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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看青云,谁把仙缘定

    江南市,江左大学东门外,昏暗的“王记大碗饭”大厅角落里,一个满脸颓废的年青人。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p>

    一张标准的国字脸,棱角分明,两道利剑一样的眉毛,浓而黑,他非常年青,但是他的眼睛,任何人看了都不会忘记,那是夜一样的寂静。只是夹在民工堆里,他的双眼竟然寂静得没有什么光泽,流露出一种阅尽人间沧桑的冷淡。</p>

    他的桌放着一个大瓶的红星二锅头,夹了满满一大碗菜,扣肉、红烧鱼、鸭子,全是荤菜。他的手指微微一抖,紧锁着眉头看了看门外,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大事发生,门口却一片平淡如昨,他撇着嘴苦笑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多疑了,于是拿着酒杯独自饮了起来,一大口烧喉的烈酒,从他的嘴唇流了下去,丹田门外的温度还热,他感到一阵刺激的满足。</p>

    他叫江连柳,是江南市一个偏远小村庄的人,在本市江左大学法学院读大二,正值暑假,因为家里穷,他没有回家,而是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打工,以便给自己赚点学费。他家里原本家境还可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十五年前,在政府当副镇长的父亲无缘无故遭受了一场牢狱之灾,还被人打断了左腿,从此搬到农村老家,不再过问人世之事。</p>

    虽然他长得高大帅气,但是这年头,独帅,有个屁用,最终还不是被卒子拱死?他觉得好白菜都被有钱的猪拱了,剩下的白菜梆子,他又看不,因此,他的理想是得尽快的发财,或者找一个白富美享尽鱼水之欢也行,彻底改变这苦逼的现状。</p>

    十九岁了。</p>

    今天正是他的十九岁生日,刚从图书馆下班,到校门口这家大碗饭来给自己过一个“奢侈”的生日晚餐,他很久没有喝酒了,因为同学们都放假回家了,没有人请他来喝酒。</p>

    他好象很饿,大口大口地吃着肉,一大碗菜很快被他吃完了,他站了起来,又来到菜架边,这是他今天第四次来加菜了。</p>

    餐厅里的服务员和老板娘嘀咕着说:“这小子这样吃得,十二块钱来我们这里猛啖啊,好象前世没吃过东西一样。”“妈的,下次不要他来了,多来几个这样饿死鬼,我这店子得破产了。”老板娘叉着大腿,跟服务员轻轻说道。风骚老板娘是个三十开外的少妇,衣领开得很低,一道深深的沟清晰可见,洁白的胸脯下不停地起伏,据说这也是她招揽生意的一个绝招,来这里不但可以吃饭,还可以偷窥一个老板娘的春光。他觉得自己跟那些出门打工的民工一样的,很久都没有近过女色了,心里骚得慌,实质他也根本没有近过女色,只是心里年轻的欲望而已。</p>

    他隐约听到风骚老板娘在说他,脸颊顿时通红,慌忙把已经夹到筷子的两块扣肉又放回到盆子里,转而夹了两片烂白菜梆子放在碗里。虽然穷,但他骨子里的清高还是有的,他红着脸回到了那个角落里,把杯的酒一饮而干,起身从口袋里寻出十二块钱,低头交到老板娘手里。这一次付钱,他没有象往常一样偷窥老板娘的春光,而是径直走了出去,出门之后不禁觉得有点遗憾,钱都给了,春光却没看到,要他如何打发这漫漫长夜。</p>

    七月的校园,空荡荡的,没有了往日嘈杂喧闹,显得格外的宁静,如一个历尽风尘的青楼女子从良了一般。</p>

    头一轮余辉还未退去,他觉得时辰尚早,便鬼使神差般往树深林荗的情人坡走,平日里,他不敢来这里,因为这里是校园情人们野战的地方,他一个穷屌丝,根本没有机会到这里来,今天喝了一大瓶二锅头,仅仅只是为了验证那句“酒壮怂人胆”,他想来这里开开眼界。</p>

    满地的套套,遍野的人类基因,醒目的躺在地,看得他面红耳赤、心慌意乱,想想自己,十九岁了,还他妈的一个童子鸡,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顿时便觉得白活了,一股伤感涌心来。</p>

    正自想着,一名壮汉正面朝他走了过来,面带杀气,他从早晨起床便预感到要发生的大事终于来了。</p>

    “你是谁?”他平淡地问道,他真的预感到自己今天会有一劫,因而并不惊。</p>

    “我是来取你人头的人。”那壮汉答道。</p>

    “你终于还是来了,我没有躲过去。”他说。</p>

    “你躲不过,你项的人头终归是我们的。”壮汉又说。</p>

    “你不该来,或许你成不了事,我有预感我可以活过今日,我的预感很灵的。”他略带惊慌的说道,却紧紧的握着拳头,准备跟他拼了。</p>

    仿佛泥塑木雕的两人,对峙着,夕阳越发斜了,拉着他们长长的影子在地摇晃。</p>

    突然,他发现地的影子又多了一个,不,是两个,其实当他看清楚时,才知道是五个。他转过身,看到背后五个同样的壮汉站在那里,一个个手拿着钢管,凶神恶煞般恶狠狠地盯着他。</p>

    看样子,今天难逃此劫了,他看着这六个壮汉,心里想道。</p>

    “你叫江边柳?”为首的一个头发焦黄的人问道。</p>

    “是的,我叫江边柳,请问是何门何派要取我人头?”江边柳微带着一点惊恐地问道,死也得死个明白。</p>

    “好,老子让你明明白白地去地狱报道,我们是奉金玉盟盟主之令前来取你性命的,这一切只怪你命不好,生错了时辰,得到那天地纯阳真气,我们盟主等这一天都等了十九年了,今天终于可以如愿以偿。”黄毛说道。</p>

