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明,琉璃觉得有必要隐瞒自己的出身。 首发哦亲
根据两名筑基女修,以及其他男修士看自己的目光推测,高修为的女修,大概在这里很稀有。
她观那两名女修的资质,并不算好。
所以,听出这地方修真者大多以家族形式扎堆,她干脆把自己伪装成一个隐世家族出身,首次出门历练的小辈。
这样才好套话不是吗?
很快,她的猜测就得到了验证。
那与她攀谈的女修面带羡慕道:“前辈的家族一定很了不得,我还是第一次见金丹期的女修呢。”
琉璃眉梢一跳,暗道:幸好她因为自己外貌的缘故,习惯性的压低了修为。不然,在一个金丹期女修都不常见的地方,突然蹦出一个化神期女修,这是要枪打出头鸟的节奏啊!
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决定,琉璃顺着那女修的话,面带沮丧道:“我这一辈的姐妹,就只我一个结丹的。所以家里长辈总不放心我出来,这次出门还是我求了好久呢。”
琉璃本就面嫩,她这样一番作态,看起来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娇娇女。
虽然穿着像个“落难”的,但这世上却有些崇尚苦修的家族,倒也勉强能蒙混过去。
那筑基女修想到这里,安慰道:“前辈这样肯定不会被轻易卖掉的,说不定就有转机。”
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些,琉璃看着眼前这容貌在修真者中,稍显平凡的女修问道:“我姓刘,道友怎么称呼?”
这女修连忙笑着答道:“前辈,我叫孙锦凤。”
大概是孙锦凤巴结的姿态太明显,另外一名筑基期女修不屑的翻个白眼。
这名女修却不同于孙锦凤的平凡,她身姿窈窕,皎皎如明月的脸蛋上,一双修长凤眼美得嚣张。
虽说是落在人贩子手里,但她一身繁复的宫装长裙,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坐在一旁像朵完美的牡丹花。
互相交换了称呼,孙锦凤自然觉得同琉璃是“自己人”。
她向琉璃靠近了些,低语道:“前辈不用理她,人家是凤家嫡系的大小姐。虽然凤家没落了,但她也目中无人习惯了。”
琉璃笑着点点头,心道:这两个女修倒是有趣,一个名字里带凤,一个干脆就姓凤,而她更是一只不掺假的真凤凰,她们三个能凑在一起,也是缘分呐。
琉璃一边想着,一边又看了看凤大小姐,却觉得她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与孙锦凤聊了一会儿,琉璃知道自己不善演戏,所以不敢多说,只是了解了一些人贩子的情况。
至于瑶洲的详细情况,还是等脱身后再做了解不迟。
想必大一些的书局里,都有地理志一类的书籍。
从孙锦凤嘴里,琉璃获知,这伙人贩子是要把她们送到一个名叫“满西城”的地方。
满西城是瑶洲排名前三的繁华城市,他们大概是要在那里被卖掉。
第二天,琉璃正在闭目养神,听见身边有女人咯咯的笑声。她睁开眼,发现发笑之人,竟是昨日看起来十分高冷的凤家大小姐。
由于孙锦凤和凤家大小姐互看不顺眼,所以琉璃也从孙锦凤嘴里知晓了凤家。
据说这凤家也曾经是瑶洲的大家族,但一千年前,随着族中最后一位化神期长辈坐化,凤家就日渐没落下来。
凤家惯出美人,但没了实力,美人在很多时候就只能沦为玩物。
凤家的嫡小姐,如果没有被人贩子抓来,联姻已是最好的。就算被送给其他化神期修士为妾,也是难说。
这却也是真实版的“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大概因为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从小就被灌输“嫁个好人才有前途”的理念,凤家大小姐对待男人与女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面目。
对男人,她温柔大方,对女人,她爱搭不理。
孙锦凤正是十分看不惯凤家大小姐这副做派,所以两人虽然“同是天涯沦落人”,关系却很差。
至于孙锦凤,她的父母并不是修士。
孙锦凤出身于一个小富之家,因为当地一个小修真家族而走上修真之路。
至于为什么会落在人贩子手里,孙锦凤不说,琉璃自然不会主动询问。
三天后,载着一众修士的大船停靠在一个繁华的港口。
作为一名“价值不菲”的金丹期女修,琉璃并没有遭到任何虐待,反而像个大小姐似的,还有一顶小轿接送。
小轿有帘子可以掀起,并不限制琉璃观察外面。
反正在人贩子看来,这小轿轿门一关,里面已经被封了灵力的娇弱女修,是绝对跑不了的。
于是,小轿走了一路,琉璃便观察了一路。
满西城不愧是瑶洲排名前三的繁华之地,城墙建的高大宏伟,那一块块暗青色的石砖,充分展现了这座城市的沧桑与古老。
城墙目测约有十丈,之上建有数座塔楼。城门之上有一圆顶双层高楼,蓝顶灰墙,十分显眼。
一座吊桥横跨于护城河之上,桥下河水碧蓝,甚至还有一群鸭子在其中畅游。
坐在轿中被抬入城门后,便是一条繁华的主街。街道上人来人往,空中还有不少修士高来高去,看起来人流量极大。
满西城的建筑很有趣,虽然也是雕栏画栋,但屋顶却都像是一个两边翘起的倒扣的月牙。
而且所有的建筑全都是下部宽阔,越到上面越窄小,一层一层往里缩,留出的空间则建成可供人站立的飞台。
满西城是凡人与修真者混居的地方,高楼林立,大多都在三层至五层的样子。
这里的高楼,一般下面两层出入的多是凡人,上面的楼层出入的大多是修士。能够飞行的修士基本都不走门,直接从上面走。
就满西城的居民来看,瑶洲人的长相与大陆之人区别不大。
成年男子广袖长袍束发戴冠,女子的衣饰虽然大多也是广袖长裙,但看起来要比大陆复杂些。
琉璃坐在小轿里看到,有些坐在高楼上的凡俗小姐,衣服穿得一层一层又一层,十分厚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