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李晓玲见江边柳闭了眼睛,想到他这两日原本高烧不止抱恙在身,又被这一利箭穿膛,肯定凶多吉少,不禁抱着江边柳狂喊。 </p>
荣慧却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咬着牙吃站立起来,对大家说道:“好了,没事了,大家继续入席。”</p>
李晓玲瞪着她,尖利的问道:“荣大小姐,小柳一直深爱着你,想不到你如此绝情!他为你挡了箭,你却像一个无关的人一样。”</p>
“哈哈哈哈,深爱着我?我为了他宁愿放弃一切,他却为了我父亲的一个亿而在医院当着那么多人羞辱我,他那是爱我?当我被三个流氓劫持的时候,他不但不救我,还放任我了别人的床,他那是爱我?他给我的伤害,我会一百倍还给他,你还好意思说他深爱着我?”荣慧的脸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冷冷的说道,挽着苏平便扬长而去。</p>
李晓玲和冰虚听着她近乎绝望的质问无言以对。</p>
苏一笑和荣龙以及众多金玉盟弟子均在围观的人群,苏一笑见是江边柳倒在血泊,心想这是天赐良机,与荣龙交换了一下眼神,立马给曾由一个眼神,曾由心神领会,马与几个金玉盟的高手嘀咕了几句。自从段九被江边柳逼得自尽以后,金玉盟与苏一笑的联系人是曾由,曾由本来在金玉盟层次挺高,因此在金玉盟基本相当一个副盟主的地位,他知道苏一笑要他趁机夺取江边柳。</p>
“各位,没事没事,这里交给警察处理吧,我们赶快进去喝酒,别误了吉时。”苏一笑对大家说道,他显然不想知道江边柳为何会倒在这里,他在乎的只是这个圆满的结果。</p>
曾由带着人从人群里挤了进来,一把推开李晓玲便要抢夺江边柳的身体。</p>
冰虚见状,三拳两脚便把金玉盟那几个饭桶打翻在地,抱起江边柳往回跑。身后是金玉盟数十弟子尾随,这是抢夺江边柳纯阳真气的最好时机,错过了这次可能会遥遥无期。</p>
苏一笑回头看到曾由等人不是冰虚的对手,赶紧抽空到了一个包厢里,掏出手机给叶雄打了过去,告诉他江边柳已受重伤,指示叶雄立即带天鹰家族的人袭击江边柳。叶雄听后精神大振,立马带着已经伤愈的谢氏兄弟和两个心腹奔赴飘云观分舵而去。</p>
阳光大酒店里正餐厅里,荣慧和苏平的婚礼照常举行,谁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也无法料到将会发生什么。荣慧换了一套华夏红的传统婚服,大红色的旗袍显得她端庄美丽高贵典雅,她的脸色变得渐渐红润起来,脸的笑容很灿烂,因为她终于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且又狠狠的报复了江边柳。她与苏平到处敬酒,刚才在门口发生的一切好像与她无关一样,谁也看不出她内心的喜乐。</p>
苏一笑正在贵宾席敬酒,那一桌均是达官显贵,副省长张进也在坐,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江边柳受伤,但是亲耳听见了在门口发生的事件,他的脸微微抖了抖,没有任何表情。</p>
“张省长,感谢光临。”苏一笑堆着笑脸道。</p>
“苏市长,恭喜啊,我今天有点不舒服,用茶代酒吧,我有点急事等下得先告辞了。”张进皮笑肉不笑的应付道。</p>
“好,好,领导请便,感谢感谢。”苏一笑道。</p>
同样在场的还有宁建国,他也听闻了江边柳在门口的事,虽然他不想管年轻人的感情事,但是他还是给宁画发了一个微信,他感觉江边柳不是他看到的那么简单。</p>
“宁部长,感谢光临啊。”苏一笑又给宁建国敬酒。</p>
宁建国端起杯,应道:“恭喜苏市长啊,明年可以做爷爷了。”</p>
“承蒙部长吉言。”苏一笑干了被的酒。</p>
冰虚带着江边柳回到了飘云观分舵,吩咐关闭大门,全体进入一级战斗戒备。</p>
“师兄,怎么回事?”冰林看到江边柳身插着一支箭,惊恐的问道。</p>
“掌门师祖遭人暗算,利箭穿身,我和晓玲在内室为他疗伤,你们把住各个门口,这几日肯定会有很多人来抢夺掌门师祖,务必给我死守,外面一切事物由冰林师弟负责,没有特殊事由,任何人不准来打搅。”冰虚大声吩咐道。</p>
“是,冰虚师兄。”众人听令各自为阵。</p>
冰虚带着李晓玲把江边柳抱进了最隐蔽的一间房里。</p>
“晓玲,当年掌门师祖在凤凰山飘云观为你治疗幽冥神剑穿透伤的情景是否还记得?”冰虚问道。</p>
“对不起,冰虚师兄,小柳的行针穴位实在太诡异,我完全不记得了。”李晓玲红着脸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她那时完全沉浸在天池穴扎针的羞涩和兴奋,根本没有记住行针的顺序。</p>
“真是遗憾,要是有掌门师祖那神针灸,可以马救活他。你赶快去烧开水、拿剪刀、刀片、止血药和创伤药来,只能由我来尽力救治了。”冰虚道。</p>
“这么重的伤还是不去医院吗?”李晓玲不解的问道。</p>
“你如果想让他以往的修炼都白费去医院,否则听我的。”冰虚道。</p>
