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别相互吹捧了,还是请马县长说说自己的燃情故事吧。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原则还是照旧,实话实说。”市委副书记、市长卢向阳说。</p>
“你们学院派的爱情故事丰富多彩,我们乡土派的爱情故事很平淡了。”县委副书记、县长马志说。</p>
“我没你们有化,跟你们一样,我也参加了高考,结果是名落孙山。我没有远走他乡打工,也没有太多的追求,回家伺弄一亩三分地,当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平平淡淡过一辈子算了。”马县长说。</p>
“有一天,村书记找到我,说原来的村团支部书记嫁人了,走了。乡里一直催村里,要配备一名团支部书记。村书记说我有化,问我愿不愿意干团支部书记,我坚决不干。我当一个农民多自在,干那个玩意儿干嘛?”马县长说。</p>
“村书记苦口婆心对我说,先干团支书,干得好,以后可以当村长,村书记。以后再干得好,还可以到乡里、县里、市里、省里、央去当干部。任凭他说的天花乱坠,我是不干。村书记没有做通我的工作,找到我父亲,要我父亲跟我说。”马县长说。</p>
“我父亲跟我说,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都没当过干部,团支书好歹也是村干部。再说了,我看那个团支书没什么事干,不挂一个名吗?你挂一个吧。人家村书记难得到我们家来一趟,驳回人家不好,给人家一个脸面吧,让人家也好对面有个交待。”马县长说。</p>
“我再怎么不想干,但父亲的话不能不听。这样,我当了团支书。在我们这样的穷村里,团支书的确没什么事干,干不干都是一回事。我还是该干嘛干嘛,根本没把这当事,也把团支书的事忘了。”马县长说。</p>
“有一天,村里通知我到乡里去开会,我是第一次到乡里去开会。乡团委书记突然点了我的名,要我站起来。你们知道乡团委书记是谁吗?”马县长问。</p>
“是不是市委副书记王伯年啊?”卢市长问。</p>
“是,是王书记。我站起来后,王书记说,我是新任的村团支书,先跟大家介绍一下,希望大家互相认识一下,互相学习,取长补短。跟我一样差不多大的男男女女都鼓起掌来。”马县长说。</p>
“是不是大戏拉开序幕了?”纵捭集团生产经营部部长、矿业公司工作组副组长洪旺盛问。</p>
“差不多吧,在这次会,王书记号召我们组织青年学化。说县广播电视大学在我们乡办了一个班,希望我们踊跃报名参加学习,我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地报了名。每周周二、周四晚学习,周日白天学习。”马县长说。</p>
“我们邻村有个女团支书,小名叫荣荣,她也报名参加了学习。白天学习没什么,晚学习回家时,她有些害怕,问我能不能送她回家。”马县长说。</p>
“荣荣长得这么样?漂亮吗?”洪部长问。</p>
“如果她生在城里,稍加打扮,绝对算得是个美女。在我们乡里,没有什么钱打扮,总体来说,可以称得等偏。”马县长说。</p>
“幸福啊,一报名学习,美女送门来了。”洪部长说。</p>
“你怎么一听说美女来精神啊?听县长慢慢讲不行吗?”纵捭集团党委委员、党委办公室主任、矿业公司工作组组长沈宁西说。</p>
“我只是图嘴巴快活而已,请县长讲吧。”洪部长说。</p>
“以后,我们规规矩矩地学习。每到晚课时,我带着一根木棍。下课送她时,用于防身。在我们山里走夜路,是没有路灯的。一般是靠月亮星星照明,如果没有月亮星星,漆黑一片,基本靠感觉了。”马县长说。</p>
“那你们怕不怕呢?”洪部长问。</p>
“不怕啊。”</p>
“那你们走错过路吗?”</p>
“没有,一次也没有。”马县长说。</p>
“你们行啊。”洪部长说。</p>
