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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厌胜术。
纸人是一种由祭祀而来,广泛运用于古代丧葬的厌胜法,而烧纸物即是用以表达对死者孤单,思念亲人的手段,《红楼梦》中就有马氏运用厌胜术来坑害贾宝玉的桥段,呵,倒也算渊远流长。
杨言翻了一下纸人,手上有一种冰凉之感。
这个纸人上面有个豁口,估计就是圈圈在爬窗时搞破的,材质近于黄毛纸,上面有一种怪味,估计用什么东西浸泡过,纸人的各个边角都有红线固定,在中心及前后沾有少量黑色不明物及米粒。最重要的是,这东西材料是旧的,感觉却像是新制的,没有毛边之类的。
此外这个纸人的两个黑洞眼是在一边,虽有点牵强,但杨言不由地想起了那个雕像。
“好想搞清楚啊!是因为考完试太无聊了吗?”
掏出手机瞅了眼“都走了啊,就我一人了,好空虚。”
杨言把纸人夹在手边的本子里,揉了揉脸,走出了寝室,关上了门。
亮堂的小寝室里,却渐渐暗了下来,甚至在阳光与黑暗的分界处氤出点点扭曲,没关的笔记本电脑屏幕闪烁一阵便黑了,不过,作为万物生息的源头,晨阳还是渐渐透了进来,扭曲似乎无力反抗而渐息,笔记本算正常关机,室内重归平静。
杨言准备到校外的小公园转转,结果遇到了俩手挽手正从校外回来的姑娘,一人手提一大包吃食,之所以一眼望见,是因为其中一人眼睛奇大。
“哟,大眼,好久不见呀。汪总也在啊。”
大眼冷哼一声,早已看穿了一切“你以为我会给你吃的吗?”
顺手拽过旁边的人“这都是我家二哈的!”
汪诗琪啃着冰淇淋“呜呜呜唔!”
“呵呵,我最不喜欢吃零食了,哼!”杨言抬头看天。
“真对你这男的没话讲了。”
大眼摸出一杯还算冰的奶茶,“给,就这个了,本姑娘刚发工资,心情好。”
杨言嘻嘻一笑,“我就笑纳啦。。。。。。
门口,几乎无人的地方站着三怪人。
“你要去公园?”汪诗琪奇怪地看着杨言,大眼面无表情。
“嗯,没人打球也没人学习,我只好一人忍受孤独。”站在大门边,杨言装傻,吃着大眼买的炸鸡。
“别理他,这人就是闲的。”大眼补刀。
“啊,没啥啦,不过一人去公园不像是男生干的事。”
“很符合他的作风啊。”大眼盯着炸鸡,装作若无其事。
“啊。。。”杨言有点尴尬,大眼你这眼神明明好在意呀!赶紧几口吃完,“我就是突发奇想。”
“那去吧,见到人别说是校会的,影响形象,还有”汪诗琪一本正经“你再待下去我们的东西就要吃完了。”
只见汪诗琪的头发突然遮住眼睛,寒芒一闪,“你是准备接受正义的制裁还是真理的审判呢?”
大眼也将头发挽到耳后。
杨言被两女的气势一震,后退一步,满头冒汗,认真说到“我就再吃一口。”
“滚。”大眼一吼。
杨言。。。。。。
校外,穿过大马路,是一个不算公园的小湖泊及大片荒山,物种还算丰富,至少在这城市中还有一处鸟儿的乐园,不过恐怕也不久了。
杨言看着湖边的老人家们,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古书,
“在这时代,真的还会有山海经,异物志中的奇异生物吗?”
不觉间,杨言走到了一处不小的荒山顶部,看着自己的校园,他在上学前不止一次看过这的俯视图,现在看看。。。
好像,这个角度。。。。。
。。。。不对劲。。。不对
杨言眼睛一眯,看了看旁边的山峦,挑了矮一点的,爬了上去。
从这里,整个学校十分违和
这是老校,以前的建筑仍然错落,无可挑剔。但围绕着以图书馆为主体的四周,坐落着新建的校区,穿插的。。好像。。。就如雕像放倒后的侧脸。。。。。。新楼上的奇怪黑色窗子造型,竟像那个眼睛一样。
杨言突然感到害怕,怎么会这么巧?
杨言不想多待,甩甩头便想走下去,可是。。
周围突然变换了起来,感觉在雕像眼睛的注视下,杨言的周围开始变换。。。。。。
“啊!”杨言突然惊慌到了极致,他的心脏狂跳,猛撞着胸膛。
可随着一种呛水感,杨言脑子开始不清楚了起来。
有没有人。。。救救。。我。。。。。
下一瞬间,光线一亮,杨言瞬间又能看见东西了
花,到处都是花,连杨言的身上都长着花
没有种类,没有区别,只是颜色不同
除了蓝天,只有彩色的世界。。。。。
还有条溪,流着。。。。。。彩色的水?!
好像有印象啊。。。。。
突然,杨言感觉双眼欲裂,喉头一紧,失言“异水乡!!!!!”
可是瞬即,杨言再次眼前一黑,再次睁开模糊的眼睛,光线弱了好多,哪儿好美,好亮。
“小同学,”一老人在他面前,“你没事吧?”
杨言反应过来,擦擦嘴角,“没事没事,谢谢老人家。”
“哎哟,小同学也太不注意了,刚刚大叫,我好心过来时又喊什么异水什么的,吓着我了。”
“对不起啊,老爷爷,”杨言忙上前扶着老人家“我送您下去吧。”
“可以可以,还不错。”
杨言心思万千,“老爷爷,你可知道这学校以前是什么?”
老人家一听,“这学校比我年纪大,我不是很清楚,不过以前听说这学校是个好地方,一直顺风顺水,出不少人才,但后来城市规划后,我这几十年,这里甚至什么有名的专家都没有。”
杨言略有尴尬,“额,老人家,那可有什么学校以前有,后来没得风俗?”
“啊,好像有。。。。。”
杨言一急“什么?”
“你这孩子,毛躁。。。。。。好像是烧花灯。”
“烧花灯?”杨言暗思,那应该不是了。
老人后来说啥他没听,杨言只想赶紧看看《藏异志》上的那一章
身后,那雕像眼睛般的窗子黑得异常深邃。
《易经·系辞》有一句:“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孔子言君子不器,并不是说可以脱离实际,忽略现实,而是重视和谐,追寻道与器。
《藏异志》云:“其水去弊,久病者饮之,一旬即可痊愈,其人跃跃然也。”
杨言死盯着书上的每一句,兴奋的有些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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