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我敢断定项羽不会走,他一定会在老滩河伏击我们。所以,袭扰楚军后方才是破敌良策。”
陈平急吼吼的说。
因为争执不下,刘邦决定派斥候去打探。
张良指着对面的楚军大营道:“汉王,楚军这几天一直在击鼓,这摆明了是要刺激我军。”
鼓声断断续续,有时在黑夜中响起,让汉军将士人心惶惶,夜不能寐。
刘邦也听见了鼓声,他叹气道:“曹参,你派一支人吗去一探究竟。”
曹参领命而去,张良和陈平看了韩信一眼,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争论代表着刘邦的两大阵营,以将领为首的一派主张速战速决,因为大军耗费的粮草实在是个天文数字。
而以谋士为主的一派主张继续扩大战略优势,挤ya楚军的生存空间。
后者是一种持/久战的思想,也是最稳妥的办法。
韩信面沉如水,端坐不动。
不一阵,曹参返回大营,在场的人都用紧张的眼神盯着他,似乎要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曹参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吞吞吐吐的说:“汉王,楚军已经走了--”
“走了?”
“这不可能!”
张良和陈平面色一变。
两人自诩算无遗策,可从垓下合围到现在一败再败,已经是颜面无光。
这一次如果连基本的敌情都判断错误,以后有什么脸面再替汉王出谋划策呢。
“走,不如去楚军大营看一看!”
韩信起身,出了大营。
张良和陈平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到了楚军大营,三人看见眼前的一幕,不禁鼻子都气歪了。
只见项羽把十几只野兔倒挂起来,下面放一面鼓,鼓面上有一堆青草。
野兔吃草的时候,后tui就会敲击鼓面,发出咚咚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楚军在集结部队一般。
砰!
韩信一拳砸下,把鼓面给砸穿了。
张良和陈皮并面面相觑,脸红到了脖子根上。刘邦看见这一幕,破口大骂:“好一个狡诈的项羽,他怎么也学会阴谋诡计了。”
骂了一通,刘邦替两位谋士打圆场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这就渡河,追击项羽!”
“对,立刻渡河,追击项羽。”
东阳城。
当汉军在城外五里之地扎营的时候,楚军已经在城内休整了三天。
东阳城是楚国交通重镇,这里的城防设施完善,城内粮草充足,守城器械精良,在这里楚军军心安稳。
项羽在这三天内,密切的注视着汉军各方的动向。
“项王,汉军兵败,内部一定会其变化,我军正好趁机行动。”贾诩建议道。
“贾诩,你有什么妙计?”
“刘邦的大军是联军,集合了各路诸侯。乱世之中,并没有绝对的忠诚。汉强,则附汉,楚强,则归楚。摇摆不定,才是诸侯的生存之道。”贾诩抚/摸的胡须,眼睛射出狡黠的光!
好一个毒士贾诩!
把人性分析得如此透彻,不服不行!
项羽赞赏的点头道:“我准备派说客离间诸侯王,您看哪几位先下手比较好?”
“衡山王吴芮、韩国相彭越。”
“为什么是这两人?”项羽问。
“衡山王在我楚军左侧,威胁龙且大军侧后方,彭越在我军上方,威胁我楚国的鲁地。必须拉拢这两人,解除我军后顾之忧。”
贾诩说出了计策,眼下要派人执行才是。
项羽在脑子里思考了很久,想到了两个流落在外的谋士,一是蒯彻,一是安其生。
这两人都曾经为项羽出谋划策,可惜没有被采用。
后来蒯彻依附了韩信,曾经劝说韩信自立为王。
韩信没有采纳,蒯彻因为害怕而云游江湖躲避灾祸。
而安其生也一直在楚国隐居,害怕刘邦得了天下之后秋后算账。
如果能把两人找来,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项羽于是点开系统,看能否查找到两人的位置。很快,系统给出了答案:“蒯彻在会稽郡,安其生在九江。”
“桓楚!”
“末将在!”
“你立刻带人出城,将这两人在十天之内给我找来。”项羽命令胆大心细的桓楚去办这件事情。
而桓楚没有让他失望,只用了五天就将两人找到了。
蒯彻身穿黑衣,蓬头垢面,见到项羽也不下拜,满口胡言乱语,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话。
安其生倒是一脸淡然,坐在一块青石头上,好像万事都不挂怀一般。
项羽见了,直接命人先将安其生请到大帐内款待。
然后,他转身指着蒯彻道:“来人,将这家伙吊起来。”
“啊哈哈--你要吊我?干什么--吊我很好玩儿吗?”
桓楚看了一眼,不解的问:“大王,这人怕是疯了。”
“他疯不疯,一会儿你就看出来了。去,找一口大鼎,把油给我烧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