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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防盗章, 补齐未购买的章节, 就可以看到正文内容,  不过这妹子也是闹不清状况,平时多的是女生给沈昂送各种各样的礼物, 全部都被拒绝。

    沈昂从不收女生礼物, 这是他的原则。

    再说了,沈昂是名副其实的煤老板富二代,最不缺的就是钱,会看上这点小恩小惠?

    绝对不可能!

    “既然是你熬夜辛苦叠的,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沈昂严肃正经地对她说:“约法三章,下不为例。”

    温崇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去他妈的原则,去他妈的约法三章!

    沈昂离开的时候还冲妹子抿嘴微笑, 要多贱有多贱。

    然而迷妹的心都要化了, 收到男神宠溺的微笑,死而无憾。

    温崇三两步追上沈昂, 伸手抓住沈昂的手臂。

    “昂哥,还回去。”

    沈昂死命护住自己怀里的千纸鹤玻璃瓶。

    “虫子, 放手。”

    “不放!”

    “我打人了啊!”沈昂作势比拳。

    温崇连忙将手缩回去, 护住脑袋:“昂哥,你良心不会痛?”

    沈昂无奈道:“因为退队的事, 老头子断我生活费零花钱, 过两天, 你昂哥可能就要出去卖了。”

    温崇:“昂哥, 你卖给我吧, 我养你。”

    沈昂一脸感动:“虫子,你...”

    温崇趁他不防备,一把抢走了他怀里的千纸鹤瓶子,转身就跑。

    “王八蛋!”沈昂捡起地上的石子砸他。

    十分钟后,温崇在斜倚在校门口的沈昂,讪讪地冲他笑了一眼。

    “骗子。”沈昂怨念地瞪他。

    “走啦。”温崇假装看不到。

    俩人着学校的乒乓馆走去,校园有大片香樟树林立在道路两旁,沈昂拿着他的butterfly球拍,对着空气练习直拍反手弧圈球的动作。

    “昂哥,你是不是对女的没兴趣?那么多粉丝跟你告白,一个都没看上?”

    沈昂一边练球,漫不经心地回答:“不知道。”

    “这很重要!”温崇严肃地说:“如果你喜欢男人,我就必须要和你保持距离!”

    沈昂翻了个白眼,加快了步伐:“请你快跟老子保持距离。”

    温崇追上沈昂,问: “昂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沈昂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正前方的自行车棚走出来一个女生,穿着运动衫和短裤,皮肤白皙,留着黑色的齐刘海,五官精致,幽深的杏眼扫过他,宛如一阵夏风拂面。

    她叼着牛奶吸管,咕噜咕噜,个子不高,纤细的小短腿,短运动裤包裹着浑圆的臀部,裹着团子头,低着头步履匆匆朝体育馆走去。

    沈昂凝望着她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来,目光里泛着些微不分明的起伏波澜。

    “昂哥,昂哥。”温崇唤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风起,卷起片片香樟落叶,旋向天际,沈昂的心在她背影消失的那一瞬间缩紧。

    -

    体育馆大厅正在进行校乒队陪练的选拔,要选十五六人出来,场面很热闹,人声鼎沸。沈昂俩人从偏门进入场馆,径直去校乒队专用的乒乓球室,避开了过来看热闹的同学们。

    训练室,温崇满头大汗跟沈昂对练,沈昂的直板打法发力迅猛,今天更是用了狠劲儿,不留余地,翻来覆去吊打温崇一百遍。

    “你今天怎么回事?”温崇累得直接趴在了桌上,大口喘息:“这么拼?”

    沈昂面无表情:“你觉得我和陆礼安比,怎么样?”

    “听真话假话?”

    “算了,你闭嘴。”

    “据说不久前陆礼安还拿了乒超联赛男单亚军,是咱们省队最厉害的球员之一!”

    沈昂不屑冷哼:“亚军。”

    “亚军也很棒啦,乒乓球是咱们的国球,省队的级别在其他国家,就已经是国家级水平咯!”温崇声音里满是崇敬:“对了昂哥,我让你带我照片请陆礼安签名,你帮我问了没啊?”

    “问了,他不签。”

    “不会吧,我听说陆神很好的,都会给签名的。”

    “他说你照片太丑,不签。”

    “...太过分!我要粉转黑!”

    “我申请了微博小号,一起去骂他。”

    “好!”

    沈昂心情转好,拿起拍子:“继续!”

    温崇全身瘫软:“还来啊!”

    几分钟后,训练室门被打开,两个队员拿着拍子走了进来,开始练球,同时也在聊天。

    “外面的陪练选拔赛好精彩!”

    “本来以为是一帮菜鸟,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高手!”

    “而且高手还是个妹子,把所有候选者挨个轮了一遍,我敢说,咱们队有一些专业队员都不一定赢她。”

    “是周副队的朋友,叫什么朱盏的。”

    沈昂突然失神,猝不及防被温崇掰回了一分,连着好几局,他的球都偏了,温崇追回比分。

    回想起昨天下午,他在训练馆做俯卧撑,她走到他身边抱着膝盖坐下来,对他说:“我叫朱盏。”

    沈昂没理她。

    “想打败陆礼安,也许我可以帮你。”

    沈昂压根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温崇讶异:“咦?昂哥你注意力不集中哦!”