“我们两个村到乡里,走一趟要一个多小时,我记得有一天晚放学后,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们都没有带雨具,只好在夜色,淋雨回家。回家的路很滑,再怎么小心,都要摔跤。有时她摔倒了,我拉她。我摔倒了,她拉我。为了减少摔倒的频率,我们自自然然地互相牵着手走。”马县长说。</p>
“跟美女牵手,是什么感觉?”洪部长问。</p>
“你是城里人,没有体会过我们山里人的生活。你想想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大雨如注的夜晚,没有任何雨具,全身被淋得透湿,你在山里牵着一个美女的手走一下试一试?我们完全是靠闪电照明,能少摔跤、少滑倒,活着回家不错了,哪能有什么想法呢?”马县长说。</p>
“当然,在晴朗的夜晚,有时月亮高悬天空,有时漫天繁星,我们两人下课后,在山里的昆虫和禽兽叫声的伴奏下,一起走回家,感觉还是蛮好的。”马县长说。</p>
“是不是有些诗情画意啊?”洪部长问。</p>
“差不多吧。”</p>
“你写诗了没有?”</p>
“没有,我不会写诗,不会玩那些风花雪月的玩意。”</p>
“可惜了,你们牵手了没有?”洪部长问。</p>
“牵手了。”</p>
“谁主动牵手的?”</p>
“不知道。”</p>
“县长不老实啊。”</p>
“我绝对按照市长的要求,实话实说。当时应该是差不多同时牵手的,不知道谁先谁后。因为那天夜晚我跟荣荣已经牵过手了,也没感到不自然。”马县长说。</p>
“然后呢?”洪部长问。</p>
“我们牵着手,摆来摆去忘了形,快到她家门口了,才觉得不对劲,她赶紧松开了手。幸亏没有外人看见,如果有人看见,那羞死人了。”马县长说。</p>
“你们好封建啊。”洪部长说。</p>
“那不叫封建,那叫岁月静好。”沈主任说。</p>
“岁月静好?我记得有一首诗叫《岁月静好》,是一个叫灵遁者的作家、诗人写的,你们谁会背诵?”卢市长说。</p>
“我知道大概的意思,这一首很美,有着淡淡忧伤的诗歌。‘岁月静好,一切从容。’‘岁月静好,此生不悔。’表达出了一种特别的惋惜。诗人告诉人们,对于爱,对于生活,要谨慎。”沈主任说。</p>
“‘从此我不敢说我年轻,从此我不敢说我懂爱,从此我不敢说无所谓。’而且,即使结果是分手,也一定要对对方说,‘岁月静好。’我非常喜欢这首诗,曾经多次背诵过,可惜,现在全记不清,背诵不下来了。”沈主任说。</p>
“你们谁会背诵全?”卢市长问。</p>
见都不吱声,卢市长问:“小刚,你会背诵吗?”</p>
我说:“我试试吧。”</p>
我开始背诵了。</p>
我无法在荒草丛写下一个字</p>
但其实你不需要这个字</p>
你只是需要我轻轻的依偎</p>
呆呆的天空</p>
如我的脑袋</p>
总是游荡啊,游荡啊</p>
我们只有在下雨的时候</p>
才聚在一起</p>
可是一切都不再美丽</p>
雨水混着泥土,</p>
污秽,血泪,还有时间</p>
给地面都能留下长长的疤痕</p>
何况是嫩稚的你我</p>
从此我不敢说我年轻</p>
从此我不敢说我懂爱</p>
从此我不敢说无所谓</p>
我们相聚了说岁月静好</p>
我们分手了说岁月静好</p>
岁月静好是真的</p>
我们一直都这么认为</p>
可是我们不是岁月</p>
今天我尝到了你的眼泪</p>
那也是我的眼泪</p>
那也是岁月的眼泪</p>
世界的脆弱属于每一个人</p>
今夜,我依然属于你</p>
属于你脆弱的依偎</p>
明天,我属于自己的依偎</p>
岁月静好,一切从容</p>
我爱的女孩</p>
你一定永远年轻</p>
你一定永远矜持</p>
你一定永远爱我</p>
岁月静好,此生不悔!</p>
我背诵得很投入,很流畅,感情充沛,抑扬顿挫把握的也很好,总之是,我完整地背诵下来了。</p>
大家叫起好来,热烈鼓起掌来。</p>
“你是一名县委书记,怎么不好好工作,尽背诵这样的东西啊?”卢市长说。</p>
