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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孩子的父亲

    半晌,苏双月才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脑的清明,倏然笑了起来,“既然你我如今已是两看生厌,倒不如早日分道扬镳,日后,你走你的康庄大路,我过我的独木桥,生死皆是互不相干。  .w . ”</p>

    两人的关系,在她看来,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与其如此,倒不如早日分道扬镳,免得日后在因为这般芥蒂,整日争吵。</p>

    傅明敏已经不是从前的傅明敏了,而她还止步不前,所以,他们注定是走不到一起去吧。</p>

    傅明敏早在心里盘算过,眼下这般接过,倒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因此,她分毫也不感到意外,只是眼眸还是忍不住垂了下去,眸光微闪。</p>

    良久,傅明敏方才抬起头来,扯了扯冰冷的唇角,“这样也好。”</p>

    似是轻叹,又似是呢喃的说过一句之后,傅明敏便没在多说,转身而去。</p>

    苏双月眸光微滞,盯着傅明敏的背影看了一瞬,倏而屈膝行礼,“恭送太子妃娘娘。”</p>

    傅明敏脚步微不可查的顿了顿,不过片刻,便继续面色冰冷的朝前走去。</p>

    ……</p>

    苏双月在薛凝身侧坐下,垂眸思虑良久,终是缓缓开口:“薛姐姐,我今日,不小心碰到了换的脉象。”</p>

    薛凝正在剥着果皮的动作登时停了下来,卷翘的睫毛轻颤了一下,低声询问:“可查出什么了吗?”</p>

    薛凝先前剥橘子皮,都是极为仔细的,在苏双月的话音落后,剥着橘子皮的手都变得缓慢而糙心起来。</p>

    “皇的脉象,已是不孕不育多年。”苏双月心微沉,很是笃定的看向薛凝,“薛姐姐,你是不是早知道此事。”</p>

    若是薛凝不知道的话,她腹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因此,苏双月很是肯定。</p>

    薛凝眼眸有些不自然的瞥向别处,在心挣扎了许久,方才轻叹一口气,将手还未剥完的橘子放到了一旁。</p>

    在苏双月犀利的目光下,薛凝缓慢的点了点头,“是,不过也不是很久,是在你帮我解除了毒性之后,方才知晓了一些。”</p>

    苏双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手放置在桌面,食指有节奏的轻叩着桌面,沉吟了片刻,方才停了手动作,面色认真的看着薛凝,“薛姐姐,我在问你,你腹的孩子,可是从别处而来。”</p>

    薛凝被苏双月盯的心发麻,忍不住再次移开视线,嗓音低若蚊喃,“是——”</p>

    苏双月缄默下来,红润的唇瓣轻抿。</p>

    沉吟了许久,苏双月才抬手,将自己身前摆放的青瓷茶盏打开,用手指沾了一些水渍,起身走到薛凝身前,在她的注视下,抬手缓缓写下“六皇子”三字。</p>

    “你猜到了。”薛凝心并未感到有多意外。毕竟,她早早知道,苏双月知道他与六皇子之间,是有些关系的。</p>

    只要不是傻子,只要稍稍一想,定然会明白其关窍的。</p>

    苏双月顿时沉了下心来,面色微凝,将桌的水渍用锦帕擦去,低声道:“薛姐姐,你可想好了在,这孩子你真的要保下来?若是哪一日被人发现……”</p>

    若是哪一日被人发现,这绝对是株连九族的罪责。即便薛凝现在已经没有九族了,怕也是会牵连到独孤弋。皇即便是脾气再好,被自己的儿子戴了这么一顶绿帽子,怕是也会恼怒到了极致。</p>

    “所有的后果,我都已经想过了。”薛凝轻捏着锦帕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起身走至苏双月身前,膝盖一软,便要跪下身去。</p>

    “薛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苏双月眸瞬间盈满了惊诧之色,连忙前抓住薛凝的手腕,想要拉她起来。</p>

    薛凝却是死活都不肯起来,双手紧紧抓住苏双月的手,眸隐隐划过一抹晶莹之色,“双月妹妹,我求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算是我求求你了。”</p>

    说着,竟是要弯身叩首。</p>

    苏双月吓了一跳,连忙前,托住薛凝即将俯下的身子,“薛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以你我的关系,即便是你不求我,我又怎会说出去?”</p>

    薛凝轻咬着红唇饱满的唇瓣,敛下眼眸,默默无言。</p>

    她不过是太过担心,在她的心里,她如何都是可以的,但六皇子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p>

    苏双月轻叹一口气,将薛凝从地扶起,“薛姐姐,你尽管放心好了,这件事,我只会有你我知道。”顿了顿,她眸光在薛凝平坦的小腹之一扫而过,“你腹的孩子,我也会保他无恙的。”</p>

    薛凝擦了擦面的泪痕,轻轻点头,“双月妹妹,你今日待我的情谊,我都记下了。”</p>

    “你我之前,何必谈及这个。”苏双月面色不变,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才松开薛凝的手,“眼下时候不走了,我便先行回去了,薛姐姐,你好生保重,改日我在来看你。”</p>

