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很干脆地拒绝了她的提议,理由是水平不在同一个起跑线,没有可性。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p>
洛英鼓动着我说:“我让你先爬两分钟,怎么样?”</p>
我讨价还价,“怎么着也得三分钟。”</p>
洛英很爽快地点头答应了。</p>
张小风一看有热闹可看,立刻把之前的悲伤甩到了九霄云外,一边嚷嚷着要当裁判,一边兴冲冲地跑到了墙根下面。</p>
我一看气氛都烘托出来了,也不好意思再畏手畏脚地当缩头乌龟了。一咬牙,也跟着她们来到了墙根下面。</p>
张小风看着手的腕表,刚说了声开始,我便脚蹬手抠,急不可耐地往冲,很不幸,刚爬到一米多高,华丽丽地从墙摔了下来。</p>
张小风捧着肚子,笑的满山坡直打滚,而洛英更是夸张,张开血盆大口,笑的那叫一个气壮山河。</p>
没想到,这俩货一嘲笑,竟把我骨子里的韧劲给催发了出来。我拍拍身的草屑和尘土,挽起袖子,再次对围墙发起了进攻。</p>
可这次更惨,不到一米又灰头土脸地摔了下来。</p>
一阵沉寂过后,那俩人又同时爆笑起来。</p>
仿佛是为了衬托我的笨拙如熊,三分钟刚过,李梅攀住墙壁,三下五除二地爬到了围墙的最面。那灵巧的身姿,连猿猴来了也不过如此。</p>
她得意洋洋地坐在墙头,晃着两条腿说:“何西,我来了,该你了,加油。”</p>
估计张小风看我摔跤看瘾了,也挥着拳头不怀好意地给我加油:“何西,加油。”</p>
当然,接下来我还是无可幸免地摔了个四脚朝天。</p>
洛英在墙笑的前俯后仰,我真担心丫的一个忘形,“咣当”一声从面栽下来。而张小风也捂着肚子瘫软在地,“吭吭哧哧”的连喉咙都笑哑了。</p>
于是,在那个阳光慵懒的午后,我在她们俩死去活来的狂笑,锲而不舍地不断摔跤,然后再不断攀爬。摔到后来,我身新伤旧痕,青紫相间,跟新鲜出炉的八卦图似的,简直令人不忍直视。那俩货也不我好到哪儿去,喉咙笑哑了,嘴巴抽筋了,除了神经性的抖动,基本也不会有别的动作了。</p>
可从此以后,我跟嗑药瘾了似的,一有空跑到古墙边练习攀爬。而洛英,也守在我的身边,不厌其烦地为我加油打气。在她的鼓励和我的反复练习下,一个多月后的下午,我竟然旗开得胜,一举爬了围墙的最顶端。</p>
我洋洋自得坐在墙头,还没来得及得瑟,身子一个倾斜一头栽了下去。在洛英凄厉的尖叫声,我惊恐地闭了眼睛,心想这下子玩完了,三米多高的围墙呢,不死也得残废了。</p>
可没想到,老天对我竟是格外的温柔,我居然没察觉到肢体断裂时那种挫骨扬灰般的疼。</p>
我睁开眼睛,发现周围都是梅花,铺天盖地的,像一片百色的海洋。而我,好巧不巧,正好落进了一团交错纷杂的花枝间。</p>
谢天谢地谢菩萨,我非但没有死,居然连一点轻伤都没受,正在暗自庆幸,却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了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p>
我寻声望去,竟然是一个丰唇直鼻,面容俊朗的年轻男子。他惶恐地盯着我的身下,结结巴巴地说:“鹦鹉……鹦鹉……。”</p>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咔嚓一声,花枝断裂,我“嘭”的一声落在了草地。</p>
落地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忙起身查看,一只破碎的鸟笼,而鸟笼里那只灰色的,可怜的鹦鹉,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被我送到了那一辈子。阿弥陀佛,罪过,罪过。</p>
那男子又倒抽了一口冷气,说:“你……你砸死了二少的鹦鹉,那可是二少最喜欢的宠物。”</p>
什么?二少?</p>
我顿时想起了张小风的严厉警告。完了,完了,不但闯进了二少的梅苑,且还砸死了他最心爱的宠物,这下子,估计不但自己的小命难保,连刘小月都要被我带进沟里了。</p>
我转过身,冲着那男子气急败坏地嚷了起来:“你是怎么搞的?没事把二少的鸟笼挂在树枝干什么?你不担心万一掉下一个天外飞仙什么的,酿成不可收拾的严重后果吗?”</p>
那男子说:“不是我挂的,是二少自己挂的……。”</p>
我愣了一下,但马又厚着脸皮继续强词夺理:“知道怎样做才算是一个合格的佣人吗?这第一条,是要观察入微,瞻前顾后。即便是二少自己挂在了那里又怎样?你作为一个佣人没有及时提醒,也算是失职。所以说,今天这只鹦鹉之所以会死,你至少要担负一大半的责任,懂吗?”</p>
