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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哲搀扶着叶老师走进办公室，其他几位老师都关心的问怎么了，得知原委后都可劲的数落着王哲，尤其是2班的班主任，这个号称会何家棍法的语文老师，厚重的眼镜片下是一双死鱼一般的肿眼泡！“你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情还就和金刚葫芦娃一样闹腾。”何老师说着蹲下身子，一双贼眼可劲打量着叶老师的双腿，一边假装心疼的使劲吸溜，一边一双大手正要上前为叶老师揉腿。王哲看着眼前这个只会体罚学生，动辄就要让学生交武术学费的男老师，心里满是鄙夷。“从上一年级起，他就不停的号召各班学生参加他所谓的“何家武术班”，学费交了不少，到了三年级，参加的几个同学，也只是会高抬腿的动作，那踢的叫一个溜呀，尤其几个在学校就拽的二五八万的学生，以为自己会功夫了。那天在校门口和几个社会青年打架，被人打的和孙子一样，一个个回家找妈告状去了。”王哲还站在办公室里，这所学校是个农村中学，师资力量不好，一所办公室里好几个代课老师，拥挤凌乱。叶老师看着王哲一语不发，顺便阻挡了那何家棍法第不知道多少代传人的双手，轻轻的踢了王哲一下。“回去吧，心里别隔事！一会听你们班主任说要举行个联欢会，我一会也过去呢！”“哦，叶老师，王哲说着便要退出办公室。”“何老师，您裤裆扯了！”王哲说完撒腿就跑，反正也不念了，也没必要假装很尊敬他，前提是他也没尊重过学生们，在他的眼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能懂什么呀，他以为还是他们那个时候吃麸子咽糠严重影响智力的年代，何老师听罢，慌忙起身，四处踅摸，却见自己的裤子好好的，正准备骂人却见王哲早已经跑出办公室，紧接着又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特么的倒霉，咋又撞人了？”王哲跑出门口，闻的又是一阵醉人的香，班主任王老师此刻正使劲的揉着自己的胸脯，王哲心里心里一万只不知名动物跑过。“糗了！撞枪口上了！”王老师年芳30，叶老师年芳20。在学生群里，王老师是所有牲口们的大众情人，叶老师是所有牲口们的大众女朋友，情人就要像王老师这个岁数的有味道，女朋友就要像叶老师一样青春活力。王哲不多参与学生聊老师，因为最起码的尊师重道他还是知道的，虽然自己的身体也在潜移默化的发生着变化，有时候也会幻想，但这个怯懦的年纪，从小成长的环境不允许他过多的胡思乱想。“我说你怎么回事？”王老师正使劲的揉着自己的胸脯，看见王哲直勾勾的双眼，忙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可是那一肘击也让她一时半会缓不过来。“哦！对不起，王老师，我不是故意的。”王哲收回眼神，一脸的不好意思。王老师看清楚眼前这个让自己引以为豪的学生时，便不再生气了。哦！王哲呀，下回小心着点，说着轻轻的指了一下他的脑袋，怎么样？这回没考好，心里没什么包袱吧？王老师说着探过自己的脑袋，好奇的看着王哲的面目表情。“没有！就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您的一片苦心。”王哲说着眼睛依稀有泪。“呵呵，小伙子。不要这样，大不了复读呗！下次绝对能考好的。“王老师说着摘下了墨镜。“不了，老师！“王哲想起自己家亲戚为自己联系好的外省中专，说是包分配。反正也没考上，父母的意思也是让去念中专，出来好挣钱补贴这个入不敷出的家，王哲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还有一个和自己同年级同班的亲姐姐，年龄相差一岁四十天，成绩比他好点，那个年代多交了几十块钱和自己的姐姐一起上的学前班。不亏是亲姐弟，这次中考同样没有发挥好，比王哲多了0.5分，男孩子应当早自立，女孩子嘛！让再复读一年吧！穷家孩子，没学问怕以后不好嫁人。“你怎么能这样想呢？这么好的成绩念中专，是不是有点浪费了？回头我找你父母谈谈，多好的孩子呀，就这样太可惜了！”王老师收起太阳伞，阳光照射着她的黑丝袜发出一阵光晕。“老师，算了吧！我自己的事，我有想法。”王哲觉得说出这句话自己像大人了。王老师看着王哲，摇了摇头，80后的农村孩子有这样的想法不奇怪，虽然不成熟却也确实是有点担当。“行吧！你先去准备一下，回头我去班里，咱们再聊吧。”