    薛凝点头,亲自送了苏双月一段,便被苏双月赶回去休息了。</p>

    苏双月这些日子经常入宫,对宫的路数,已经有些熟悉了,便习惯性的走了平常经常走的路,在经过一处笑亭的时候,却是不禁停下了脚步。</p>

    站在她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亭坐着一男子的身影,不是旁人,正是六皇子独孤弋。</p>

    他独自一人坐于亭围栏之,一腿拖沓在地,一腿微微屈起,置放于围栏之,身子似是没有力气般,靠在身后的倚柱之,一手轻执医治青玉酒盏,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杯酒水。</p>

    敢在皇宫如此轻浮,敢这般做的,怕也是只有独孤弋一人了。</p>

    苏双月盯着独孤弋的身影看了半晌,脑不禁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薛凝方才恳求她的模样,心不禁感慨起来。</p>

    独孤弋扮猪吃老虎那么多年,薛凝跟了他,且不论这夺嫡之战到底会谁胜谁负,单是以薛凝的身份,日后无论如何也是没办法与独孤弋有个什么结果。</p>

    她这般做,又到底指不值得。</p>

    正是思虑间,耳边却倏然传来了独孤弋的声音,“怎么,你是还想给我下毒?”</p>

    苏双月瞬间回过神来,抬眸望去,只见独孤陵仍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头也未转的开口。</p>

    苏双月微抿唇角,迈步走至亭外,垂眸看着独孤弋,意有所指的开口:“若是可以,我自是想给你下一味可以免生育的毒。”</p>

    独孤弋似是丝毫没有听懂一般,似笑非笑的转过头来,“看来,人人称颂的菩萨心肠的女神医,也都是谣传了,眼前的,分明是一个恶毒的女人。”</p>

    苏双月唇边亦是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弧度,话音一转,笑道:“臣女不过是小开一个玩笑而已,还望六皇子殿下莫要同臣女计较。”</p>

    说着,端端正正的屈膝行礼,竟又是变得恭谨有礼起来。</p>

    独孤弋仰头,斜睨着苏双月,挑唇一笑,“苏七姑娘,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p>

    “殿下多心了,臣女人微言轻,不过是怕殿下怪罪而已。”苏双月面一副安然若素的模样,没有丝毫慌乱之色。</p>

    顿了顿,她想到独孤弋,笑了笑,似是无意的提起:“说起来,臣女如今有命站在这里,还是多亏了薛贵人呢。不过,薛贵人身子原本弱,跪了那般久,胎象都有些不稳了呢。”</p>

    说完,她眼眸便定定的落在独孤弋身,不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动作。</p>

    独孤弋眸色微深,感受到落在自己身的视线,索性将手的青玉酒盏送至唇边,仰头饮尽,借以掩盖面色。</p>

    而后,将空酒酒盏随意绕在指尖把玩着,仍是方才那般态度,“苏七姑娘跟薛贵人还真是好姐妹,连累了薛贵人还不忘关系她。”</p>

    语气隐隐含着几分嘲讽之意。</p>

    话语虽是如此,但他眸一闪而逝的一抹深色,还是被苏双月牢牢捕捉到了。</p>

    苏双月明眸,飞快的略过一抹暗色,唇边却是勾起一抹笑意,“那便不劳殿下关心了。天色已晚了,臣女府还有事,先行告退。”</p>

    说着,轻盈的福身,转身而去。</p>

    方才转身,她唇边的笑意便一点一点敛去,眸隐隐流转而过一抹幽光。</p>

    直至看着苏双月的身影走远,独孤弋方才坐直了身子,轻执着酒青玉酒盏的手不禁缓缓收紧,眸一片深色。</p>

    看来,他应当去看看薛凝了。</p>

    ……</p>

    “姑娘,您可回来了。”苏双月方才回来,白芷迎了来,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模样。</p>

    苏双月细长的柳眉轻蹙,有些疑惑的开口:“怎么了,可是府出了什么事?”</p>

    跟在苏双月身后的白薇也是满脸疑惑。</p>

    “是傅府。”说到这里,白芷转眸看了一下周围,见四下人少,这才道:“傅府方才传来消息,说是八姑娘身染恶疾,已经……暴毙了。”</p>

    “怎会这样?!”苏双月满面震惊,平静的心湖骤然生起一番风浪,眉心轻蹙,“她不过嫁过去了月余,怎会这么快没了。”</p>

    先前她虽是看到过傅明澜对苏恬柔非打即骂,可做的都是较为隐秘的。在则说,傅府一直顾忌着与宁德侯府的姻亲关系,如今又为何会突然如此。</p>

    难不成,是因为傅明敏的迁怒?</p>

    这个想法一旦伸出,苏双月心越发的不平静,连忙追问,“来报丧的人可说了八妹妹是何时暴毙的?”</p>

    白芷垂眸想了半晌,拍了拍自己的额角,道:“听说在半个时辰前。”</p>

    半个时辰前,那时候,似乎她还在薛凝那里,时间点,似乎是对的的。可,没有任何证据,她如此,也都只是猜测而已,万一冤枉了傅明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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