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葵一脸新奇。
不用,我有自己判断的方式。宫曜一脸凝重地说道。
什么方式?
不能说出来。
宫曜说道。
时小念笑笑,好吧,那接下来我们来学习家庭里其他人的关系。
宫葵高高地举起小手,mom,dad的哥哥是不是我们家庭里的人啊?我知道dad有哥哥哦!
门外,宫欧站那里,灰色的大衣贴着墙壁,身形高大颀长,黑眸深邃,听着里边的声音。
一天到晚只知道陪两个孩子。
谁要她在孩子们面前替他讲话了?他宫欧需要人替她讲话?
无聊。
宫欧冷哼一声,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薄唇却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给他们备下午茶。
宫欧冷冷地开口。
是,少爷,少爷不进去么?封德跟在他身后问道。
不进去了,去办公。宫欧道,这次婚礼出了这样的事,宗族那边你替我去权衡一下,让他们都把嘴闭牢了,别到处宣扬。
是,少爷。
封德点头。
给两个孩子上完课,时小念走进厨房准备做点吃的给宫欧送过去,刚拿出食材,手机就发出叮的一个声音。
时小念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是y先生发来的邮件消息。
她点开一看,只有一行字。
【席小姐,听闻你们还没有回中国,是被什么耽搁了吗?y先生。】
这个y先生还真是关心她的事,他不用忙的吗?她不过是婚后在宫家多呆了几天而已。
她顺手发了一行文字过去。
【婚礼上发生那些事,大家都受惊不小,母亲也因此病了,所以我们会在英国多留一段时间。】
发完短信,时小念便开始制作虾泥,戴着一次xing手套卖力地捣着虾泥。
少夫人。
两个女佣端着汤盅从外面走进来,搁到一旁的流理台上,都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时小念看向他们,怎么,母亲又没有喝汤?
是啊,夫人现在心情越发地糟了,送什么都让我们退出来,这么下去可怎么办啊。一个女佣叹着气说道。
二少爷失踪这四年来,夫人的心情愈发地糟糕,我本以为二少爷回来就好了,没想到才没几天夫人又这样了。另一个女佣应和着道,还是喜欢小时候的宫家,特别热闹。
时小念一边捣着虾泥一边问道,你小时候就在宫家了?
是啊。女佣还年轻,闻言便滔滔不绝地说道,我父母都是宫家的佣人,我是在宫家长大的,小的时候我还跟过大少爷和二少爷去打猎呢。
时小念微笑地听着。
大少爷xing情温和,对人有礼,是个最儒雅的贵公子,对待我们佣人也没什么脾气,有他在的地方我们大家都特别开心。就是老爷不太喜欢他,说他资质愚笨,照我看来大少爷也很聪明啊。女佣说道。
另一个推了她一下,你小心说话,家里不能提大少爷的。
没关系,我不会乱说的。时小念笑着说道,你们说,我也想多知道一点家里的事,这样我也可以有所避忌。
少夫人真是平易近人。两个女佣笑着道。
时小念回以微笑。
那女佣看着时小念,又难过起来,哎,大少爷出事后就变成了家里的一个禁忌,都不让谈,谁提罚谁。后来二少爷年纪轻轻就出去奔波事业,只剩下老爷和夫人,宫家就越来越冷清。现在夫人还病了,要是大少爷还在,他肯定能哄得夫人开开心心的。
时小念站在那里安静地听着,罗琪自然会想念大儿子,宫欧这个人桀骜不驯惯了,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棱角收敛,即使会时常去罗琪房门口转,也不会进去多坐一会。
不如你们多说点大少爷和宫欧的事情给我听?时小念说道,听听打发这做料理的时间也不错。
好啊。女佣站在一旁道,认认真真地回想起来,论长相呢,大少爷是不如二少爷出色,但我们那个时候都喜欢跟在大少爷身后,二少爷我们不敢接近的。
那个脾气也真是挺难接近的。
时小念笑着表示理解。
不过大少爷和二少爷的感情还挺好的,经常一起打猎,二少爷的枪法就是大少爷教的。年轻的女佣自小生长在宫家,对宫家的很多事了如指掌,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吃吃地笑起来。
笑什么?