王老师说着，进了办公室，顺道拍了拍王哲的肩膀，意思不言而喻。王哲摇了摇头，不想再想这件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已经这样了，那还能咋样！班里正有一群同学欢呼着，使劲的撕着课本，从今天起，这些不论被冠以好学生，还是坏学生名称的同学们，以后将会分道扬镳，有些同学会好好念完高中，考上大学，做个人中龙，有些学生会继承老爹的衣钵，学电工的学电工，学开挖掘机的开挖掘机，当时还没有蓝翔神校，但随着王哲他们的成长，拼爹的年代和拆迁的年代相继来临。“自己以后也会是个上班族，不会比他们差多少的！”王哲从窗外看着那些考的好的同学们神采飞扬，使劲的握了握拳头。“王哲，你干啥呢？”声音响起，后脑勺就挨了一下，打人的人使了很大的力气，王哲有些吃痛，回过头恼怒的看着身后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学生！“李学军！你！”“我怎么？小矮子！”李学军说着又打了一下王哲的头，“平时不是成绩挺好吗？啊，怎么也没考上，难不成是一直都是抄的？”“你胡说八道！”王哲有些怒不可遏，但始终没有勇气动手，不是他没种是没胆，这是两个概念。“小兔崽子，我和你说“别以为离开学校了，我就不欺负你了，就算以后不见面，今天我也要过过瘾。”哈哈哈，身后几个比王哲还干瘦男孩子发出嘲笑的声音。王哲不想理睬他们，便想回班里，李学军所在的班级俗称烂杆班，当时二年级毕业以后，他们伟大的校长就早早将同学们做了分类。三三班，这个学校的渣子班！老师不会用心交，学生也不会用心学，在这个性格还有可塑性的年龄段，老师选择放弃他们，他们也都选择自己放弃自己。王哲和眼前这个李学军只是一二年纪的时候在一起，分班以后就调开了，那李学军身后的学生们也都是早被贴了“劣质人”的标签的。当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再相聚不知还是否会因为年少无知而心有芥蒂，王哲正准备转身，李学军一脚便踹在了他的后腰上。“和你说话呢。你爱搭不理是个啥意思，王哲被惯性贴在了墙壁上，感受着身后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自己忍的够久了，不是父亲老在自己面前灌输不要打架的思想，王哲早八辈子就和他们干开了，这眼看就要毕业了，再挨一顿打，让他们毕业以后拿欺负自己的事当做茶余饭后，把妹泡妞的谈资。王哲疼的汗流了下来，却始终没有倒下，他在考虑还不还手，感受着身后的大脚越来越重，王哲努力挣扎了好久，始终没有动手，突兀的一抬头，却看见给自己写过纸条的王娇娇正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幕。这对王哲来说很丢人，虽然王娇娇长得有点黑，可终归是喜欢自己的人，这一幕再叫她看见，王哲干脆不要活了。“没考上也就算了，你这左一次，右一次的欺负我，还真当我是个软柿子！”王哲这会终于忍不了了，这个年纪会和父母叛逆，但终究会尊重大人，为自己可以忍，但为了在女生眼前的面子，那绝逼不能忍！！王哲看了一眼王娇娇，一回头便是一个够踹，海拔不高只能够着踹，可是就够起来，却也只是勉强踹到了李学军的裤裆！“卧槽！你特么敢还手？”李学军感受着自己裆部传来的火辣辣疼痛，一拳便封了王哲的眼睛。啊，王哲吃痛大惨叫了一声，可并没有认熊，忍着痛就向李学军扑了过去，一个重心不稳，王哲连带着李学军一起倒向身后的花池子里，那扎的叫一个惨啊，李学军由于先倒地，疼的呲牙裂嘴，那几个同伴看着自己大哥被打到，当下雨点般的脚呀，拳头呀往王哲身上招呼着！“王哲不理会身后的几个小杂碎，顺手捡起半块砖，羞辱让他暂时丧失了理智，成绩没考好让他此时想把一肚子的火都发到身下这个狗仗人势的玩意。啪！板砖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李学军的脑袋上，顿时血流如注，那几个还在动手的跟班看见这一幕，都不敢再动作了，王哲站起身，依旧提着半块砖，眼神很吓人。踹我踹的爽不？王哲说着丝毫不理会身后已经没了动静的李学军，举起砖就想往几个跟班身上招呼。“王哲。住手！”王娇娇急切的喊叫……“王哲，你干什么呢？”听话间，王哲已经感觉一股大力将自己袭倒在地，正要翻身却丝毫动弹不得，强行扭过脑袋，却见何老师正呲牙裂嘴的恶狠狠的对着自己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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