“我的市长啊,您这样批评我不对啊。诗是您要我背诵的,而且,这是我干县委书记以前会背诵的。即便是在县委书记任背熟的,您也不能这样说我啊。难道县委书记不能背诵一下自己喜欢的诗吗?”我说。</p>
“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背诵得很好,让我又受到了一次心灵的洗礼。马志,你接着说吧。”卢市长说。</p>
“有天白天,我跟荣荣一起回家时,在路看到一个大蟒蛇。”马县长说。</p>
“县长慢点说,大蟒蛇有多粗多长啊?”洪部长问。</p>
马县长划说:“碗口粗,五米多长。”</p>
“这么大的蟒蛇啊,你们不怕吗?”洪部长问。</p>
“我们那时的生态环境好的很,这样的大蟒蛇在我们那里很常见。它们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伤害,大人小孩都不怕,荣荣也不怕。”马县长说。</p>
“如果我碰到这么大的蟒蛇,即便我是一个大男人,恐怕也要吓晕过去。”洪部长说。</p>
“等大蟒蛇爬到草丛去后,我们坐了下来。荣荣说,乡团委要我们组织青年搞体活动,丰富农民的化生活,我们能不能把青年组织起来,两个村先搞一个拔河赛啊?我说可以,回村后,开始动员。”马县长说。</p>
“我们的组织工作做得不错,人很快组织好了。第一次拔河赛,在乡学操场举行。我们各组织了15人的队伍,男10人女5人,进行了三轮赛。我记得赛很热闹,有很多人观看。因为我们在乡里是第一次搞这样的活动,乡团委特地找乡政府要了一点奖品。”卢市长说。</p>
“我们村最终获胜,我们的奖品是每人一条大毛巾,荣荣他们是每人一条小毛巾。我们拿着毛巾一路兴高采烈地回村,队员们要我以后继续搞活动。”马县长说。</p>
“当天晚,村书记找到我们家,对我说,我们村一些力气大的,年纪大的,也想参加赛,问我能不能把范围扩大一下,只要是村民,不分年龄,都可以参加。”马县长说。</p>
“我说参加可以,但奖品两个村的书记要负责找乡里要,村书记满口答应。后来,我们两个村又进行了一场拔河赛。这次是每队20人,男12女8。这次是他们赢了。”马县长说。</p>
“在放学的时候,我跟荣荣在路商量。以后我们每年赛两次,春秋各一次,两个村轮流举办一次。赛项目除了拔河外,增加了象棋、军旗和踢毽,涵盖了各个年龄段。”马县长说。</p>
“有天学的时候,我看见荣荣在两村交错的地方等我,我们一起去课。后来,我们一直一起去课,下课后一起走回家。”马县长说。</p>
“有意思啊,卢市长与兰花是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同同下,一直到高毕业。你们倒好,高毕业后,又重新开始,是不是接市长的接力棒啊?”洪部长说。</p>
“这是哪跟哪啊,洪部长也太会联想了。”马县长说。</p>
“别听洪部长扯,你接着讲吧。”沈主任说。</p>
“我们一起学放学习惯了,白天有时并排有时前后走,到夜晚没人的时候,我们手拉手一起走了。再后来,白天没人的时候,我们也手拉着手走,要是遇到了人,赶紧松手。人走后,又手拉着手。至于是谁先谁后,我也记不清,也不知道了。”马县长说。</p>
“山里下雨的时候,路滑。我们一般是穿着雨衣。后来,我们学城里人,打起了雨伞。有时明知道都拿着伞,却只打一把伞,两人共用一把伞。可能你们不知道,在山里,每人打一把伞,遮挡不住雨。两人共用一把伞更挡不住了,她怕我淋湿了,把伞往我这边打。我怕她淋湿了,把伞往她那边打。”马县长说。</p>
“我从马县长的讲述,听懂了两个字,美好,美好。这是充满诗意的生活啊。”洪部长说。</p>
“洪部长是不是很羡慕啊?”沈主任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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