    沈昂放下拍子,拿毛巾擦了擦额间的汗珠:“我出去透透气。”

    体育馆大厅的乒乓桌边聚集了不少人,有一部分是校乒队的队员,还有些是围观的同学,鲜少有非正规的乒乓比赛还能吸引到如此多的同学围观的,想来战局应该颇为精彩。

    沈昂抱着手一个人站在墙边,望着前方的乒乓球桌,表情疏离淡漠。

    桌边的女孩穿着白色的运动衫,因为之前的几场战局,脸颊蕴着绯红,额前刘海被汗液微润,一双杏眼灼灼,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对手的一举一动。

    她眉心微蹙,目光坚定决绝。

    而她的动作更是迅猛凌厉,每一球都接得非常漂亮,采用的是直拍横打,这种打法讲究手与球之间的感觉,前三板进攻变化多端,发球速度快,旋转性强。

    她皮肤白皙,身材娇小,但是双腿笔直,短运动裤包裹着浑圆的臀部...

    沈昂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她的臀部收回来,重新放回到比赛中。

    虽然她占了个子矮动作敏捷的优势,但是力量差了很多,缺乏技巧,能把对手打败完全是因为实战经验丰富。

    看样子似乎打了很多年,但没有接受过系统专业的训练。

    最后一局,朱盏一个猛力的削球,致命一击,不留余地。

    她喘息着,微微发育的胸部上下起伏,向对手颔首致意:“多谢指教。”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位竞争对手,毫无疑问,这场陪练的选拔比赛,朱盏以绝对压倒性的优势,拿到了第一。

    周肆宣布朱盏和另外的十多名同学得到了校队陪练的资格,几位同学和队员们开始商量着,怎样分配绑定一对一。

    “四宝,你想跟谁打陪练?”周肆体贴地给朱盏递来干净的毛巾。

    朱盏拿毛巾擦拭着额间的汗珠,侧眸看了角落边身长玉立的沈昂一眼。

    沈昂连忙移开目光,抬头望天花板。

    “没所谓。”朱盏平复着呼吸,淡淡道:“都好。”

    周肆想了想,说:“新来的队员许安安,你俩一起练怎么样,都是高一,时间也比较合拍。”

    此言一出,许安安就不乐意了:“副队,你问她怎么不问我!我才是校乒队的正式队员好吧,她一个陪练...有什么资格选队员?”

    许安安用不屑的目光打量了朱盏一眼,廉价运动服,鞋子也是仿冒品,一副穷酸相,她才不要这家伙给她当陪练。

    “安安,朱盏的技术不错,对你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对我有帮助?”许安安嘲讽道:“我可是学了四年乒乓的专业队员,她根本不配当我的陪练!”

    周肆不喜欢别人说朱盏的不好,所以生气地对许安安道:“你信不信,过不了多久,朱盏的业余水平都能把你打趴下!”

    “笑话。”许安安嚼着口香糖,瘪嘴:“别以为把这些菜鸟打败了,就有多厉害,这种水平,我还不看在眼里。”

    朱盏还没说话,周肆却沉不住气,不爽地说道:“来一局啊!”

    “来就来!”许安安跃跃欲试想要吊打朱盏,刚刚她把那么多人打败了,如果此时许安安能把朱盏狠狠虐一把,别人也会对她高看一眼,以后她在校队也更有面子。

    朱盏面无表情拿起了球拍:“来吧。”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孩,他的皮肤比牛奶还白,眼睛比夜空还要深邃,嘴唇红润,眉清目秀,穿着一件小衬衣,腰背挺拔笔直。

    相比之下,对面的周肆穿着一件破洞背心,脸黑黢黢的,鼻子上还挂着两串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牛鼻涕。

    豆蔻年华的朱盏,在遇到陆礼安的那一瞬间,点亮了辨别世间美丑的鉴赏技能。

    那天下午,她和周肆俩人,教陆礼安打乒乓,传授他最基本的技能和比赛规则,带他入坑。

    后来才得知,陆礼安并非南城人,他只是跟随父母来这小城水乡旅游度假,母亲是画家,过来写生,小住几月。

    他来自鹿州省城,是真正的城里人。他和她身边的小男孩都不一样,他爱干净,衣服总是穿得规规整整。性格温和,格外懂礼貌,而且从来不说脏话。

    朱盏几乎是在见他第一眼就对他有了好感,再接触,越来越喜欢他,喜欢他说话聊天的风趣,喜欢他身上的薄荷香气。

    那时候,他们三人几乎每天混在一起打乒乓,令朱盏惊讶的是,陆礼安进展飞速,最后几天已经能够随意吊打学乒乓快半年的周肆。

    前后,不过小半月时间。

    他的天赋似乎与生俱来。

    后来,陆礼安随父母离开了南城,但是一年之后,他又回来了,这一次不是来旅游,而是拜师学艺,拜的师傅就是前乒乓世界冠军,现在南城乒乓俱乐部的王牌教练李斋鸿。

    从此以后,陆礼安走上了专业的乒乓选手之路。

    他在十四岁进入了省队,现在已经是省队的头号种子选手,国内国外拿过大小奖杯无数,据说很快就要被保送到国家队进行训练。

    陆礼安在南城集训的那段时间,他和朱盏的友谊飞速发展,教练教给他的知识和技能,他都原封不动地全部教给朱盏,每天黄昏的自由时间,他都和她一起练球,可以说,两个人对彼此的熟悉程度,超越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