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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骨笛由来

    岁莫果然很配合的摇摇头。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骨笛者,一般为百兽之王之骨所制。此骨集王者之气霸存,所奏之音不若一般靡靡之音,吹奏的曲调皆为大气磅礴之势,若大江奔涛之声,若千军过境之势。她手中的骨笛,却是生人骨制的笛,而唯一拥有此笛的便是骨女。传闻骨女化为厉鬼后,便断其一根肋骨,制了这根骨笛。因这骨上带了戾气,所奏之时能牵引出冥界之中的怨灵所集的阴煞之气,所奏之音若厉鬼哀嚎,若神鬼哭泣,是以才能操纵成千上万的木灵。”

    “那你后来说的买卖又是怎么一回事?”岁莫扶住门框,吊着半口气问道。

    抬脚踏出门外,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落在脸上,带了丝丝的凉意,我闭上眼很久才道:“赌命。”

    “什么意思?”这次开口的却是辽欤。

    我叹了一口气,转身看他们:“你们应当听过繁弦调吧?”

    闻言他二人皆是一怔。

    “可是上古洪荒时期失传已久的繁弦调?”辽欤蹙眉问道。

    我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辽欤不解:“姑娘这是何意?”

    “繁弦调是上古洪荒之曲不错,至于失传……不巧的是,我正好会奏此曲,所以算不上是失传。”我解释道。

    辽欤含笑的点点头,而后又问:“传闻此曲可知过往,能卜未来?可是当真?”

    我说:“这个嘛,没试过还不知道。”

    岁莫站在一旁问道:“那和这骨女有和关系?”

    我看着渐消渐散的日晕,投在天际映成鲜红的血海,喃喃的道:“其实,她也是个可怜的人。生前被人**致死,死后又化为厉鬼,戾气集身难以转世投胎,只得常年没于无休无止的黑暗之中。”

    “所以?”岁莫问。

    “我和她签下赌约,送她回过去改变一些事情,以此化掉心中戾气,而她则以命换这次机会。若是成功了,便是生门打开之时;若是失败,生门将永不开启。但不管这结果如何,她,都终将不会回来。”

    “那我们要准备些什么?”岁莫兴趣十足。

    “呃,准备点吃的。”

    “没了?”

    “呃,难道还有别的?”

    辽欤:“……”

    岁莫:“……”

    吃过晚饭,辽欤和岁莫一道出去,说是有事要办,顺便置办点东西,让我好生在客栈内等着。看着他二人夕阳中远去的身影,我一时感慨万千,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寻了一个位置,坐在店内开始沉思。若要送骨女回到过去,时间、地点都丝毫不能有所差错,这对繁弦调的把握必须要做到绝对的精确。且为了保证这场赌约的胜利,我也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但如何做到却是我目前最为困惑的。

    倘若是能同她一道去到她的过去,赢这个赌约好歹有了八成的把握,毕竟多双手就多分力量不是?只是如何同她一起回去呢?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眼前多了一串糖葫芦,我伸手去接,却不见来人松手,微微用力,未曾想那人使劲一带,我猝不及防一个蹶跌朝前扑去,而下一秒却被人伸手接过扶起。

    “你还真是实诚。”字里行间是掩不住的笑意。

    看清楚来人,脸色一红从他怀里退出,咕哝着道:“不就串糖葫芦么,至于这么小气?”

    “姑娘哪里的话,这糖葫芦是我替人家拿的,我不过是同你打个招呼而已。”

    我抬头看向四周,果不其然,不远处站了一位妇人。那妇人怀中抱了一个小男童,许是手里提的东西过多,让辽欤帮忙拿些东西。

    那妇人打趣道:“既然你家娘子喜欢,这个糖葫芦就送你吧,我再去买串也就是了。”

    辽欤也不辩解,含笑道:“她自是比较贪吃,既然如此我便同你买下这串糖葫芦。”

    伸手自怀中掏出一两碎银,递与那妇人。那妇人如何都不肯要,几番推脱不过,终是收下银两连连道谢,欢欢喜喜的抱着小孩走了。

    白皙修长的手将糖葫芦递道我跟前,揶揄道:“姑娘,慢用。”

    我盯着眼前的糖葫芦,红色的糖衣果着鲜红的果子,色泽诱人。吞了口口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我惊笑道:“哎呀,有了。”

    辽欤想都未想回道:“不是我的。”

    我看向他:“什么?”

    “孩子不是我的。”

    “我什么时候说有孩子了?”

    “哦,剧情需要。”

    我:“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幽默?”

    辽欤:“我一向都很严肃。”

    我:“……”

    不多时,岁莫带了一包东西从外面回来了。稍稍准备后,便一同前往迷雾林。

    到达林外时刚过酉时,三人未有多话小心翼翼的朝林中走去。许是第二次来这里,心里有了些底子,不若初时入林的恐惧。

    如昨天一样的青石小路缓缓延伸到我们跟前,我们相互看了一眼沿着小路慢慢朝前行去。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见远处果真有一凉亭,轻纱幔围随风而动,鼓起的风带的烛火摇曳,冰凉的月色投下一片暗影,显出别样的景致。透过轻纱看去,一具枯骨正执笔而画,石桌上一张人皮画顷刻间已然成形。我看的打了一个寒颤。

    那枯骨凝望着人皮画,白骨的手轻轻摩挲着画中的容颜,良久未语。而后低低一声浅叹,将人皮披上,裹起地上血染的红衣,须臾一位绝色佳人跃然眼前。

    她将墨笔收好,缓声道:“进来坐坐吧。”

    我点点头,一行人随即踏步入了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