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打从娘胎里有的,刚开始小小的一粒,芝麻那么小,没想到越长越大越来越红,现在还在长的哦!估计以后会长到这么大!”</p>
她说着双手握成鹅蛋大小的手势,继续忽悠,“我愁啊,要是长满整个手臂怎么办?多碜人!”</p>
“吓我一跳!”郦继方率先恢复常态,笑对元子正道,“还以为真的是……”</p>
元子正报以一个僵笑。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众人也各自收回快掉到地的下巴和眼珠子,继续说的说唱的唱笑的笑,不再理会她。</p>
元颢眼里闪烁着惊疑和探究之色,不时深深地看鹿晓白一眼。萧烈一面古怪之笑,举止间显得无轻松。</p>
而元子攸,则完全呆了,疑惑地瞟瞟元颢,又瞟瞟鹿晓白,好久才回过神来,唇角弯起一道俊逸的弧线。</p>
塔娜儿手脚麻利地找来针线替鹿晓白把袖子缝。鹿晓白专心地盯着她看,时不时用语言挑逗一下,试图借此让大家确信她是个见了美女便起色的正常男人,以弥补刚才的硬伤。</p>
“美人,你叫塔娜儿?”</p>
塔娜儿点点头。</p>
“塔娜儿,这名字真好听!”</p>
塔娜儿笑笑不语。</p>
“哇噻!塔娜儿,你睫毛好长好密!我好喜欢!”</p>
塔娜儿红了脸,低头不语,手便有些不听使唤了。</p>
“专心点,塔娜儿,别扎到手了……嗯,你不是本地人吧?”</p>
塔娜儿眼色一闪,低声答“本……先父是从龟兹来原经商的。”</p>
“哦——”原来是西域人,难怪长得高鼻深目的,名字也很西方。想必她家已无亲人才沦为侍女,鹿晓白没再问下去,只道“塔娜儿长得真美!”</p>
元子攸皱眉,貌似很头疼。魏收的脸似有些挂不住。萧烈忍无可忍,坏坏地笑着“难得陆哥们喜欢女人,不如收了她?”</p>
鹿晓白张口结舌不知怎么回答,塔娜儿却扑通跪下“多谢陆公子厚爱,请恕塔娜儿不识好歹,只想留在这里伺候魏公子,若不是魏公子,我现在还流落街头……”</p>
松了一口气的鹿晓白忙故作遗憾道“塔娜儿快起来,在下本公子我从来不强人所难!我早说过,对喜欢的人远远地欣赏足够了,不一定非要占为己有,这样才能彼此留存一份美好在心。”</p>
你这话是在说给我听吗?元颢怅怅想着,脑海里那颗守宫砂挥之不去,如一粒石子投在本已沉寂的心湖,泛起圈圈涟漪。</p>
她和子攸,原来只是有名无实貌合心离!为什么?是子攸的原因?还是她心里一直有我?或是天意示我不该放手?</p>
他下意识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天要赋予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握得住她?是不是只有拥有至高权力才可以?</p>
环顾四座,个个正青春年少,显得年长许多的自己,是如此格格不入。也许在他们心里,正笑着此人的不识时务吧?如果不是因为有她,如果不是心里那份执念,他怎么可能夹在他们当,挥霍着已不属于自己的年少时光?</p>
从来没有试过为一个女子而把自己置于这样一个尴尬田地,从来没有想过为一个女子而渴望至高无的权力!如此一想,便觉得羞愧觉得无奈,以及绝望。</p>
而舞月频频向他扫来略带怨意的眼风,又让他心生愧疚。记不清自己到底有多长时间没过来捧她的场,虽没有明说赎身之事,但舞月玲珑心思,应该多少能猜得出他存有这份心意。</p>
今天寂寂而来,原想沉沦在她的舞姿忘却万般烦恼,让心从此死于无波潭底……哪知塔娜儿跑来说陆仁公子也在此,刹那间,石落潭破,一只无形的手捏着他一缕元神,身便不受控制跑过来……</p>
雨停了,大家纷纷离座告辞。萧烈故意落在后面,拉住鹿晓白,指指前面的元颢,冷笑道“舅母凭着这身打扮顶着一个陆仁的名字,除了我们这几个,还骗了多少男人?”</p>
鹿晓白嘻嘻一笑“目前为止,你们两个、哦,好像不止,我想想,一二三、四个!那元颢还蒙在鼓里,你可得帮我保密!”</p>
“他?会不知道?恐怕被蒙在鼓里的那个是你吧!哈哈——”萧烈大笑着扬长而去。留下她独自在跟脑里的两个小人儿作战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肯定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p>
空气清新凉爽,而元子攸的心情空气还爽百倍。笑意盎然,不时侧头看鹿晓白几眼,看得她莫名其妙,摸着那道伤疤道“虽说是美女,但也经不起你这样细细推敲的。”</p>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p>
“邪了?怎么一直笑?你这叫傻笑,知不知道?”</p>
“我是傻瓜。”</p>
鹿晓白扑哧一笑“真有自知之明!”他越来越弯的嘴角弧线,把整张脸都牵得生动起来。平时他表情木然呆冷,有酷帅的感觉,而此时笑容满面,却是萌帅无。</p>
她看呆了,满足感骤然充盈心怀。老天毕竟待我不薄,让我遇这样一个纯然无邪之人,长得又是如此养眼!</p>
一时情难自禁,她站定身子,看着他,眼里幸福满满“元子攸,我……”甫一开口,一股温热霎时漫脸颊。唉妈呀,这海誓山盟的,好像应该是男方先开口才对。</p>
见她欲语还休满脸羞色,他的心竟也突突突狂跳起来。眼里笑意更浓,一脸期待。</p>
她想说“我们这样凑合一辈子算了”,却在他的凝视下颇觉好难开口,思谋再三,改为“你一直这样傻傻的,也很好。”不管多傻,我也不会离开你!</p>
“不好!”他马抗议。</p>
“傻瓜!”她哭笑不得。对啊,我是傻瓜!有傻福的傻瓜。我竟然傻到以为她跟元颢早有苟且之事,以为她是不讲廉耻之人,却原来一直是我在自寻烦恼庸人自扰。她竟然还是完璧之身!不对,之前的小产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暗疾?也不对,出了那么多血,那该得多严重的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