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意识到该好好考虑一下那本医书的两人,已经在肖莲推门进来的那一刻,穿戴好站在桌边,打开了药箱的刹那,门也被推开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p>
秦子赫正要对这无力的行为斥责过去,却发现来人是肖莲。</p>
赟儿突然间感觉心头被蒙了一股浓浓的不祥预兆,来者不善,这个笑容,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她条件反射地砰一声合了药箱。</p>
“你来做什么?”秦子赫的语气里有些许不悦和防备,睇着她。</p>
“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肖莲的眼神若有似无地瞟过赟儿手的那个药箱,话说到一半,又是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p>
“为了什么?”赟儿触到她的眼神,心头一紧,惊声问道。</p>
“当然是为了恭喜你了,秦将军,”肖莲假惺惺地做了个揖,抬起带着笑的眉眼,看着赟儿,“对了,夏大人,这是太后专门赐给你的血燕,快来领旨谢恩吧。”</p>
说着,肖莲颇有风度地往旁边迈开了一步,让身后那几位端着精致盒子的侍女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一手掀开了一个盒子的盖子,将里面衬着黄色绸面的里层露出,还有那一个个碗状橙红色的好血燕。</p>
肖莲还是笑,她的表情似乎只有这个。</p>
“这……”一时之间,赟儿和秦子赫有些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p>
“怎么,太后的面子不够大,不足以让你跪下谢个恩吗?”肖莲在一旁说着风凉话,眼神却没有那么客气,死死盯着赟儿给她难堪。</p>
“当然不是……”赟儿连忙回过神来,走前,弯曲双膝,跪倒在地,恭敬地拱起双手作揖,垂着脑袋,谦逊地守着这份礼,“谢太后赏赐。”</p>
“好了,把东西放在夏大人的屋里,”肖莲下命令的同时,那几位侍女已经将那些个盒子恭敬地搁在了一旁的桌,肖莲的眼神再度若有似无地飘到了那个棕色的檀木药箱,又瞥了一眼站在屋里用目光捅着赟儿的刘嬷嬷,“嬷嬷,你带她们先下去。”</p>
“是。”刘嬷嬷立刻像个没有骨气的奴才一般点头哈腰地带着那些女婢们走出了屋。</p>
肖莲的视线还在那药箱,赟儿已经站起身重新走到了秦子赫的身旁,被这份别有用心的注意扰得心烦,但她深知自己此刻什么都不该做,因为做任何事,都是欲盖弥彰的挣扎。</p>
“你们……”肖莲旋了个身,看着秦子赫,又看了看赟儿,笑着问道,“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出来,在做什么呢?”</p>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陪我的妻子做些她爱做的事,有什么不可以的吗?肖莲郡主,太后的恩典你已经带到了,没什么事的话,可以走了吗?”秦子赫的脾气对外人似乎永远都是这么不好,冷血而不留情,配这张俊脸,冰凉的感觉如刀子般直剜人心——赟儿在一旁看着,突然想起当时肖莲对自己说过,她爱他——不知为何悲由心生了。</p>
“爱做的事?”肖莲又笑了,纤细的指尖划过桌的那个药箱,“我过去怎么没听说秦将军也会对医术感兴趣?”</p>
“这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秦子赫走到门口,拉开门,下了逐客令。</p>
“呵呵,”肖莲居然没有生气,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眼神像是触到空气般从赟儿的身跳过,然后走向门口,凑近秦子赫低言了一句,“不要欺人太甚秦子赫,你的妻子,只有我妹妹蓉蓉一个,她——是妾,明白吗?”</p>
“你——”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的同时,秦子赫也诧异这个女人变脸如翻书的功力。</p>
“好了,我先走了,”肖莲一下子又笑开了,若无其事地回头看着赟儿,“忘了说了,恭喜你,夏大人,新婚愉快,这些血燕都是好的滋补品,搁久了恐怕会坏,若是你吃不掉的话,分些给府里的人吧。”</p>
言罢,肖莲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顺手合了门,只留下秦子赫和赟儿在那,狐疑地揣测着,她这唱的究竟是哪一出。</p>
*************************************************************** 秦子赫微微愣神,但很快选择了无视这场闹剧,走到赟儿身旁,重新打开了那个药箱,轻蔑地笑着,说道,“别理她,我们继续。”</p>
赟儿默不作声,紧蹙的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秦子赫从药箱底抽出了那本医书,递到她手,“我们刚才说到哪了?”</p>
