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君钰心中的天平,微妙的倾斜了一点,语带讥讽道:“前辈当真没有半分当花魁的潜质。【鳳\/凰\/ 更新快 请搜索f/h/xiao/shuo/c/o/m】”
琉璃恍若未觉,“不好意思,让谢公子败兴了,你这会儿出去找别的姑娘还来得及。”
“还是算了,走到哪里都是一股恶心的臭味,还是前辈这里干净。”
琉璃翻个白眼,这人开口不是揭人短处就是喷毒。
这话看似是夸她,实际却是把她和藏香阁的姑娘放在同一层面类比了。
小样儿,真以为你靠山硬就能随心所欲了,姑奶奶今儿不把你收拾了,名字就倒过来写!
“前辈,你现在是在想怎么收拾我吗?”
琉璃:“……”这人真讨厌!!!
琉璃狠狠瞪了君钰一眼,向他伸出手。
心中莫名觉得畅快,君钰眼中浮上浓浓的笑意。
“前辈,你这手皮肤细薄润泽,手掌厚实柔软,手指纤长端直,手纹明直细长而不断,伸手便有妙香隐现。就是天上的仙子,见了你这一双手,恐怕也要心生嫉妒。”
琉璃咬了咬牙,“拿来。”
“拿什么?前辈不是叫我欣赏你的手吗?”
如果一身仙力还在,琉璃真不晓得自己此时会不会一巴掌呼上去!
但她瞬间便把这念头压下去,笑眯眯的勾了勾手指,“谢公子,刚刚的茶,一口一千块中品灵石,你刚刚喝了八口,先把钱给我结了,不然今天晚上连地板都没的睡。”
君钰一噎,“就你这茶还好意思要灵石?”
琉璃理所当然,“你喝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给你煮的,谁给你斟的,谁陪你喝的。我说它是琼浆玉液,它就是琼浆玉液!你要是给不起,我不介意明日把你谢公子的大名,挂到藏香阁恶客的榜上去。”
这明明是明晃晃的耍赖!
君钰抽了抽嘴角,拿出一只大钱袋扔给琉璃,里面装的却是一万块中品灵石。
灵石的体积只有小指尖那么大,琉璃以灵识将君钰递来的钱袋一扫,心道:逛个花楼还白衣翩翩,扇不离手,就知道你是个讲面子爱名声的,不坑你坑谁?
君钰递出钱袋的手还没收回,琉璃又笑道:“谢公子,你付的渡夜资我可没见着,你来花楼起码给我点脂米分钱吧?我别的不要,你头上的金冠给我可好?”
君钰:“……”你可真会挑,这上面镶的紫月珠可是……
“呦,谢公子别是舍不得吧,明日传出谢公子为了区区一个发冠就同我翻脸的谣言,我可要以泪洗面呢。”
君钰:“……”刚才谁说这女人不会装来着?
“谢公子别恼啊,”琉璃突然伸出手,在君钰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君钰眨眨眼,似乎有些费解,但眼前的几根手指却越看越眼晕,脑子也越来越混沌。
琉璃一见他的反应,立即乐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会儿有点傻?傻就对了,刚才的茶我可真不是乱要价的,里面可是放了好东西呢。”
先前琉璃在海域遇到一只化神期蝴蝶妖,后来她无意中发现,瑶洲青叶这种茶,竟能克制蝶妖的毒米分。
天道平衡,任何毒物都有相克之物。但瑶洲青叶虽然能克制蝶妖之毒,却会在一定时间内,使人变得痴傻。
有什么能比把一个多智近妖的家伙变得痴傻更有趣?
是以她一开始在给君钰烫杯的时候,就把一点毒米分,抹在了君钰的杯中。要知道,她在速度方面,快的可不仅仅是腿,不过做点小手脚而已,自然是手到擒来。
总算磨蹭到毒米分与瑶洲青叶混合的副作用起效,琉璃双手托着下巴,笑嘻嘻的问道:“谢公子,现在已不早了,你要不要休息呢?”
此时的君钰眼睛都直了,听见琉璃的问话,傻乎乎的笑道:“是该休息了。”
琉璃领着他来到距离卧室最远的琴房,搬来几床被子铺到地上,“谢公子,之前我们可说好了,今晚你睡地上。”
君钰扳着脑袋好想了一阵,才木讷的点头,老老实实坐到地铺上,把脚伸给琉璃。
琉璃脸一黑,“自己脱。”
“你不是服侍我的姑娘吗?”
“老子是你前辈!”
君钰又扳着脑袋好想了一阵,眼睛眨啊眨的,加上眼角的一粒泪痣,看起来竟然意外的有点蠢萌。
好在他记起了这一茬,自己脱了靴,但却不脱外衣,直接钻进被窝里。
“先别睡,把外衣脱了,还有你身上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摘下来,不然明天准被硌得浑身疼。”
“哦……”
君钰重新爬起来,他慢慢脱了外衣,把身上的锦囊、玉佩等物件摘下。
令琉璃惊讶的是,他随后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枕边,又拿出一套简单的防御阵,放上灵石将自己保护起来。
这人还真是……都变成这样还把防御做的滴水不漏,她也是醉了。
君钰一躺下,琉璃就把他脱下的外衣和放在一旁的配饰拿了过来。这小子一身的宝贝,她不把他剥个干净,简直对不起自己!
把零零碎碎的小件都收好,琉璃拿着君钰不染纤尘的白色外袍抖了抖。
这可是极其珍贵的纤雪蚕丝织的,一两丝要五千中品灵石。
更别说这件外袍还被制成了法宝,能抵挡化神期三次全力攻击。
虽然这衣服低调,没有什么杂乱的花纹,很难被人发现其真正价值。但她可是炼器师,尽管擅长的是器物类,但这件宝贝又怎能逃过她的法眼去?
暂时用不了净尘术,琉璃只好又把这袍子抖了抖,感受到袍子对自己的亲近之意,连忙在披上它之前告诫道:“不准乱来,不然明天一早就把你还给你主人。”
君钰身量颇高,琉璃穿着他的衣服,更显得娇小。
她干脆用衣服把自己兜头罩住,走进卧室,打开床头的禁制,取出灵石填入元宝舟,消失在卧房中。
她刚一消失,琴房地铺上的君钰睁开眼,眼神清明透彻,哪里有半分的迷糊?
“这女人莫以为这样就能算计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