那男子哆哆嗦嗦地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囫囵话。</p>
我前一步,一把捏住了他的手指说:“你你什么呀,我告诉你。事到如今,咱们是绑在一起的蚂蚱,谁也逃不了。”</p>
那男子反而被我气笑了,当胸抱起双臂说:“说吧,你绕来绕去地非要给我挖个坑到底有什么目的?”</p>
我也懒得兜圈子,干脆明了地问:“你想不想脱罪?”</p>
那男子说:“鹦鹉都死了,还怎么脱罪?”</p>
我拍拍他的手背,像教训大孙子似的说:“少年,你妈没给你说过吗?这世之事,唯有一死,才能一了百了地,彻底地抵消罪行。”</p>
说着话,我捡来一块锋利的瓦片,择一处隐蔽的地方狂挖了一个洞穴,然后把鸟儿和笼子一股脑儿地丢了进去,飞快地掩盖土壤,最后再往洞穴的面撒了一层混淆视听的枯草和石块。</p>
当然,我也没忘记把那只鹦鹉洒落在地的点点血迹,都给清除的一干二净。</p>
那男子抖抖索索地看着我,那惊悚的小眼神,跟看到一个杀人越货连眼都不带眨的魔头似的。</p>
我甩了一下头发,拽拽地说:“少年,别崇拜姐,姐做坏事,向来是这么行云流水,赶,尽,杀,绝。”</p>
我故意把那四个字咬的又重又响,意在提醒那男子,他要敢把今天的事抖落出去,这只鸟的今天,是他的明天。</p>
他突然弯腰,肆意而又狂放地“哈哈”大笑起来。</p>
这一笑让我陡然一惊,忙圆睁双眼,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这个男子。气宇轩昂,仪表不凡。最重要的是那双手,白净,柔软……。</p>
这回轮到我倒抽冷气了。我去,难不成,小说或电视里的傻逼剧情又重演了吗?难不成,这个被我误认为是佣人的男子,恰恰是张小风口的,那位不是善茬的二少吗?</p>
等他终于笑不下去的时候,我才故作镇定地问:“请问你是这梅苑的什么人?”</p>
他再次笑的浑身打颤,“怎么?不叫少年了吗?不准备给我当姐了吗?”</p>
我心虚地咽了口唾沫,正寻思着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把这家伙也一并活埋了,却听到那男子说:“放心吧,我不是二少。”</p>
“你不是二少又是谁?”我仍然满脸戒备地问。</p>
“我嘛,当然是我了。你问了我这么多,现在是不是该我问问你了。”</p>
我看此人不象撒谎,紧绷的神经便稍稍松弛了下来。只要他不是二少,其他的事情都不算太糟。所以我很轻松地说:“问吧。”</p>
那男子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你既然从幽幽阁的古墙跌了下来,应该是幽幽阁的人。对吧?”</p>
这不是废话吗?正常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至于再白痴一样重申一遍吗?</p>
那男子不等我回答,话锋一转,突然杀气腾腾地说:“既然是幽幽阁的人,该知道,幽幽阁有明规定,不可攀爬古墙,更不可随意闯入二少的梅苑。而你,不但攀爬古墙,私闯梅苑,且还砸死了二少最心爱的宠物,知道自己该当何罪吗?我现在只要喊一嗓子,他们会冲过来把你捆绑起来。”</p>
糟糕,还真被这小子抓住辫子了。 怎么办?怎么办……?情况危机,我现在可以利用的,也只剩下身的这张皮囊了。</p>
于是,我俏皮地歪着脑袋,眯着眼睛,嘴唇微微翘,笑的那叫一个风情万种,春满乾坤。</p>
呵呵,真要感激我老爸老妈赐予的这张好皮囊,百发百,屡试不爽。那男子怔了怔,脸皮开始泛红,说起话来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咄咄逼人了。“你……你笑什么?”</p>
我一看火候差不多了,赶紧说:“哥哥,咱们萍水相逢,是不是有缘?”</p>
他点头,说:“是……吧。”</p>
“既然有缘,要不要互相珍惜?”</p>
“要吧。”</p>
“既然珍惜,要不要互相尊重?”</p>
“要吧。”</p>
“既然尊重,可不可以不打听对方的隐私?”</p>
“可以。”</p>
“很好,那哥哥你现在转身,往前走,莫回头。咱们此别过,以后互不打扰。”</p>
那男子果然乖乖转身,一步一步地向前面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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