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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我正坐在自家门口凳子上思考明天给她准备什么零食吃呢,就看到不远处有三个人正急急忙忙地往后山赶。
那条是去草鬼婆家的路,冲在最前头的男人正是阿兰她爹,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应该是阿兰的小弟,叫阿恒。
阿恒这小子很皮,经常会捉弄人,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爬到树上抓大青虫吓小女娃。
眼见边上有人跟了上去,我忙对着一个熟悉的人问:“叔,咋回事啊?”
“还不是阿恒那臭小子,也不知道他究竟惹了哪路神仙。几天前就上吐下泻,全身都肿得跟猪头一样。去县里的医院治了三天不见好转,他爹觉得要坏,就带着他去见草鬼婆了。”
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那天阿恒从我身边经过,蹭了我的腰一下,当时还有点疼来着,只是我没有注意。
而他蹭的位置,恰好跟我囊肿的地方吻合,也就是说,阿恒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下蛊的人!
当然,阿恒自己没有办法养蛊,他手里的蛊虫肯定是别人给的,所以反噬才会那么严重,稍微一推测就知道是雷丹在背后使的黑手。
我刚转身,就听身后有人说:“哎哟不好!草鬼婆前天好像出远门了,我在村口还遇见她来着。”
“完了,完了,阿恒这小子这次死定了!”
进屋的时候,我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鬼草婆不在,阿恒只能等死。而阿恒是阿兰家唯一的男丁,他爹平日里宝贝得不行;如果我能够治好阿恒,就可以将我借的那三万块钱和利息抹掉,这样从亲戚那边借的钱就都可以还回去了。
无债一身轻啊,我可不想背债过一辈子。
而且……我再努力攒点钱,就能娶媳妇了。
想到媳妇,我脑海里很自然地浮现出白衣女人那曼妙的背影。
我急忙扯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一行字,我想问问一直在帮助我的白衣女人能不能救阿恒。
写好纸条放在桌面上,我特意关上门,并且走出自家院子。
在外面等了十来分钟左右,我又转身走了进去。
桌面上仍旧只有一张纸条,不过下面却是多了几行字,跟那天我看到的字一样。
纸上面所写的信息倒是让我觉得很惊讶,因为她竟然让我用自己的血去喂养蚕,然后再用蚕给阿恒解毒。
尽管诧异,但我还是选择相信她。
第一步是要让蚕吃下我的血。
养蚕人被蚕宝宝偶尔咬到是很正常的,尽管蚕一般不会咬人,但如果饿极了,并且手上沾了很多桑叶汁液,就会散发出类似桑叶的味道,蚕就会从嘴里吐出类似剪刀一样的牙齿,然后在手皮上咬上一口。
给蚕喂血也是这个道理。
我将最鲜嫩的桑叶捣碎成糊状,然后滴上几滴鲜血,搅拌之后均匀地洒在几张桑叶上,然后再抓九条长得比较壮实的桑蚕放在上去。
我正在蚕房里喂蚕并仔细观察呢,就听到外边有人在吼。
“杨宁,你给老子出来!”
这声音里明显带着怒气,我刚走出蚕房,就看到阿兰爹带着一群人站在我家院子里。
阿兰爹身后的中年男人怀里抱着在一个人,那应该就是阿恒了,只不过现在的阿恒的确肿得厉害,那手臂就跟莲藕一样,关节很细,但其他部位却肿得跟猪腿似得。
我一出现,阿兰爹突然就朝着我这边奔跑,扬手就对着我抽来。
低头矮身避开,我迅速跑开十来米,站在院子外边对着他喊:“叔,你干嘛呢!?”
“你还问我干嘛?你这汉人生的狗杂种,竟然敢对我的阿恒下蛊!”
他这话反倒是把我给说笑了,见我笑出声,阿兰爹又吼着扑向我。
篱笆墙边上有一个筐子,里头装的是我昨天捡回来的牛粪,还没来得及处理。
我急忙跑上去,抓了一大团牛粪就往阿兰爹的脸上招呼!
我将牛粪狠狠地砸在了阿兰爹的脸上,同样对着他吼:“臭不要脸的老东西,你特么还有脸找我麻烦!”
说着,我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指着左腰对着众人说:“大家都来看看!”
