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青山远影,秋风习习。

    世六做了个梦,迷迷糊糊地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阿爹阿娘还在。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去杭州,还没有因一场暴雨导致河水猛涨,冲破了堤坝。

    爹娘也就不会一去不复返,她也不会寄人篱下,被二姑母送去给钱家冲喜,最后痨病一生。

    太苦了,没爹没娘的,死了都没人在意。

    “小姐,你醒了吗?二更天的,外面冷,还是再睡会吧。”大丫头小翠拿着棉帕,拉起床帘,小心的摸着世六的头。世六的脸小小的,五官精致,杏核眼,鼻子尖尖的,嘴唇微抿,睫毛弯弯像一把小扇子,因感染了风寒,本来就白的小脸变得更白了,弱弱的像一个瓷娃娃。

    世六努力眨巴着眼,印象里的小翠总是小姐这,小姐那,即使她去了别处,寄人篱下了,她也总唤她小姐,她的小翠总是笑,像一个大太阳,憨憨的。可是最后,却被二姑母割了舌头,淹死在深井边。一想着,是为她顶罪,世六心里就难受,眉毛一皱,一抽鼻子,眼泪就聚集。

    “啊,小姐,怎么这么烫”小翠轻轻地将棉帕盖在世六的额头上,看着世六惨白的小脸皱起来,满心焦急,她的小姐,真是可怜,若不是夫人去云落山为表诚心为世家整个将军府祈福,不在府内,又怎么会让六小姐被几个庶女骗走采莲蓬,这大秋天的,河里早上枯苗,哪有什么莲蓬,唉。

    小姐真是太好骗了,不行,一定要告诉夫人,让她好好教导小姐,不能再被一群乌合之众欺负!小翠一个人愤愤地想着。

    世六就一直盯着她,她怕一个不小心小翠就不见了,她怕她又回到钱家,一个人在破屋子里残喘。

    她望着她的闺房,满目朗华。洛阳的红梅院,世家处于洛阳最好的地段,她院里的梅花是更是难得的一棵,是父亲亲自从神医浪里那边求来的,世上仅此一棵,无论春夏秋冬,院里已经红梅多多,恍如人间仙境,连皇家都不曾拥有,可看出将军府这六小姐,可谓掌上明珠。

    世家是他的祖父世岂渝“一手拉扯大”的原本世家只是这京城的一副淹没的小府,却在祖父这代,成为了震惊中外的将军府,所谓一人成龙全家飞黄腾达,他祖父靠着不服输的血性,保家卫国,意气风发,引的无数小姐芳心暗许,最后祖父娶了郡主理君兰,郡主被祖父的英雄气概所吸引,偷偷的跑到军中男扮女装,最后将祖父拿下,所谓一桩美好姻缘。可祖父老了,但从小跟着祖父的父亲,也同样有着保家卫国的热血豪情,有着祖父的榜样,父亲世风信独自去边境,抗金卫国,五年时间,金人败北,宣称再不入齐,荣获圣上赐“第一将军”,祖父知道这消息后,连说“好儿!好儿!”,英雄流血不流泪,祖父破天荒的哭了,为自己儿子的成才不易,荣誉有多大,风险就有多大,五年不是说说就可以,边境有多苦,胜仗有多难打,他都明白。

    自然有些人看不惯别人开心,正面不敢说,背地里酸溜溜的嘲讽,还不是一群莽夫。这句话,前世的世六最常听,她一有做不好的,便会被议论,莽夫之女。每每听到这种话,世六不自觉地就会握紧拳头,任凭指甲穿破血肉,不知痛。一群白眼狼,若没有祖父和父亲,哪来的安定。

    世六垂下眼眸,小声地道:“今年是何年?”

    “正虚年间九月,怎么了,小姐?”小翠心疼的看着世六,小姐好可怜,一病连日子都不记得了。

    世六其实知道是正虚年,怎么会忘,就在她八岁那年,变得病恹恹,成了真正的瓷娃娃。父母为她到处寻医,最后死在杭州,最后世家被查出私藏前朝余孽,满门抄斩,只剩再嫁的姑母,而她被祖母含泪抛去姑母家,寄人篱下。

    世六眼如针芒,透着寒光,是谁要害她?骗她莲蓬采来也为祖父祖母祈福,更让她连丫鬟也不带,只为敬自己一片孝心,可当她来到池边,凉风习习,吹得世六抖个不停,连眼睛都只能勉强睁开,池水如寒冰,池上除了几根不知名的苗苗哪有什么莲蓬,最后恍然间掉入池中,寒气冰人,虽不是腊八月,但这样的天气,也让八岁的世六吃不消,染上了风寒。一环扣一环,小小的风寒怎么会让她无药可救,又怎么会搜出余孽。并且,世六的直觉告诉自己不可能蠢到跳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

    既然老天让她重回一世,她一定要好好珍惜,绝不重返过往。她虽然性子和母亲一样软弱,但面对欺负自己的人,世六咬咬牙,绝对不让别人破坏自己的幸福。

    而这次的风寒便是转折,她要好好调查,是谁把母亲从她身边支走,母亲性子软弱拿不到主意,父亲遥在边境,按上一世的进程,还有三个月归来,还有五个月便是满门抄斩。她一定要查清楚,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明天母亲就该回来看她了,迷迷糊糊的,世六又睡着了,终究还是八岁孩子的身体,不宜太多劳累费神。

    K酷匠、网唯J一J正版s,^A其他都(y是^盗…版!

    小翠看着小姐渐渐睡去的小脸,又是心疼又是怜惜,都怪这个风寒,本来小姐身体就不好,唉,真的让人难受。

    世六又迷迷糊糊醒了,脑袋仿佛重千金,她想了想为什么有人要害他们一家,将军府行得正坐得直,干的是正当买卖,从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既然没有仇,那就是为财。

    家财万贯,良田百亩,光是庄子就有五六,全是祖父那代圣上赏赐,发展至今。如此财富,又有兵力,世六仿佛明白了什么,张大了瞳孔,越发的清醒。

    世家一直畏缩到洛阳,家中没有当政,妄她世家三代为皇上效命,竟然被传有逆反之心,引皇上忌惮,真是可悲,可悲。

    单单外来之敌,恐怕还有内部,世六第一个想的就是她的二姑母,因为只有她活了下来,赶在满门抄斩前再嫁,简直就是好命,她会不会已经知道家有大难这件事?世六轻轻皱眉,手也不由自主的摩挲着,这是她认真思考时的小动作。

    世六记得,二姑母和二伯是和离。印象中的二伯是个温润书生,和祖父父亲不一样,他选择从文,不过并没有考取官职,只做了个教书先生。世六想,就算是去文考也不一定过,不是二伯不才,而是不允许朝上有一文一武做官,二伯想必是明白,倒是可怜了二伯的一身才华。世六当时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和和睦睦的二伯他们怎么会和离,现在想想,便有了点苗头。

    至于二伯母,完全就是一朵老白莲,前世的她有些看不出来,可经历了人情世故以后,她就明白了。以前让她随性作出来的诗赋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市集上,传她性格浪荡毫无教养。明明是帮小侄子补习功课,却传她与家丁眉目传晴暗中私会。

    唉,真是好大的脑洞。

    不想了,世六实在太累了,又睡渐渐去。

    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