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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皇上寿礼

    皇从长安殿来到温皇后的芙华宫用晚膳。  .w . </p>

    “过几日便是皇的寿辰,臣妾还是第一次准备皇的寿辰。”温皇后这几日确实为准备皇的寿辰而伤神。</p>

    皇听她这样一说,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参照仪制去办吧,这些皇后不必请示了。”</p>

    “父皇去年驾崩,惠皇后又……今年皇的寿辰恐怕只是妃嫔们和皇子们一起为皇祝寿了。”温皇后说着。</p>

    “朕本不太在意寿辰。”皇说着,抬起头了一眼温皇后,说,“一年一年如白马过隙,仿佛昨日朕还是东宫里游手好闲的太子。皇后,今日在早朝群臣向朕提议说该册立太子了。”</p>

    温皇后早料到有一天皇会向自己提册立太子一事的,早想好了如何回答,“皇春秋正盛,是哪些大臣这般闲来无事呢?”</p>

    “朕虽有五个皇子,但最长的也才十岁,现在册立的话,确实有些过早。”皇无心地说了一句。</p>

    温皇后脸的笑容有些僵起来,是啊,得宠的黎贵妃虽没有诞下皇子,但还有惠皇后为皇留下的皇长子瑾珣,若论起嫡庶来说,瑾珣和自己所生的德宣一样都是嫡子。瑾珣最长,他是名副其实的嫡长子啊。</p>

    皇的话,让温皇后思量了许久,如今挡着自己儿子的太子之路的正是惠皇后留下的瑾珣。</p>

    很快到了皇寿辰的日子。</p>

    后宫为皇准备了歌舞,舞毕,皇红光满面地坐在正位,望着座下的皇子和嫔妃们。</p>

    接下来,便是皇子们为皇献寿礼的时刻了。</p>

    “儿臣为父皇奉云览天尊亲笔作画的百寿图,恭祝父皇福寿无疆。”皇长子瑾珣手呈一副巨大的字画。</p>

    座下一片赞叹。</p>

    皇远远地望着瑾珣手的字画,不由得惊叹不已。</p>

    林曼曾在一本古籍里看到过关于云览天尊的记载,相传是一位领悟道法极深的一位修行人,因自小便一心向善,救助罪苦众生万余人,后隐居猛虎时常出没的山林,自他住进山林后,猛虎竟臣服于他,每日载他下山,赏日出观月落,临死前,他用自己指尖的鲜血作画,留下了两幅百寿图。</p>

    其一,相传是赠予了那头载他下山的猛虎,由猛虎掀于洞,其二,被他置于暗箱,漂于山脚下的河涧。</p>

    传说,得之便可顺遂平安,永享天年。虽然人们都知道这仅仅是传说,但真能得到如此世间少有的吉祥物件,那还是愉悦至极。</p>

    皇细细地观看着画轴的久远的血迹,欣赏着禅意十足的字体,不禁觉得这真是书画界的品,连连称赞。</p>

    “如此佳品,瑾珣是如何得到的?”皇满脸笑意。</p>

    瑾珣虽说年仅十岁,但举手投足间却有着与皇一样的潇洒和霸气,林曼不知怎么地,看着瑾珣觉得甚是亲切。</p>

    “回父皇,是儿臣出宫游玩时,一个偶然的机会救助了一位老者,由他所赠。”瑾珣说着。</p>

    皇点了点头。待身旁的小安子为皇收好后,放置在了桌案,皇看着二皇子德宣,等着收他的寿礼。</p>

    林曼坐在嫔妃位的第二个位置,温皇后坐在距离皇最近的第一个位置,林曼眼睛的余光看到温皇后有些心急地望着德宣。</p>

    德宣的手放在袖口,有些细微地颤抖,林曼心想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子们为皇献寿礼祝寿呢,皇长子一来献了这么大的礼,恐怕接下来的皇子们都会如二皇子德宣一样战战兢兢了。</p>

    德宣看了一眼仅五岁的三皇子,向他递了眼神,示意让他先为父皇献寿礼,但三皇子似并不理解皇兄的意思,依旧捧着一块红玉石傻傻地坐在一旁。</p>

    林曼感觉有些蹊跷,身为皇的儿子准备的寿礼,再不济也一定是人间珍品吧。</p>

    “二皇子。”小安子轻声提醒着二皇子德宣。</p>

    德宣双腿像是灌铅一般,沉重地挪到了正殿,跪了下来,“儿臣为父皇献一支装字画的檀香木盒,”说着,德宣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祝父皇福如东海,寿南山。”</p>

    待德宣说完,满堂哗然,连尚不清楚人间礼仪的不到三周岁的五皇子都觉得这寿礼太怪,而咯咯笑了起来,若不是身旁的宫女赶忙将他的口轻轻捂,恐怕这宫殿之,剩下笑声了。</p>

