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美胜镜,澈水清寒。参差披拂的辰光,融进,层层叠叠的山谷之中,缓缓,盛开,是,都荟萃不出的灼灼璀璨。
夜下的山果,闪烁着,格外清新的光彩。
我瞄着卫子倾,让他看好这个黄登。
而我,则摘下旁边的山果,递给黄登:“你,把这个吃了。”
我的眼神,不容拒绝。
卫子倾知道,我是在把黄登当成试毒的工具。
黄登倒是不害怕,张口就吃,而且,他还吃得很甜呢。
片刻之后,我和卫子倾,发现这个黄登还没死。
卫子倾轻轻摘下山果,小心除净之后,温柔递到我的唇边,含笑看我:“好吃么?”
我呆呆地点头:“唔,好吃。”
卫子倾却忽然,从我的口中,将山果递到他的手中,在我刚刚含过果肉的唇上,暧昧地舔着,我低头,不敢看他,他却抬手,指尖温柔抬起我的下颚,眸光深深,灼灼:“真好吃。”
我凶狠地夺过他手中的山果,狠狠地咬着,却不忘记瞪他:“无耻之徒!”
这时候,旁边被遮上双目的黄登却慌不迭附和着:“对,他就是无耻之徒!”
我和卫子倾,却狠狠回眸,摘下他头上的纱布,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你闭嘴!”
黄登怯怯地闭上嘴,却眨着长长卷卷的睫毛,故作委屈地看向我:“不是你说的,说他是无耻之徒么?”
我和卫子倾,再次回眸,恨之入骨地剜着他:“你再说,我抽你。”
黄登在我们的逼迫之中,渐渐败下阵,不敢再辩驳:“是。”
哼,真是聒噪的神经病。
我和卫子倾吃完山果之后,将黄登身上的锁扣解开。
这个人,他很熟悉这个暗道,很熟悉锦山。从他的口中,肯定能问出新的出口。
我的枪,指着他的脑袋:“出口在哪?带我们去。”
黄登装作什么都不懂:“不知道。”
呵,还这么倔强呢。
卫子倾看向我,我对他比着几个手势。
卫子倾很快看懂,他转头,指向黄登的身下:“你不说?好,枪毙五分钟。”
我看看周围,根本看不到其他人。呵呵,这真是杀人的好地点,好时候呢。
黄登无奈,只好将手举过头顶,表示妥协:“好,好,好,出口在前面。”
卫子倾仍旧指着他的后脑勺,半点不敢懈怠:“你在前面走。”
“是。”
我走在最后面,卫子倾却执起我的手,将我护在他的身前:“你走中间,我殿后。”
我回眸看他,温柔却顽皮:“好。”
黄登呢,带着我们,穿过遍地山果之后,却辗转走到湖水边。
我看着清澈见底湖水,不禁问出声:“出口在湖水中?”
黄登却忽然抬脚,对着脚下的土地,狠狠地转动着什么:“不是,你们看。”
果然,他的脚下,是个十分不醒目的暗格。
暗格中,还藏着几个机关。
“啪啪啪啪啪!”
黄登转动机关之后,我和卫子倾,黄登,突然不断往下坠。
我们仍旧狠狠地抓着他,生怕他耍诈。
他转头,耐心为我们解释着:“这个暗道藏在最底下。”
我看着他,平静地过分:“我知道。”
甚至,不消他的指点,我自然而然地,在接触新的地面之后,打开新的机关。
暗道之中,突然变得光芒夺目。
黄登忽然,惊恐地看着我,他的神态,十分的肯定:“你不是第一次来。”
我不屑地笑着,冷冷回答:“不,我是第一次。可是,你是第十次来这。”
黄登骇住,猛地回头,他的眼神,却猝不及防地吓到我:“你怎么知道?”
我想都不想,便说道:“我猜的。”
我不是猜的。这个暗道的设计者,那可是绝对的专家。
每个进入暗道的人,都被最边上的那个机关,偷偷记入过。
当然,我刚发现那个机关的时候,就悄悄地,把我和卫子倾进入暗道的消息,偷偷抹去。
很显然,黄登不知道那个机关的多重奥妙。
不过,我干嘛得告知他真相?我偏不说。
这个暗道,比之前的暗室什么的,都更加危险,稍稍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有着有着,我们的面前,忽然出现,成群结队的毒蛇。
黄登不禁纳闷:他可没触发什么不该碰的机关啊?这毒蛇,怎么会出现?
他当然不知道,这毒蛇阵,是我偷偷开启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黄登,我就想吓唬吓唬他。当然,这毒蛇阵,当然不止这个妙处。
毒蛇在我们面前,摆开阵法。
黄登看着,再次蒙蔽。
我知道,我们成功破阵之后,这些毒蛇,就不会伤害我们。
当然,这阵法么,得先让黄登破。
可是那个黄登呢,浑身颤抖,他根本不敢动。
我皱着眉,心下恼怒:这个人,怎么比我这个女孩子还胆小?
这么想着,我就更加不客气。
我的枪支,狠狠推着前面的黄登,不断催促着:“黄登,你快走,我教你破阵。”
黄登退到旁边,颤颤巍巍地拒绝:“别,这毒蛇会伤人的。”
卫子倾踹上他的腿,将他狠狠踹入毒蛇阵内:“快去!我们的话,不容你拒绝。”
很快,他被毒蛇团团包围。
这些毒蛇,分分钟,便将他看个通透。
这个人,很可能变成它们的食物。
不过,它们看不上这个人,太笨,吃他的肉,它们会智商下降的。
我看着,不禁在想:我教他,还是不教他呢?反正这些毒蛇打定想法,不屑伤害他呢,哈哈。
卫子倾呢,更是笑得欠揍。
黄登被我们的笑声,气得几乎暴走。
不过,他不敢冲我们发脾气。
他只能,软软地看着我们,眸中布满哀求:“你们在干什么?你快说怎么走啊。”
我不再笑,耐心指点着他:“左五步,顺时针转,左七步,……”
他顺着我的视线,很快,便在众毒蛇轻蔑的目光中,走到阵法的中间位置。
可是,我却突然不再指点他。
他看向我,差点急哭:“你快说啊。”
我不睬他,轻轻握上卫子倾的手:“子倾,跟我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