们再盯着了。”

    螟蛉闻言一怔,心底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抱拳道:“主子客气了。”语毕消失在了房间里。

    房间里除了些许湿漉气息,就是那淡淡的清水芙蓉香,螟蛉似乎没有来过。

    披着披风,澹优和衣卧下,倒是更加没有睡意了。这个时候,定远王府已经知道自己将他儿子的事情公之于众,这管家却也在这时候来找了父亲身边的参军,真的是巧合?

    一直想到天快亮了,她才昏昏沉沉睡去,差点耽误了去找上官彧,可刚咋咋呼呼从梦中醒来,就发现天在下雨,下雨天自然也不必再去草场了,难怪今天绘心也没叫她。

    不知从何时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势渐大,空气变得潮湿。她也将清水芙蓉香换成了檀香。上官忆喜欢用檀香,混合着身上的清淡脂粉味甚是好闻。她平日不大用脂粉,况且又一直点的清水芙蓉香,芙蓉香混着幽幽的檀香,闻起来倒像是进了寺庙,沉厚也让人心静,心静了就容易昏昏欲睡。

    “小姐?要不你去榻上睡会儿吧。”绘心在一边看着她一直在打哈欠以为是昨天的腿上晚上发作了疼的她一晚上没睡好。

    澹优摇了摇头,看见自己摆在桌上的昨天南笙给她的药瓶,才想起来自己腿伤还没伤药:“绘心,你去打盆水来,回来的时候把门关上,帮我换药。”

    绘心点头,起身而去。

    绘心刚走,澹优踮着脚挪到了床上,却发现床发出了“吱”的一声尖叫,吓得澹优忘记腿上倒退几步摔倒在地上头直接在后面的凳子上磕了个大包。头上疼,脚上也疼,她努力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脚上的血痂大概又崩裂了。

    而这是,她发现床榻上有一团湿答答脏兮兮的团子。团子上琉璃一般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刚刚那吱的一声也是它发出的。是只小狐狸!

    那狐狸蜷在床上,半晌没动,直到绘心端着热水进来看见澹优正坐在凳子上揉着脑袋跟那床对峙着。她一脸疑惑的端着水靠近时,也被那床上的脏兮兮带着泥水团子吓了一跳,那水差点泼到了澹优身上。

    “小,小姐,那,那是狐狸?”放下水,她默默的躲到了澹优的后面指着那床上一脸惊恐的团子。

    澹优看绘心的反应还不如她,轻咳了一声:“是,是狐狸。”

    “那,那为什么被人看见了还不走?”绘心出了一身白毛汗,紧紧的抓着澹优的衣袖,这大白天的,哪跑来一只狐狸?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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