    什么?这二皇子真挺能来绝的,皇兄送副珍的画,他为这幅画送一支盒子。林曼扭头看向了皇。</p>

    皇的脸色虽说还能说得过去,但已然不如刚才那般开心,“德宣,这檀香木盒可有什么特别之处?”</p>

    皇这是在给德宣找台阶下吗?林曼看了一眼温皇后,只见温皇后正狠狠地瞪着德宣,实在是蹊跷。</p>

    “回父皇,并无特别之处。”德宣勉强挤出几个字,说完看了一眼温皇后,像是惧怕似的赶忙将目光移开。</p>

    皇似笑非笑地点点头,示意小安子将寿礼收下,看向了三皇子,等待三皇子献寿礼。</p>

    “皇,臣妾有话说。”温皇后实在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到了正殿跪了下来。</p>

    皇皱了一下眉头,问道,“皇后有话请讲。”</p>

    “前两日,臣妾听闻德宣说要为皇献云览天尊的百寿图,不知为何今日那百寿图竟然到了瑾珣手,他却只献了那支原本装百寿图的檀香木盒。”温皇后话语一出,嫔妃们顿时交头接耳起来。</p>

    皇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说什么?你是说这百寿图原本是德宣要献给朕的?”</p>

    “没错,请皇明察。”温皇后跪在地。</p>

    “瑾珣,德宣,这百寿图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严厉地问。</p>

    两位皇子从座位,起身,都十分紧张地跪在地。</p>

    “父皇,这百寿图确实是儿臣出宫时,从一个老者那里得到的。”皇长子瑾珣重复着刚才的话。</p>

    德宣跪在地,改了口说,“请父皇饶过儿臣,原本儿臣是想送这副百寿图,不料在刚才进殿之后才便发现这幅百寿图不见了,只剩下了这只空木盒,重新备礼已迟,只好将此木盒献给父皇作寿礼。”</p>

    “那刚才瑾珣献此寿礼时,你没有丝毫反应?”皇不解地问。</p>

    “父皇寿辰之日,儿臣不想扫了父皇的兴致,故而没有说出实情。”德宣脸色慌张。</p>

    瑾珣也跟着慌张起来,半张着嘴终于忍不住了,“父皇,儿臣冤枉,这百寿图确实是儿臣的。儿臣不知为何德宣要这么说。”</p>

    “皇,这里面肯定有人做了手脚,臣妾恳请皇一定要明察,还皇子一个公道。”温皇后跪在了地,眼里带泪地恳求着。</p>

    皇从龙椅站起来,走下来,边看着跪在地的两个皇子和温皇后,边思索着。</p>

    “皇,臣妾有疑问。”这时,阮芳仪从交头接耳的嫔妃里站起来,向皇说。</p>

    皇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说下去。</p>

    “这事看起来蹊跷,若调查起来并不难,要么请皇长子去寻那个赠他百寿图的长者,让他来作证,要么查都有谁在宫里见过这幅字画。”阮芳仪进言道。</p>

    皇点了点头,转身看向了两个皇子。</p>

    “你先说。”见两个皇子无言以对,皇指着皇长子瑾珣说。</p>

    瑾珣一脸窘迫,低下了头,小声说,“父皇,那个长者已逝,在把字画给了儿臣后,他便去了。”</p>

    众妃嫔一阵叹息,都摇着头,有的小声地嘀咕着。</p>

    “你呢?”皇问德宣。</p>

    “宫里没人见过。”德宣说着,“但宫外人有人见过,此画是儿臣的舅父所赠,他将此画给了儿臣,说有朝一日可作寿礼献给父皇。”</p>

    这虽然是一条证据,但对于皇来说,这跟不提没什么区别,他最不喜欢的事便是,将皇子们的纠纷由外人来排解,更不喜欢将此传得沸沸扬扬。</p>

    “德宣,从你拿着这画来长安殿时,到发现此画不见,这期间都有谁和你接近过?”皇坐回了龙椅。</p>

    德宣略作思索状,朝殿里众人望去,支支吾吾地答道,“回父皇,除了黎贵妃娘娘,此画不曾有其他人接触。”</p>

    正在坐着犹如看一场热闹的林曼听到德宣一下子提到自己的名字时,惊了一下,稍稍坐直了有些松懒的身体,发现皇正看向了自己。</p>

    林曼回想着进殿前,确实被德宣叫住了,看他为自己行礼,还热情地攀谈了两句。但说起这画,确实是一无所知。</p>

    “黎贵妃。”皇皱着眉头。</p>

    林曼感到无端被牵扯进来,或许一开始这场纠纷是为自己而设的。</p>

    “皇,我……”和皇用惯了现代人的说话方式,当着这么多人面跟皇说话还是要万分注意,林曼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臣妾进殿前跟德宣寒暄了几句,但并不知道这画的事情。”</p>

    “娘娘,儿臣还让您看了一眼这画呢。您要为儿臣作证啊。”德宣的话一出,林曼便意识到了,德宣是个撒谎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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