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出场,诸子百家开始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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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方向,没有目标。肖逸就样慢慢地穿行在山林之中。
看到熟透的野果,就摘上几颗。嘴馋了,就抓一只野味,烤熟了来吃。天一黑,就躺下来睡觉。天亮了,想走就走一走,不想走,就继续躺着。他仿佛又回到了幼年的乞丐生活。无忧无虑,无思无想。
然而,一天午时,他正懒洋洋地在树上晒太阳时,一片嘈杂声惊扰了他的平静。他初时并未在意,只当是野兽进食。可是不一会儿,又传来几声叫喊声,登时令他机灵起来。
这一片山林极是广阔,他在此多日,还从未见过人迹,此时有人出现,定有所蹊跷。
寻着声音,奔出三四里远近,忽见前面成群结队的白狼向着一个山丘奔去。他立时警觉,纵身跃到树上。接着树木掩护,从树冠之上慢慢接近。
又往前行了半里,赫然看到山顶之上,三人背靠着背,正与群狼厮杀。他们脚下的白狼尸体已堆了老高,但是四周仍围满了白狼,里三层外三层,不计其数,杀之不尽。山顶上的树木也因为激战而纷纷倒折,夷为平地。此时,这三人已是插翅难飞。
尽管三人的衣服已经几乎被血染成了红色,依然能够分辨出,衣服本身原是白色。肖逸惊道:“难道是崇真弟子?”但是再一细看,又觉得款式有所不同,而且颇为眼熟。略一琢磨,才道:“原来是儒家孔门的弟子。”
比武论道大会时,儒家公然挑战道家的行径,肖逸极为不满,对儒家弟子自然也颇多看法。但是现在他们处于生死危机时刻,放任不救,又非人之所为。
他看那三人已经是强弩之末,随时可能被群狼咬死,遂想道:“昔日你等在天脉山上威风八面,今日却在此地被禽兽围攻,天道因循,屡报不爽。人还是莫要太招摇的好。我今日还是尽一尽做人的本分吧。”
当即运用其阴阳颠倒之法,从树上一下跃到狼群之中。只要被他碰到的白狼,无不被吸干了阴气,瞬间变成干尸。他一路从山脚走向山顶,杀狼无数,如入无人之境。此时,不仅狼群发生了骚动,就是山顶的三名儒家弟子,也看得傻了眼。
然而就在快要接近山顶时,突然一条白影越众而出,猛然向肖逸扑来。只听得山顶有人喊道:“小心!”肖逸还未看清那白影是何物,胸口一痛,已被撞倒在地。群狼立时围上来,无数张血盆大口,齐齐咬了下来。
山顶之人只见肖逸瞬间被狼群湮没,定然无幸,一人急呼道:“端木大哥,快去救他。”可是他们自身难保,又如何救得了。
却不曾想,白狼刚刚咬到肖逸的身体,体内阴气就顺着牙齿跑到肖逸的体内,一群白狼保持着咬人的姿势纷纷毙命。后面的群狼不明所以,仍然使命地扑上撕咬,不觉又步了前狼后尘。
肖逸躺在地上,又吸了不少阴气,想要爬起身来,可是浑身压着狼尸,竟爬不起来。后来怒吼一声,将狼尸甩开,才重新站起。
山顶之人见之,心下大骇,均想:“此人是人吗?”
肖逸又连杀了数只白狼,忽觉眼前一花,又是那白影袭来,这次他早有准备,侧身一让,避了过去。回头一看,却是一头体格较大的白狼,比那日被铭冉杀死的白狼略有不如,但也不遑多让。
白狼一击不中,返身又来。肖逸抡起一拳打出,白狼张嘴来咬。他心道:“这白狼修为不低,不要一时吸不尽其阴气,反倒伤了手。”赶忙把手缩回,再度侧身避过。
他努力搜刮昔日所学道术,竟发现除了近击之术外,并无其他攻敌之招式,而且没了长剑辅助,自己宛如一个空有道力的废人。
和那白狼来来回回过了数招,他除了躲闪,并无他法,后来干脆转向其他狼群,不再与其纠缠。那白狼冲上来,他就是一躲,然后瞬间杀死数头普通白狼。
妖兽修炼,多是肉体修炼,招式上基本还是本能,并没有新的招式。当然,那些修炼千万年的妖兽,灵智高绝,能自创功法,另当别论。
肖逸一步步接近山顶,群狼看出威胁,纷纷以他为攻击目标,那三个儒家弟子的压力登时大减。
肖逸加入战圈,也不过一顿饭的工夫,山坡上狼尸遍地,损失了上百头。那体格较大的白狼见屡扑不中,拿肖逸无可奈何,忽然扬天嚎叫,声如婴哭,其他狼也跟着叫起来。满山狼嚎,听得直叫人心里发毛。
山顶的一人叫道:“不好,他们是在找帮手。”
肖逸心道:“那一只白狼已经难以对付,再来个帮手,那还了得,得还快逃才是。”当下体内真气加速运转,身周五步之内的白狼因阴气被牵动,纷纷头晕腿软,不能动弹。那破顶的三人也看出麻烦,急向肖逸这边突围。
眼看着四人就要汇在一处,忽听得远处一人高声叫嚷道:“一群蠢货,连几个人都收拾不了,要你们何用?”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想是来人正在急速奔跑中。
突然间,肖逸晃见远处树林之上冒出一个人影,随即落了下去,紧着又冒了出来,已经到了近处,不禁惊道:“这是什么人,这一跃距离约有百丈,可比我快了十倍不至。”当下清楚,逃跑已不可能。
在肖逸思索之间,那人已来到山脚下,竟是一个牛头人身的妖兽。身高三丈,套着皮甲,手持一柄齐身钢叉,威风凛凛,如夜叉下凡。蓦地见到这样一个妖怪,肖逸也是心中打鼓,但闻山顶一人已惊叫出声,声音颇为细腻,正是最开始要“端木大哥”搭救自己之人,不禁想道:“这人怎么像个女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