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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代上海:外资入侵、资本外流、帮派交恶……繁华的都市下,埋藏着无尽的黑暗与悲凉,正义与公正永远属于统治者。富者更富,穷者更穷。这最后的一丝光明靠谁来守护?而真相的尽头又会是什么?
……
百乐门内,流光溢彩,人声鼎沸。台上,当红女歌星唱着流行歌曲,姿态妖娆,风情万种。台下各色人聚集,地方黑帮,商业巨头,政界要员……上海滩活在黑暗中,夜晚就理所当然最为黑暗。满城的灯火也不足以掩饰街头腐烂的罪恶。一辆黄包车疾驰而过,带走了刚从百乐门内出来的年轻女性,一伙黑衣人形色匆忙,四处环顾着,最后走进了百乐门内。
“王老板,小弟以后就跟着您混了。您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一贼眉鼠眼的年轻小伙跪在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脚下,口中不断念叨着。王进财不屑一顾,依旧看着台上妖艳的女星,目不转睛。手中夹着的雪茄烟灰依旧堆积了不少。一旁四五个魁梧的黑衣人把王进财围在中间。
“老板,不好了!我们那批货在码头卸货时,被巡捕房那群人给押走了!”那刚刚进来的一个黑衣人立刻跑到王进财前,附在他耳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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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进财一脸吃惊,双手握拳,狠狠在扶手上击打了一下,烟灰当即落了一地“妈的,这批货如果卖掉少说也能赚个几千大洋的,没成想给巡捕房抄了!”王进财陷入了沉思,“你先回去,安置好码头那边,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是!”那黑衣男人听完后便又急匆匆地跑出去了。“你,叫什么?”王进财指着地上的那个年轻人说道。“小人常易,常易……”常易满脸奸笑回答道。“起来吧,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说完,王进财就起身准备出门了。常易也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王老板,不知道是否赏光,跟我们走一趟啊?”百乐门大理石门前,两个便衣男子拦住了王进财的去路。
“你敢,王老板是什么人,你敢这么对他说话?!”后面的常易看到情况当即跳到王进财跟前,大呼道。本想着王老板事后会大加赞赏他一番,可谁曾想,王进财上去就是一脚,常易被踹地滚下了台阶。
“司探长,小弟不懂事,还望原谅。咱们移步再说?”王进财一脸谦卑。面前的司硕络腮胡子微微一动,给众人让出一道路,“请!”“您请!司探长。”
夜,十一点十三分,据王进财货船卸货已过去两个小时。中央巡捕房内依旧亮如白昼。
“王老板,来,喝杯咖啡!”司硕走进审讯室,递给坐在椅子上的王进财一杯咖啡,“这么晚把您请来巡捕房只是不好意思了!”
“哪里的话!哈哈。”王进财坐在审讯椅上,但没有佩戴枷锁,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尴尬地笑道。
“司硕!检验结果出来了!”这时一个女性走了进来,递给坐在桌前的司硕和刘宇一份检验报告。“怎么样?”司硕瞟了一眼王进财问道。
“该批药物并非特效流感药,胶囊内装填的是劣质面粉,对于现在上海三月的流行感冒没有半点抵御或治疗效果!”杜欣妍说道,她是一名法医,也是圣约翰大学的化学教授,“但与现在市场上流行的假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刘宇问道,刘宇是实习探员,只有二十一岁,但他的智商高达143,是个数学天才和推理小说爱好者。
“现在市面上和药房里所出售的特效流感药胶囊内装填的是碳酸钙粉末,而这些碳酸钙粉末多半提炼与动物死尸,甚至人骨!”杜教授解释道。
“那王进财还算是有点良心了!”刘宇笑着看着司硕,司硕皱起了眉头。
“王老板你也是上海有名的企业家,怎么会去走私假药呢?”司硕问道。
“司探长,这里面这么大的利润你看不到吗?一盒进口的流感药要五块大洋,而我用面粉代替,一吨面粉只要三百大洋多点,而一吨面粉可以装至少两千盒进口药!那就是一万了!”王进财边说便给三人算账,“想想那些用动物尸体炼粉的,那才是真正赚啊!”
“王老板,你不要执迷不悟!”司硕拍案而起,“赚不赚钱是你们资本家的事,我想说的是,现在大上海已经有七八个人因为服用假药而死亡了!这几条人命值多少钱啊?啊!”
“怎么……怎么会……”王进财憋红了脸。
“上海这次来的流感范围广传播速度快,而且致命。如果不能接受有效的治疗,那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杜教授说道。
“王老板你最好从实招来,这批假药在哪儿拿到的?”司硕问道,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司探长,我告诉你吧。其实我这是第二次干,第一次因为害怕巡捕房查,只安排从外面运了十箱回来,因为没事,所以这次才胆大了,谁知道……”王进财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谁问你这个了!假药从哪儿拿的?上线是谁?”司硕问道。
“不知道啊,我们只知道上海有好几处地方可以拿到假药……像公共租界那边都是明摆的事,我们就是……就是顺带着买一点回来买……”王进财支支吾吾着。
“什么?”司硕暴跳如雷,拍案而起,桌子上的咖啡洒落出来。
“好了,司硕。我看也问不出什么了,就到这吧!”杜欣妍说。“是啊,头。这都十一点五十分了!”刘宇看了一眼怀表。
“……刘老板在口供上签个字,就可以回去了。”司硕很是无奈。刘宇将记录的口供移至王进财面前。待签完字,王进财便被一帮人给接走了。
次日清晨八点十分,圣约翰大学化学实验室内。
“刘宇,你说这次假药事件是为了什么?”司硕问道。
“利益!而且是暴利!”刘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圆框眼镜,说道。“刘宇说的没错,”杜欣妍补充道,“当这种特效药进入市场是只要五块一盒,可现在因为假药的存在,真药变得更加稀缺,现在市面上的真药价格已经上涨了百分之六百,也就是三十五一盒!”
“无良的资本家,伤天害理啊!完全是掷人民群众的生命于利益之外啊!”刘宇感叹道。
“哥。”这时跑进来一个小姑娘,也就二十岁的样子。
“小颖你怎么来了?”司硕问道,原来这时他的妹妹司颖,是一位新闻记者。
“我有好消息告诉你们!”司颖将手中的小本子递给了众人,“刚刚得到消息,志高药房将批量提供特效流感药,价格为五元!”
“太好了!想不到上海还有存在良知的人!”杜欣妍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是啊,有了这批志高药房提供的药,市面上的假药价格一定会降下来的!”
“我怎么觉得没这么简单!”司硕倚在椅子上,紧皱眉头。
“头,不好了……”这时,又跑进来一个穿米黄色巡警服的中年人。“怎么?老吴!”司硕看着老吴气喘吁吁的,便问道。
“……呼,原来你在这里,我还到处在找你呢!”老吴舒了一口气说道,“刚刚巡捕房接来报警,志高药房掌柜胡志高被发现在家中身亡!”
“什么!”众人几乎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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