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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北堂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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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路漫漫,往来成古今。

    叶白收起突破的喜悦,他知道自己在武者之中还是很弱小的存在,他不能因为一个小境界的突破而窃喜,也不会去窃喜。

    叶白上了马,朝着东海方向疾驰而去,但是叶白不知道东海剑冢的具体方位,也不知道东海剑冢在哪里,想着东海剑冢称为东海,那么应该在东海一带没错,遂往之,也想看看能不能在这个新春佳节遇到在外的旅人,询问到东海剑冢的一些事儿。

    天空之中又下起小雪,太阳终于爬到了西边,朝阳变成了残阳,乳白色的阳光变成了金黄色的余晖,天空之中也出现了零零散散的一些云朵,在残阳的余晖下形成了富丽堂皇的晚霞,伴随着丝丝缕缕的白色落花,两者相辉交映,使整个天空像是一座点缀着白色饰品的金色殿堂,好不艳丽。

    在这一副美景之下,叶白依旧在策马疾驰,根本没有心思,也没有功夫去看这一幅美景,天色马上就要黑了,他必须得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好生休息一晚,因为他现在赶时间,不能向之前一样停停走走。

    ……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天涯到底有多远?

    无从得知,对叶白而言,天涯无处不在,如同江湖一般,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天涯。

    至于是江湖还是天涯,就看不同的人心中不同的看法。

    天色似乎开始暗了下来,没有变成乌鸦毛羽的漆黑,只是光亮略微变黯淡了而已。

    叶白目光一直盯向四周,不知道是警惕有人设伏,还是想要找到一个栖身之处,也许都有,也许只是其中之一。

    终于,在天色完全黯淡下来之前,叶白终于看见了一家屋内亮着烛火的客栈。

    “吁……”叶白一勒马缰,马儿带着叶白一起后仰,停了下来。

    叶白一个翻身,稳稳的下马,随即摸摸马头,心中对这匹带着自己疾驰的马儿还是有所感谢,如果没有它,也许叶白又得风餐露宿了。

    叶白将马儿拴在草堆旁边,草堆这里,已经有着一匹马在吃草,看来这家店还有别客人在,叶白心想。

    抬头望去,就是很常见的一家客栈模样,房顶上铺满了金黄色的稻草,屋内灯火通明,店铺的门檐之上写着:遥远客栈。

    左右两边没有贴春联,是用木头刻着的对联,上联是:遥望旅人离,下联是:远期众人归。

    雪,越下越大了。

    叶白随便的看了看,就没再多想,拍了拍身上残留的雪花,“咯吱”一声推门进去。

    客栈里有三个人,一个坐在桌子上喝酒的客人,想来便是外面那匹大马的主人了,一个在擦桌子的少妇,看相貌似乎还算不错,若是换上一身衣服,也算得上是个美人了。还有个在翻找账簿,拨弄算盘的中年人,一身藏青色长衫,颌下有着一缕胡须,平添了几分书生气息。

    店小二,或许是回家过年去了,或许没有店小二。

    正在拨弄算盘的客栈主人看到叶白,连忙笑容满面迎了上去:“这位客官,可是住店?”

    叶白点了点头,客栈主人随即把叶白身后开着的大门关上,防止寒气入侵这家客栈。

    客栈主人把叶白带到客栈内唯一一桌客人的旁边一张木桌,对着另一边正在擦拭桌子的少妇说道:“媳妇儿,过来将这桌子擦下,好让少侠入座。”

    说完,被掌柜的称为媳妇儿的老板娘便过来擦拭。

    掌柜的见叶白入座,恭敬地问道:“不知这位少侠,想要点什么吃食?”

    “随便上点,再来点酒水。”

    掌柜的应了一声之后,便向后方走去。

    这时,比叶白早到的客人转过头对着叶白说道:“小兄弟,背着把大剑,累是不累?既然点了酒水,何不过来同饮?一人饮酒醉,众人饮酒欢,这个道理你还不懂么?”

    叶白听闻,心想正好打听一下东海剑冢的去处,便到他的对面坐下,将慕情剑放置一旁。

    客栈老板娘见此,识趣地拿了个杯子过来。

    客人抬起头,连忙给叶白满上一杯。

    叶白这时也细细打量着这除自己之外的另一位客人,此人与叶白年纪稍长一两岁,样貌甚是英俊,让人感到柔和,一头黑发从此人两肩散下,眉眼透着一股豪气,一身灵息让叶白无法感知到是何等境界,身上黑衣只是一个掩饰,里面穿着淡绿色的道袍。

    叶白心中一怔,道袍?

    再一看道人身旁之物,方方正正,上面雕刻着缕缕玄符。

    叶白心里也是有了一个答案,拱手道:“这位兄弟,莫非是玄武道馆高徒?

    道人嘻嘻笑道:“高不高徒啥的与我何干,我就是在那玩玩,嘿嘿,你既然叫我兄弟,那么以后你我便是兄弟,兄弟我叫北堂莫言,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啊?”

    叶白怔了下,心想这位道人倒是有趣,回道:“原来是莫言兄,在下太白。”

    北堂莫言眨巴眨巴眼睛,不爽地看着叶白:“说了,今后你我就是兄弟,你那一头白发太帅了,你叫我莫言兄,就是看不起我!叫我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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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白心想,这个北堂莫言倒是自来熟的有点过了啊,赔笑道:“那是我唐突了,那我以后便称你为莫言,刚刚是我不对,我自罚一杯,先干为敬!”

    说完叶白举杯,一饮而尽。

    北堂莫言看见叶白此举,赞道:“兄弟好酒量!”随后也将自己杯中物一饮而尽。

    这时客栈主人端着一碟牛肉和几块烙饼走了过来,放到叶白面前,恭敬道:“客官慢用。”

    随后走回柜台继续算账。

    叶白肚子有些饿了,吃了几口牛肉,对着北堂莫言问道:“莫言可知东海剑冢?”

    北堂莫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叶白道:“东海剑冢?问这干嘛,那就是一群疯子。”

    “何出此言?”

    “我今早才从那出来,妈的,还是给我哥打出来的!”

    “你哥?莫非莫言你也是东海剑冢弟子?”

    “不不不,当然不是,我是玄武观的,我哥在那。”

    “你哥?”

    “嗯,我哥!妈的北堂扶苏那个王八蛋,我大老远的来这群疯子的地方找他过年,怕他一个人孤独,结果他倒好,大年过完,今天一早就把我打了出来,说是要开始练剑了。”

    “哈哈哈,你不是说那的人都是疯子么,你哥在那学剑,这不是也正常么?不过我对东海剑冢有所好奇,莫言可否给我解释一番。”

    “哎呀,兄弟你太客气了,这个东西,我告诉你,别人不一定知道,我肯定都知道,至于我哥,暂且不提好吧?”

    “好,莫言你说了算,不提不提,你且细细道来,我洗耳恭听。”

    “好!”

    客栈外,是漆黑的一片,雪越下越大,远处也有两骑向这家客栈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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