“说到医书和……”赟儿突然没有了声音,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边。</p>
“怎么了?”秦子赫压低了嗓音问。</p>
突然,赟儿猛地拉开了那扇门,从屋外跌进了一个狼狈的身影,居然是刘嬷嬷,她猝不及防地被赟儿拉走了挡着身子的门板,整个人摔进了屋里。</p>
“刘嬷嬷?你在这里做什么?”秦子赫瞪大眼惊愕的同时,也不由得感叹赟儿的敏锐。</p>
“啊啊……将军……”刘嬷嬷一时手忙脚乱地不知作何回答,目光闪烁,双手也茫然地在身前身后交替搁着。</p>
“是郡主有什么话要你转达吗?”赟儿不屑地挑了挑眉,冷冷地问道,一语击破。</p>
“啊是,是的,”刘嬷嬷的脸露出“终于想起来了”的表情,谄媚地笑着,“多谢夏大人提醒,是郡主让老奴来传话的。”</p>
“说吧,什么事?”赟儿隐忍的眉角,坚定的神情,无不昭示着她身经百战处变不惊的公主杀手身份——这一刻,竟让秦子赫不觉看得有些痴了。</p>
“回夏大人,”刘嬷嬷不愧是个心狠手辣的老嬷嬷,刚才的事发突然让她露了马脚,但很快镇定了过来,“郡主说,太后深知夏大人医术高明,因此这些血燕希望由夏大人亲自炖煮,替府的人好好滋补。”</p>
“我知道了,”赟儿眼色微微一变,点了下头,依旧没有表情地说道,“你下去吧,没事的话,不要过来了。”</p>
“是,老奴遵命。”说着,刘嬷嬷恭敬地弓着腰退着走了出去,再度带好了门。</p>
这回秦子赫没有急于开口,而是到窗边和门边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隔墙有耳之事发生,才走回到赟儿身旁,微笑着用赞慕的眼神打量她,“你怎么知道,她在偷听?”</p>
“肖莲莫名其妙地出现肯定不是为了这点赏赐,而且刘嬷嬷这样被遣下着实得有些怪异,”赟儿执起桌的那本医书,又从药箱里取出了那片薄薄的琉璃片,看了秦子赫一眼,冲着门缝努了努嘴,“而且,那里刚才有一团黑影。”</p>
“原来如此……”秦子赫点了点头,脸赞叹的表情愈发浓烈了,大步走前,从赟儿身后环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扣进自己怀,亲昵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你真聪明赟儿,我何德何能,可以娶到你。”</p>
“别靠的这么近说话,好痒,”赟儿感觉他温热的气息好似羽毛一般抚在自己的脖颈,纵使心头也如同抹了蜜一般,但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那当然了,也不想想我跟着父皇出生入死了多久,什么样的龙潭虎穴没去过,这点雕虫小技还骗不倒我。”</p>
“赟儿,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说看,那些时光你都是怎么过来的吧?”秦子赫此刻突然对她的过去无好,或许是因为爱一个人,所以想了解她更多吧。</p>
“可以是可以,不过……”赟儿搁下手的医书,回过身同样搂住他的腰,抬起眼眸看着他,“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好好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吗?”</p>
“恩……”秦子赫此刻有些不情愿去想那些复杂烦心的事,只想这么抱着怀里的娇躯耽溺下去,语气竟然有些许撒娇——莫非这是所谓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吗?</p>
“你别忘了皇可是知道了一切噢,如果我们不好好应付这件事,他把我的身份公诸于众,再向大越宣战怎么办?”赟儿好声好气地试图用道理说服他。</p>
“那到时候,大不了我不做这个将军了呗,”秦子赫笑得很是狡黠,眼神只有浓浓的柔情,“这样一来,仗是打不了了,你的身份也无所谓了,皇还能奈我们何?”</p>
“别胡闹,”赟儿挥起粉拳捶着他结实的胸膛,板起脸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好好听我说。”</p>
“好好,你说吧,我听着。”秦子赫又怎么敢“忤逆”他这个如此厉害的小女人呢?耐下性子听她开始讲述关于这本医书和那朵马蹄莲以及,赟儿母妃的血之间的关联。</p>
“廖常友跟我说,”赟儿叹了口气,从他怀挣开,一手执起那本医书,一手拿起那片透明的琉璃薄片,“用紫色马蹄莲的花蕊磨出的粉,混我母妃的血,滴在琉璃片,可以看懂那本天书般的传世医书了。”</p>
“这么简单?”</p>
“对,这么简单,但是我师父在采摘那朵绝壁的马蹄莲时,失足落下了山崖,那时没有人知道那朵马蹄莲究竟是作何用的,被我和曲泽偷来磨成了粉末……”赟儿眼神有些悲凉的气息,似乎是想到了师父的惨死,“这件事,这么搁下了。”</p>
“那现在还有办法可以解吗?”秦子赫柔声问,有些深陷进这个玄妙的说论。</p>
“有,”赟儿点了点头,撩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臂,努了努嘴,“是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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