左腰的囊肿已经完全退了,但是皮肤却也因此褶皱得厉害,现在皮肤已经干裂、很快就要褪皮了。
“宁儿哥,你这腰怎么回事?”
说话的是一个白发老人,他是我们村长。村长一出现,大家都相对安静了下来。
我随手指向满脸牛粪的阿兰爹:“村长,你问这他,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你个杂种,你说什么!?”
村长伸手拦住要发飙的阿兰爹,对着他说:“周成,阿恒都成这样了,你不把他往城里送,还跟杨宁闹腾什么,他不是你未来女婿吗?”
“呸!什么狗屁女婿,我阿兰是这十村八寨最水灵的姑娘,我会把她许给这穷鬼,这汉人生的狗杂种!?”阿兰爹啐了一口痰,伸手直勾勾地指着我。
正如我之前说的,我虽然心软,但我从不懦弱。
既然脸已经撕破,我也懒得再装了,索性也就把话挑明:“老杂毛,你这话,前些天阿兰和雷丹在草鬼婆的吊脚楼里,一边脱衣服、一边干那事的时候,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需要再对我重申一遍。”
我们毕竟还是偏远山村,而且村里除了我,其余都是血脉纯正的苗人。苗人女子尽管热情似火,但对自己的贞洁看得还是极重,这话一出口,边上的人立即炸开了。
周成就如同全身都着了火一样,又对着我扑过来,不过还是被另外几个壮汉扯住。
“杨宁,你、你……血口喷人!”
村长开口把话题引开,对着我问:“你腰上是不是也跟阿恒一样水肿过?”
“嗯。”我点点头,我将自己中蛊的情况跟村长说了。
“不可能!我家阿恒才十岁,他怎么可能养蛊!”
我指着阿恒说:“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你就别嘴硬了,阿恒很明显是中了蛊的反噬。蛊一开始肯定不是阿恒养的,否则他也不能会这么严重,应该是半道上从某个人手里拿过来,然后用自己的鲜血喂养几天,和蛊虫同吃同睡。最后那蛊虫被我杀死,没有回到阿恒身边,那小子就控制不了血液里的毒素,就成现在这样了。”
说着,我上前一步,盯着周成说:“至于那个人是谁,哼哼,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周成一下子就蔫了,一屁墩就坐在地上。
我接着说:“还有,刚才阿旺叔说草鬼婆出远门了,那个让你找我麻烦的人,应该也是雷丹吧?”
周成耷拉着头,不说话。
村长看着我问:“宁儿哥,你是不是有办法就阿恒?”
“有啊。”
一听我这话,周成立马仰头。
“不过我有条件。”我低头盯着周成,“只要我能救活周恒,我之前向你借的三万和利息,一并抹了。”
“好,好!只要能救活阿恒,我什么都答应。”
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立即冲进自家蚕房,将已经准备好的小盒子取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我用碾碎的桑叶枝叶涂抹在周恒身体九个位置,再放上蚕。
“蚕?蚕能做什么?”周成急忙问。
我没有应他,主要是我自己心里也没底,毕竟这是蚕,不是蛊。
九只蚕伸出牙齿,在周恒的皮肤上,咬开一个小缺口,慢慢地都钻进周恒囊肿的皮肤里。
约莫半个多小时,九只蚕都从皮肤缺口里钻了出来,它们一出来就纷纷掉落在地,抽搐几下就死了。
周恒一直紧皱的眉头也慢慢松开,看上去只是睡着了。
再过一会,周恒清白的脸色开始好转,浮肿也慢慢消退。
后面的事,就跟我无关了。有村长和村里大部分人在场,周成抹去了我的借款,同时也断了我们两家的关系。
我自然也是乐得一身轻松,当天就将借来的钱,都还给了亲戚。
入夜之后,我一个人坐在窗户边,看着存钱铁罐子里的三千多块钱,不由得苦笑着摇摇头,看来今后真的要想办法赚钱了。
夜半时分,我梦到自己在地上翻滚,结果头撞到了墙壁,被疼醒了。
捂着额头慢慢睁开眼睛,窗外则是悬挂着一轮跟脸盆差不多大的明月。
既然起来了,我又带着一点尿意,就打算到后院解决。出了门就听到异响,不过这次是水声,听上去好像有人在……洗澡?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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