时小念看着她问道。
我想起来,那个时候大少爷很讨厌自己的自然卷,想要和二少爷一样的直发,还跑去烫发,结果被老爷训斥了一顿,跪整整两天呢,因为老爷觉得卷发是宫家的象征。女佣笑着说道,我们那时候还悄悄地说,大少爷就算把头发烫直了还是没二少爷长得好看。
二少爷的模样从小就出众,惹得宫家一众佣人女儿的心纷纷意萌动,就是没人敢真正靠近二少爷。
那脾气让人无福消受啊。
大少爷是卷发?
时小念有些愕然,捣虾泥的动作渐渐慢下来,有什么从脑子里飞过,却又抓不住。
少夫人不知道吗?大少爷的卷发是传承老爷的。女佣说道,小葵小姐不也是自然卷吗,我以为少夫人知道呢。
卷发这个事她还真的从来没问道,她只以为小葵是特异独行呢。
时小念点了点头道,我才发现我对宫家的事情知道得特别少。
少夫人在这里住的时间不算特别长,大家一开始都不敢和你攀谈,以后久了,你什么都会知道的。女佣说道。
聊什么聊得这么入迷?
一个冷漠不悦的声音响起来。
她们转过头就见宫欧朝这边走来,面色幽冷,气场极强地排斥着四方的一切,就差在英俊的脸上写下生人勿近四个字。
二少爷。
见到宫欧,两个女佣忙朝他低了低头,转身悄悄地离去。
把厨房的门关上。宫欧冷淡地道。
是。
女佣们走出门,将门关上,把查尔斯、封德以及其余跟随的佣人们通通关在门外。
时小念笑盈盈地看向宫欧,宫欧黑眸阴沉沉地看着她,时小念眨眼,怎么这个表情,我又做错什么了?
话落,宫欧走到她身后,一把从后抱住她,牢牢地锢着她的腰,低下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咬牙切齿地道,我看你这一天天的比我还忙。
哪有。
时小念很是无辜。
你有时间和佣人聊天,没时间陪我?宫欧张嘴含住她的耳朵轻咬,嗓音喑哑磁xing。
时小念被他咬得身体一颤,下意识地躲了躲,还是逃不出他的怀里,不禁道,我刚去看过你的,你正在办公,我怕打扰你。
你不在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宫欧不满地道。
切。
他四年刚回的时候口口声声要她别去打扰他呢,现在口风又变了,她真是适应得尤其艰难。
那以后你办公的时候我都陪着你,你不许嫌我烦。时小念说道。
我的女人我怎么会烦!宫欧道,抱着她还不安份,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来游移去。
时小念被摸得身体发痒,声音都娇媚了几分,别闹,宫欧,我这在给你做料理呢。
你做你的,我摸我的。
变态啊,摸什么摸。
时小念被他弄得像连体婴儿一样在那里做着料理,宫欧低眸凝视着她专注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女人做什么都像在故意勾引他,让他胸口发痒。
对了,你下次别和双胞胎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这才一会,小葵就快把我烦死了。宫欧从后搂着她向她抱怨。
小葵找你啦?时小念笑道,好事啊,增进你们父女的感情。
这证明她的教育还是非常成功的。
增进什么?
宫欧咬了咬她的耳朵,不悦地道,你知不知道她和我要什么,她要彩虹颜色的钢琴,还要养一缸不会死的金鱼,并且让我送她去月亮上坐坐。
宫欧一想到宫葵提完那些要求,就用看阿拉丁神灯的眼神看着他,他的头就疼。
那眼神简直是在闪闪发光。
闻言,时小念忍俊不禁,我们女儿真是太可爱了,不是吗?
我上哪里弄一缸不会死的金鱼?我倒是可以把她送到月球上,但你确定她不会吓到哭?宫欧很是不悦地咬着她的耳朵。
小孩子都崇拜父亲,你要是帮她办到了,她以后肯定就成了你的小尾巴,多贴心。时小念说道。
我要你永远做我的小尾巴!
说着,宫欧抬起一只手霸道地扭过她的头,低下头吻上她的嘴唇,缠绵地吻了下去,舌尖挑着她,吻得她软在他的怀里。
别闹,宫欧,我在做料理。
反正是做给我吃的,我自己来挑先吃哪一道料理。就是她这一道。
宫欧深深地吻着她,一双漆黑的瞳眸中映着她,美得无可比拟,时小念默默地将手套摘了下来,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忘情地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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