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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公主冷眼

    她小跑几步赶他们,有些忐忑地提醒道“你看着他们点!别误伤了。 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 小說Ыqi.me阅读最新章节”</p>

    “放心吧!”萧烈鄙夷地白了她一眼,“有为师在,怕什么?”</p>

    她刚想“切”他才十来天脸皮厚厚自认为师,忽见他眼风往左边扫了扫,低声道“我们走了!”便招呼着两个男孩匆匆而去。</p>

    见他逃也似的走了,鹿晓白有些意外,这不像他的风格啊。想起他那怪怪的眼风,不由得也往左边瞟去,这一瞟便打了个冷颤。</p>

    只见左边大殿高筑的廊檐下,正站着两个女子,一个四十左右,全身华贵满脸雍容。一个十五六岁,窄袖粉衫蔽膝笼裤。两人的眼光都很冷,大的冷含威,小的冷带恨。此两人,不正是大魏朝的下两代公主——南阳与建德?</p>

    这么冷的眼光,竟然直指她而来!鹿晓白忙匆匆撇开脸去走到她们眼光不能及的地方。心不禁怪建德这样看她,很好理解,不是看到烈哥哥在跟别的女孩说话,所以吃醋了。</p>

    而南阳长公主这样看她,较令人费解。记得次入宫见到她,彼此还都很客气。怎么现在看她的眼神像刀一样?八成是建德挑拨所致。</p>

    但她还是不明白。建德也还罢了,一个小女孩,怕人家抢她的烈哥哥,所以乱吃飞醋疑神疑鬼,情有可原。</p>

    但南阳长公主,作为一个过来人,怎么会偏听建德的话?她儿子早晚是要当附马的,难道还怕被别人抢去不成?算真有人要抢,那她怀疑谁都不应该怀疑鹿晓白是不是?辈份摆在那里,她操哪门子心?</p>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作为公主,在人前总是要端端架子露露威风的,何况今天有这么多观众。鹿晓白如此一想,心稍安,一心一意等着她的闺密板子脸元子正。</p>

    元子正一来说要去马厩帮她挑一匹温顺的母马,到现在还没过来。而腹黑的某王也迟迟不见踪迹,按理说旗子来了人也该来。也许,此刻他正陪着那位新婚夫人在园浪漫散步吧。鹿晓白独自坐在远离众人的角落里,一边兀自苦笑自嘲,一边观察着四周。</p>

    华林园被隔成两部份,一部份是次庙会时她们来的观景区,另一部份便是围猎场。这次直接从后门即围猎场进去,只见四处红幅横挂,锦匾竖插,旌旗林立,异彩纷呈,好一片热闹景象。</p>

    园里除了几座大殿之外,还有一个高高的看台,那看台坐北朝南,用夯土筑,四面镶彩绘釉砖,宽阔的台面铺以光滑的花岗岩,面再铺厚厚的华丽地毯。这时看台已排着一行行的矮几,几摆着各式茶点瓜果,等着贵宾落座。而正的那明显高于四面的位置,不用说,肯定是皇帝的御座。</p>

    此时高台空无一人,而台下已候着紫衣玉冠的各路王侯,等待皇帝御驾亲临。旁边还有临时搭起的许多帐篷,靛蓝色的围边镶着白色的帐幔,帐幔用靛青、褚红及杏黄等色绘着各种图案、佛号、形体古怪的字,看去颇有几份异域风情。</p>

    此外还有用靛蓝布幔撑起的遮阳棚,棚下已坐着许多人,多是穿红着粉穿金戴银的女眷,趁着皇未到,大家都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把三个女人一台戏的国粹发挥到极致。</p>

    从高台这边看去,百丈开外,便是一片高林草地——大家的竞技场。来的路,元子正已给她扫了盲,话说竞技场划分为东、西、南三个赛区,东区地势平缓,以灌木为止;西区地势较崎岖,高林遍植;南区地势较低,以草甸居多。当然这三个区域的植被并非分得十分清楚,往往是高林杂以草甸,乔木穿插灌木。</p>

    时已初冬,高林枝叶已落,令视野开阔许多,零星几片挂在枝头摇晃的叶子,除了平添几许萧瑟外,丝毫不影响视线。</p>

    其实,看台与竞技场的距离较远,人们其实是看不清里面的动静的。再加今天不是个好天,云层铅灰,正在一寸寸吞噬着早起的阳光,看来今晚又要大幅度降温了。</p>

    虽说能见度偏低,但降温前空气往往较闷热,加大家参与的热情持续飙升,整个围场都洋溢着喜乐的气氛。人们并不在乎看不看得见,在乎的是能在这里聚谈叙旧,为竞技者摇旗呐喊喝彩加油。</p>

    元子正去挑马的目的,是让鹿晓白约几个女子,到南区去猎兔子,算猎不到,跟它们捉捉迷藏也不错。</p>

    鹿晓白手痒痒的,很想试一试十来天的突击练箭,能不能放倒一只小动物。至于骑马,小跑一段完全没问题,想跟他们一样策马奔腾?估计还得再练半年,再磨破几块大腿皮。</p>

    她此刻很想趁狞猎还没正式开始,先骑马到南区溜达一圈。但又些小纠结万一半路碰某王及其夫人,该如何打招呼?也许不用打招呼,直接无视更好!如吆喝着“前面两位请让让”从两人间穿梭而过?对,这么定了。</p>

    于是心肝切切等马来,可元子正这家伙居然挑那么久,不会是半路被美女劫色了吧。</p>

    她不想在这里乖乖等,找人问了马厩在哪儿,便朝那边走去。没走几步,便看到一个令她莫名心跳的修长身影往这边走来。暗红色的箭袖劲装,套着深褐色的皮革裲裆铠甲,高高的马靴束着裤腿,迈着大步,每走一步,那铜质头盔顶部的红缨便甩一下。头盔下那双邪魅的凤目正如神的宝石般发着惑人的光,那光芒下的菱唇已弯出一道极美的弧线,如挂在天边的柔润月牙,静静地向人间展示它无以伦的微笑。心慌之下,要躲已然来不及,而在看到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时,她镇定下来。她不知道那男孩是谁,但相信在一个单纯如白纸的孩童面前,料他也不敢说什么暧昧的话。当下定了神,微笑地看着两人走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