    “什么纯阳真气?”他有点不理解,不过,他知道金玉盟在本市的威名,这是一个神秘的地下组织,专门修习古代高深内功,其手下个个武功了得,盟主更是神秘莫测,从来没有露过脸,都是通过一个叫段九的人单线联系,发号施令,今天却派了六个壮汉来取他这个穷屌丝的性命,看来自己体内这纯阳真气估计有点来头,只是他还是头一次听说。</p>

    “虎哥,别跟他啰嗦,直接取了他的脑袋,交给盟主来吸收他的阳气行了,我等也好去领个赏钱。”一个满是纹身的人急切的说道。</p>

    这黄毛虎哥名叫王虎,是金玉盟的一名资深打手,专取人性命。</p>

    “”</p>

    王虎一挥手,几人舞着钢管便向他的头打了过来。他纵然长得高大,怎么也不是这六个修习内功之人的对手,顿时觉得眼冒金花,头挨了无数记钢管,倒在地,血流如注。他正想着自己今天要在这情人坡丧命了,想不到才刚满十九岁,只是借着酒胆来这情人坡看看、开开眼界、消遣一下,便要了性命去了,不禁觉得这情人坡有点恐怖,根本不是他这个穷屌丝该来的地方。只是,他的眼依然如夜一般的寂静,仿似早已看透了这个世界一样,他静静地等着那最后一刻的来临。</p>

    “住手。”</p>

    正当王虎等人要取他性命之时,一个女人声音从远方飘了过来,如风铃般清脆的声音,划过即将谢幕的夕阳余辉,使得他的心里一震,瞬间便见一个炫丽的影子飘了过来,踢飞了王虎几人手的钢管。</p>

    倒在地的他正在等死,却看见这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子,个子高挑,长相俊美,尤其是那一对大波,刚才飞过来时一蹦一跳,在这个炎热的夏天里,她穿着一件紧身短裙,领口开得很低,刚好露出两个半球,雪白的肉,裙下端紧紧地包裹着屁股,小三角内裤的形状凸在而,露出性感而丰满的大腿,整个人象个熟透了的蜜桃,任何男人见到她都会深咽几口口水。这样性感的女人,对他来说,是很少见到的,他顿时便来了精神,忘却了头的剧痛,双眼直直的盯着她的大腿看着,一顿精神的夜宴,临死之前,得如此一美女饱了眼福,也许是一种慰藉了,他使劲的歪着嘴,努力的笑了笑。</p>

    王虎回过神来,色迷迷地看了看那女子的胸脯,对她说道:“李晓玲,你身为飘逸宗三江堂的堂主,竟敢管我们金玉盟的闲事?你是摆明要挑起我们两派结仇吗?”</p>

    “哈哈哈哈,这人是我们宗主的人,你们却要他的性命,你说我该不该管?”李晓玲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轻蔑地说道。</p>

    “放屁,什么你的人,大家抢他还不都是为了他体内的纯阳真气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小子今天是我们先发现的,你来晚了,还是让一让吧。”王虎说道。</p>

    “这事我管定了,你们今天休想抢走他。”李晓玲杏眼怒睁,一字一句地说道。</p>

    “那别怪我们六个男人欺负你一个女人了。”王虎见她不肯让步,抖动着脸的黄肉,恶狠狠的说。</p>

    “虎哥,拿下这妞,脱了她衣服裤子看看,让我们兄弟几个过过眼瘾,娘的,这妞的身材太爽了。”那纹身在一边龌蹉的说道,流着口水。</p>

    “啪啪”</p>

    话音刚落,纹身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一瞬间打了两记响亮的耳光,纹身根本没看清是谁,只觉得身边一阵风掠过,树叶缓缓的飘下了几枚,他惊恐地摸着脸,茫然地环顾着四周。</p>

    李晓玲撇着嘴,不屑的笑了笑,说道:“再敢出此下流的言语,我撕了你的嘴,让你永世不能说话。”</p>

    “傻叉,休得胡说,她是飘逸宗的堂主,不是你可以随意污辱的,我们六人联手都不一定擒得了她。”王虎盯着纹身,骂道。</p>

    “怎么样?放不放人?”李晓玲一双闪着灵气的大眼睛从江边柳身扫过,又转身问王虎。</p>

    “看来,今天这仇是结定了,兄弟们,拿好钢管,。”王虎一声令下,几人凶猛的朝李晓玲扑了去。</p>

    夕阳已经谢幕了,淡淡的余辉照着她美丽的身影,她朝着他们迎了去……</p>

    已经微暗的天空,一道白光划过,停在半空,一名面若刀裁,脸蛋如诗如画,眼眸秋波萦绕,周身散发着特别圣洁气息的少女,缓缓地移动着莲步,轻启朱唇微动皓齿对旁边另一名姑娘说道:“霓裳师姐,这小子已满了十九岁,已经三花聚顶,纯阳之气凝结,人界各帮派宗盟已经开始动手抢他了,只恐他今日会有性命之忧,我们是否下去帮他一帮?”</p>

    “花蕊师妹,十九年前师父便说过,天地交合而纯阳生,你的万年寒毒有希望化解了,但是他告诫我们不可插手人界事物,你还是要等一等吧,不急于这几天,他不会有事的。”霓裳对她说道。</p>

    “好吧,我一万年都等了,不争这朝夕,我只是担心他受不了这疼痛。”花蕊微笑着说道,那笑容像她的名字一样,甜蜜无。</p>

    “不受这苦苦,他如何修得仙仙?你还是在天庭耐心地等他吧,是你的终究不会跑。”霓裳又道。</p>

    “是,师姐。”花蕊十分不舍的放眼望了望地下的事态,跟着霓裳又飞了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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