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韬自然明白容澈的意思,说道:“翼家军一大部分都被调往京城了,留在翼州的,也只有两千。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p>
“两千足以。”</p>
严韬想了想,道:“容将军是打算带着这两千兵马突回京城?”</p>
容澈摇摇头,“如今京城已在墨长息的掌控之,区区两千兵马,根本奈何不了他。”</p>
“那你的意思是……”</p>
“我的兵马都驻扎在澜关,这次我只身前来,是想让翼家军与容家军两面夹击,攻破翼州到澜关的所有防线,断了墨长息与北漠的联系。”</p>
严韬眉角一跳,“如此一来,墨长息没有了北漠支撑,在京城也犹如瓮捉鳖了……”严韬突然大笑,“妙,妙啊。”</p>
“严将军,此事也只是我的计划,但若要实施起来,恐有难度,且不说这两千兵马是否能战胜得了关外的精兵与山险,是消息传回了京城,墨长息一定会早做打算。”</p>
“这……”原本兴奋的严韬突然被这个难题给难住了,“这倒是问题。”</p>
要是墨长息赶在他们前面阻拦,或者从京城调兵前来,那容澈是腹背受敌,只怕翼州也会沦陷啊。</p>
“容将军且在这里住下便是,往后的事我们再一同商议。”</p>
容澈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p>
“容将军……”严韬欲言又止,像是想说什么,又有所顾忌。</p>
“严将军有事但说无妨。”</p>
犹豫了会,严韬道:“帝君他,他真的……”</p>
容澈眼眸微黯,脸的线条绷紧,整个人突然沉默下来。</p>
片刻之后,才听他道:“我不信他会死。”</p>
严韬看着他,那个跳脱的少年将军,如今是越发内敛了。</p>
“这天下未定,他哪里那么容易死?”容澈嘴角扯出一抹笑,“在他回来之前,我与清幽,一定会替他好好守护着天圣的江山。”</p>
看着容澈嘴角的笑,严韬心一震,似乎心里的血性也被唤醒了一样,过往的那些金戈铁马的岁月,从记忆鲜活了起来。</p>
“我也不相信帝君会死。”严隼说道,“帝君那样厉害的人,哪里会这样不明不白死了?”</p>
容澈冲着他一笑,“所以,我等着他。”</p>
大概也只有那样深厚的情谊,才敢坚定不移地说,他没死,他会回来。</p>
而在骊崖之下的暗流沿岸,世人都以为死了的墨修,却奄奄一息地躺在了九央的国土。</p>
那日墨修坠崖之后,即使拼尽全力用内力护住了自己,但也抵不过那巨大的冲力,又掉下了激流之内,被河水冲走,顿时昏了过去,顺着流水,飘到了天圣与九央的交界之处。</p>
莨衍他们根本不敢耽搁,寻了条险路往骊崖而下,遍寻不到墨修,便顺着流水一路向下,几日之后,才在沿岸,看到了浑身是伤的帝君。</p>
那一刻,他们的心是激动而害怕的。</p>
幸运的是,墨修尚且存了一缕气息,只是被泡地发白的手脚,还有那一身的外伤内伤,让莨衍这样的硬汉,差点没流下泪来。</p>
从这里要往天圣而去,路途甚远,只怕还没走到,墨修死在了路,但是这里要往九央却很快,走过这一片平原,到了九央的关外。</p>
衡量之下,莨衍只得带着墨修往九央而去。</p>
从来不知钱为何物的莨衍,第一次体验到生活的窘迫。</p>
他们自小是在帝宫养大的,不愁吃喝,对钱也是挥霍无度,但是却没想到,有一天会有没钱寸步难行的地步。</p>
原本随着墨修赶往骊崖,是去打架的,谁还有那闲工夫带着钱在身,可是墨修一身的伤,又必须找地方休息医治,看着关外客栈内的小二看他们的眼神,莨衍只感觉脸一阵火烧。</p>
“首领,不如我们去别处看看吧。”</p>
莨衍没有说话,墨修现在必须马医治。</p>
他翻遍全身,才只有背后那一把剑,剑是好剑,虽然不姜珞胭那一把玄铁匕首,但是也是十分珍贵,尤其是面的朱红宝石,更是难得一见。</p>
这把剑跟着他已有些年头,如今这样,被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地交了出去。</p>
后面的暗卫看着他,都有些惋惜,但也明白,此时别说是一把剑了,只要能救墨修,是要了他们的命他们也能毫不犹豫地给了。</p>
安置好墨修,让小二去请来的郎也来了,一番诊治之后,得知墨修性命无碍,众人总算是松了口气。</p>
既然墨修已然无事,他们便要商讨下一步的对策了。</p>
当日在骊崖,墨长息放他们离开,想必也是笃定了墨修根本活不下来,那么深的深渊,摔下去一定是尸骨无存,但是墨长息没想到的是,下面还有暗河,墨修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但是流落在异乡,想必等他们回去了,只怕京城也已经沦陷在墨长息手了。</p>
“首领,我们可要联系百里丞相他们?”</p>
莨衍摇摇头,“不可,我们现在不知道京城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百里丞相是否已经被墨长息扣住了,贸然联系他,说不定还会暴露我们的行踪。”</p>
“也许百里丞相他们守住了帝宫,二皇子并未得逞……”</p>
“你忘了,小皇子还在墨长息手,只怕是丞相也没有办法。”</p>
莨衍看了脸色苍白的墨修一眼,说道:“你们照顾好帝君,我出去买些药,顺便打探一下消息。”</p>
这里是九央关外,来往的都是形形色色的人,想要打探消息再容易不过。</p>
长乐宫内,躺在床的姜珞胭睡得极不安稳,像是陷入了梦魇一样,云姑姑叫了几声都没见她醒过来,她自己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坐了起来。</p>
“主子……”云姑姑抱着墨凌,担心地看着她,“主子可是做噩梦了?”</p>
姜珞胭额冒出了冷汗,不断喘着气,害怕地揪住了身的被子。</p>
“姑姑,我梦见了帝君了。”姜珞胭心有余悸,声音都在发颤,“我梦见他一身是血地躺在我面前,任我怎么叫他他都没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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