李晓玲无奈的将一切准备绪,端到冰虚面前。冰虚对李晓玲说道:“你过来,从正面扶住他,别让他倒下。”</p>
李晓玲盘坐在江边柳面前,用双手搭在他的肩,看到那穿膛而过的箭头,更是心痛难忍。</p>
冰虚拿起剪刀对昏迷不醒的江边柳说道:“掌门师祖,我要帮你拔箭了,没有麻药,你忍一下。”说完便把江边柳身的衣服全部剪了下来,那衣服已全部浸了血色,一支箭穿膛而过从胸口出露出了箭头,箭头周围已青紫淤血。</p>
冰虚拿起剪刀把外面的箭头剪断,接着拿出刀片在沸水烫过后开始割江边柳箭伤处的肉,才只是轻轻一触,李晓玲便惊叫起来,心痛的问道:“冰虚师兄,没有麻药吗?小柳如何受得?”</p>
“顶级的修炼者最好不用麻药,会导致丹田血阻止。当年关羽刮骨治伤,依然正定自若的弈棋,掌门师祖要想有作为,必须经过众多的磨难,这点皮肉之痛算什么?昨夜那小子都经过了刮骨换筋。”冰虚冷冷的说道,又用力在他背后割开一个口子,刺耳的割肉的声音像电击一样震在李晓玲的心,江边柳的脸微微的扭曲了一下。</p>
“小柳,你痛不痛?你怎么这么傻,非要去参加她的婚礼,明知自己身体抱恙还替她去挡箭!”李晓玲心痛万分,仿佛那刀是割在她的心里一样。</p>
冰虚又冷冷的说道:“痛当然痛了,但再不治会要了他的命,你看着他,别让他咬到自己的舌头。”</p>
“冰虚师兄,你动作麻利一点吧,别让他痛太久。”李晓玲道。</p>
冰虚又飞快的割了一刀,在他的背划了一个十字架出来,江边柳的眉头皱了一下,喉部条件反射般的发出一声痛苦的呻_吟,头肌紧筋暴,虚汗淋漓。然而由于那是深度贯穿伤,想一刀两刀把箭取出来是不可能的,冰虚又开始往他肌肉里深度割去,几欲触及内脏。</p>
随着刀割的深度越来越大,江边柳的牙关不停的发抖,全身也开始颤抖起来,虚汗从头一直流到裤裆里,混合着从伤口处流出来的血,殷红的湿了一片,很是令人心痛。</p>
“掌门师祖,你再忍忍,马好了,最后一刀。”冰虚紧张的说道。</p>
冰虚行了最后一刀,一直小心翼翼的割到他心门处的肌肉,江边柳在昏迷感觉一阵锥心的疼痛,张嘴痛叫了起来,李晓玲见状,慌忙将自己手臂塞到他嘴里,怕他在昏迷咬了自己的舌头。江边柳猛的咬住她的手臂,痛得她直抽冷气,却还温柔地看着他,轻轻的安慰道:“好了!小柳,没事了!箭头快拔出来了!”</p>
冰虚终于将他箭伤附近的肉都割开了,擦拭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汗,说道:“我要拔箭了,拔箭头的瞬间是最痛的,你将他抱在怀里别让他乱动。”</p>
李晓玲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肩,左手从背部紧紧的抱着他,右手还被他咬在嘴里。</p>
冰虚前后观看了一番箭头的位置,又检查了一遍内脏,伸出右手紧紧的握住那支箭尾,给李晓玲递了一个颜色,突然猛地使力拔出,一股鲜血喷_射而出,全部沾染在李晓玲脸和衣服,疼痛的一刹那,江边柳猛的咬着李晓玲的玉臂,发出阵阵痛苦的惨叫。</p>
李晓玲感觉手的肉都快要被他咬掉了,痛得眼泪汪汪,却柔情的在他耳边轻道:“好了,小柳,箭拔出来。”</p>
冰虚把箭丢在地,又在他伤口处缝了几针,拿起止血药往伤口涂了去,随后用了飘云观特制的金创药,最后用纱布将他层层缠绕起来。</p>
随着伤口的包扎,江边柳终于松开了嘴,把李晓玲的玉臂放了出来。李晓玲看着自己手两道深深的牙齿印,已经青紫淤血,她不但没有再感到疼痛,反而觉得有一种幸福的感觉。</p>
“放下他,能不能挺过这一关看他的意志了。”冰虚道。</p>
“冰虚师兄,你告诉我小柳到底有没有事?什么时候能醒?”李晓玲哭着问道。</p>
“掌门师祖体质过人,遇众多,相信能顺利渡过这关,目前我们要担心的是有人听到掌门师祖重伤的消息后乘虚而入,金玉盟那帮饭桶并不足为患,但是如若天鹰家族和那邪修出动,我们飘云观很难挺过去。”冰虚皱着眉头说道。</p>
“那怎么办?”李晓玲担心的问道。</p>
冰虚长叹了一口气,把金创药递给李晓玲,缓缓说道:“先给你自己手擦点药再换身衣服吧,你也该为自己想一想,别只顾着担心他,他到处留情,你不会有结果的,千万别走了你母亲的后路。”</p>
李晓玲接过金创药,在手臂涂了涂,苦笑道:“姻缘天定,我不强求,但是我是他的护卫,我必须做好我的本职。”</p>
冰虚无奈,淡淡的说道:“现在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都要保护掌门师祖的安全。”</p>
突然,门外传来打斗和喧嚣声,“交出江边柳,否则荡平飘云观。”</p>
“该来的还是来了。”冰虚冷冷说道。</p>
“冲出去。”李晓玲问。</p>
“晓玲,你记住,在掌门师祖没有恢复功力之少,我们要寸步不离,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相信冰林冰岩师弟会处理好的,除非他们死了,或者有人冲进来了,我们才能动手。”冰虚淡淡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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