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之后,秦子赫终于清醒了过来,一直说着胡话把所有人都吓得不轻,可他一醒过来便急切地要出去寻找赟儿的下落。手机端 m.</p>
被小琴劝住,告诉他秦穆已经派了许多人手前去寻了,很快便会有消息。可秦子赫还是不依不饶地执拗着起身,他此刻心只有下落不明的赟儿。</p>
“大哥!大哥——”秦子赫刚刚穿了靴子,便听到外头传来秦穆的呼喊声,连外套都来不及披,急匆匆地赶到了门口,“怎么样?怎么样了?是有赟儿的消息了吗?”</p>
“暂时没有,不过别急大哥,我派了很多人在外头寻,大嫂有了身孕,应该走不远的,”见他的瞳仁瞬间没了焦距,秦穆连忙补充道,“还有,刚才我在门口,捡到了一封信,说是要给你的。”</p>
说着秦穆递了一个干干的牛皮纸信封。</p>
这种时候了,秦子赫早已心焦如焚,本无心去看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但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头那薄薄的干燥牛皮纸后,一把夺了过来,放在眼前反复地仔细看着,最后一把撕开了头的封口,抽出了信。</p>
没有几行字,秦子赫却来来回回地读了数遍,最后在秦穆的询问下将纸丢给了他,然后自己一转身抓过小琴手的外套,披在身便往外头冲,“卓爵!备马!”</p>
“大哥!大哥!”秦穆在他后头追着,外头的雨虽然较刚才的小了,但毕竟还是淅淅沥沥地淋得人难受,“你怎么确定大嫂一定在他手?说不定只是要骗你过去啊!”</p>
“不会有错,这种时候寄来这种信,如果没有筹码在手怎么可能有这个胆量?”</p>
“可是这人究竟是谁呢?他怎么会这么巧刚好碰今天你同大嫂闹僵?”</p>
“他不是碰巧……他应该一直都在等这一天……真该死,我怎么能让他有机可乘呢?”秦子赫懊恼地站在门廊处张望着,回头冲着秦穆解释道,“我认得这种纸,是南国皇室特有的防水牛皮纸,绝对是他,错不了了。”</p>
“可是……”</p>
秦子赫看到卓爵已经牵着马过来了,便头也不回地一头扎进了雨里,几个箭步前,一勒缰绳便跨了卓爵牵来的马,冲着秦穆喊道,“我一个人去行,你们不用跟来,在这里等我的消息!”</p>
没等秦穆回答,秦子赫调转了马头,一挥马鞭,迎着密密的细雨,一路飞奔而去。</p>
******************************************************************** 将军府以北二十里远的茂密林间,隐隐矗立着一栋三层高的简陋古堡,在淅淅沥沥的雨声苟延残喘着。</p>
好些扇窗子都残了破了,林间阴冷的风呼呼地灌了进来,在这炎热的夏日里居然也能让人觉得沁骨的凉意。</p>
赟儿便是被这凉意惊醒的。</p>
缓缓睁开了眼,赟儿只觉得自己的脊背一阵酸痛,像是挨了一棍之后留下了一道淤青,只要一动便会牵连到,让她龇牙咧嘴起来。</p>
她抬眼看了看周围,是间昏暗的小屋,只有正对自己的方向开了一扇窗子,屋里点着两个微亮的火把,照在斑驳的墙,有些怖人。赟儿又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双手双脚都捆住了,难以挣脱。</p>
“你可终于醒了,我可爱的赟儿公主。”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赟儿刚想转头,声源已经挪到了自己的面前。</p>
“你是……”因为突然被他挡住了光,赟儿瞪大了眼费力地看着他,渐渐地这张脸孔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与脑海的记忆渐渐相吻合——是他!“是你?是你裘隆?”</p>
“谢谢你还记得我,”他露出痞子一般不怀好意的笑容,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的赟儿公主,别来无恙啊!”</p>
“这里是哪?你抓我来这里做什么?”赟儿立马镇定下来,自己刚才真是被秦子赫气急了,才会不顾一切地从偏门里溜到将军府外头,不顾一切地狂奔进了一片林子,接着下起了大雨,接着……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p>
感觉到身湿哒哒的黏人,她有些庆幸,自己还穿着刚才的那身衣服,这个恶棍,还没有卑鄙到乘人之危。</p>
“做什么?哼,赟儿公主,你先别急,也别瞎担心,我对你现在可是半点兴趣都没有了,”裘隆咧着嘴猥琐地笑着,俯下身来凑近了赟儿,赟儿感觉到一股恶臭从他身扑鼻而来,“我知道你已经成了这褚国的将军夫人,你不过是个被两个男人玩过的女人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对你有兴趣?”</p>
“你——”赟儿被这话的污蔑激怒了,一时之间竟没有注意到他言语的破绽。</p>
“哈哈哈……”</p>
“那你抓我来是为了什么?”赟儿克制住自己的怒火,瞪着他狂笑不止而扭曲的令人作恶的脸,冷静地发问。</p>
“这你很快会知道了……”正当裘隆要继续说下去,突然赟儿听到身后传来了两声闷响,裘隆也怪地看过去,用眼神示意守在门边的两个人前去查看,没想到门刚一开,那两人便旋风般地被摔了进来,倒在地呻吟着。</p>
裘隆的脸色瞬间变了——是他!秦子赫!</p>
赟儿心头一惊,但很快镇定了下来,他的出现,让她的心,不知为何,这么快地平静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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