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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很平静,甚至于可以说很冰冷,没有一丝的害怕,也许子弹从自己脑袋穿过的那一刻,脸上还会浮现出解脱的表情,抬头看着天上的云彩,暗道一声:“死或者生,今天就全看天意。〾/>

    宁勇对危险的敏锐如同野兽一般,隔着几百米也许可能感受不到,但是我肯定他一定能找到隐藏在附近人,如果幽灵没有说错的话,张承业百分之百会出现,他应该是想亲眼看着我死去,并且在死之前,还会彰显他的胜利,就如同一个半月之前的那个晚上,他调开了所有的警察,现身在金沙湾小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一直坐在墓碑旁边跟邓思萱说话,突然感觉右眼跳动了一下,心脏突然揪紧,仿佛被什么野兽盯上了似的,身体毫无征兆的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难道被瞄准了?”我在心里暗道一声,心跳开始加快,额头上留下了汗水,说不怕,那是假的,说麻木,那也是自欺欺人,只有在真正面对生死的时候,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怕不怕。

    这个世界没有人不怕死,我也不例外,前边的镇定都是一种假象,此时的反应才是身体的本能。

    不过我虽然心里很怕,怕对方一声不吭,直接一枪将自己毙命,但是我的身体却并没有动,仍然坐在那里,嘴里喃喃自语,不过已经不是跟假小子说话了,而是念叨着:“宁勇,哥的命就交在你手上了,对方现在八成已经瞄准了我的脑袋,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身体的本能告诉自己有危险,需要马上躲开,但是内心有一个声音却不停的呐喊着:“不能躲,就算是被一枪毙命也不能躲,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为宁勇赢得时间和机会,即便死了,宁勇应该也会将张承业的命留在这片墓地里。”

    不过几秒钟之后,我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万一张承业不在这里怎么办?”

    现在一切都是自己的推测,万一张承业这次没有出现,仅仅是派出了一名杀手呢?

    “用自己的命去换杀手的命?”我眉头微皱,心里一阵慌乱,用自己的命换张承业的命,也许可以做到,但是只换一名杀手的命,实在是做不到,所以本来还算镇定的自己,突然慌了神。

    “怎么办?”我在心里对自己问道,现在只要躲在石碑后面,危险就会降低很多,但是同时也会引起对方的警惕,宁勇再想接近的话,很可能不会成功。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放在墓碑上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几秒钟之后,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一个声音在脑海之中不停的询问着:“怎么办?怎么办?”

    这完全就是一场豪赌,而赌注是自己的命。

    “赌还是不赌?”这个问题煎熬着自己的神经。

    铃铃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突兀的铃声让我的身体跳动了一下,同时刚才绷紧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并不是那天晚上张承业使用的那个号码。

    一个半月之前,张承业给自己打过电话,当天晚上唐永福回来之后,便立刻追踪了那个手机号码,可惜一无所有,给我打完那个电话之后,估摸着手机卡便被取出来扔掉了。

    “喂,你好!”我先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刚才紧张的情绪平静下来,因为我感觉这个电话很可能是张承业,不能让他听出异常。

    “王浩,你命真大,上次没死,今天我来送你上路,这块墓地背靠大山,脚下大川,风水宝地啊,便宜你了。”手机里传来张承业嚣张的声音。

    我一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再加上他先天的优越感,嚣张和自大才是正常的反应。

    “张承业,你在墓地?”我惊呼一声,随后站了起来,朝着四周看去。

    完全就是在演戏,心里知道自己站起来危险性更大,但是不得不这样去做,现在自己就是一个**丝,一个没有经历过多少事情的**丝,一个有点二的**丝。

    “哈哈”我的反应果然让电话另一端的张承业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王浩,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斗,欧阳如静也是瞎了眼,竟然把你保了下来,可惜了,在地下室里的时候,没有把你们两人弄死,不过现在也不晚,今天弄死你,过段时间我会找机会把欧阳如静弄死,对了,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是一个孽种,还是不要出生的好。”

    “张承业,我/操/你祖宗,有本事跟老子单挑。”我像一个傻逼一样的大骂道:“你敢动欧阳如静一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嘴里在大骂,心里其实也在大骂:“妈蛋,宁勇你还没有找到张承业和枪手吗?操,你再找不到的话,一会老子就挂了。”

    “哈哈做鬼也不放过你,真他妈好笑,只有像你这种垃圾才会说出这种话,本来还觉得有点意思,现在却突然感觉意兴阑珊,你连给我舔鞋的资格都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可能是运气吧,不过今天你的运气已经到家了,准备去死吧。“张承业先是哈哈大笑,随后声音变得有点提不起兴趣。

    “你出来,张承业,有本事你出来,跟老子单挑啊,吓唬谁呢,这附近一个鬼影都没有,让老子去死,你是在做梦吧。”我大声嚷道,同时心里不停的念叨着:“宁勇,你是我大爷,你是我祖宗,你特么到底有没有找到枪手,操,老子都快完蛋了。”

    我心急如焚,表面上还要装出暴跳如雷的样子,还好自己经历的事情多,不然根本不可能在对方狙击枪的瞄准之下,仍然保持镇定。

    “哈哈!你还真是一个**丝,知道什么叫狙击步枪吗?”手机里传来张承业的声音,估摸着他现在完全就是一副猫戏弄老鼠的心态,他是猫,我是老鼠,并且是一只掌控在他手心中的老鼠。

    “狙击步枪,张承业,你以为自己是谁?还特么狙击步枪,你怎么不说导弹呢?”我大声嚷道。

    啪!

    远处山坡上传来一阵枪响,一瞬间我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