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手巧,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小意思。
但是她摇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想恢复原样,恐怕没那么简单!”
国师的信都是有特殊标记的,包括信封。
如果出现一点损坏痕迹,都会引起旁人怀疑!
想了想,墨肆说道:“那算了,我想这封信应该就是邀请安远将军过府,到时候我再听他们谈话内容就好!”
“只能如此了!”
墨肆将信放好,看向面前的几个人,“你们在圣女府一切小心,不要引起旁人注意!”
奕风点头,“放心,平时都是圣女身边的侍女给我们送饭,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墨肆看了眼外面,“天色不早,我先走了!”
幸好他功夫厉害,耽误的这点时间能马上补回来。
不然回去晚了,肯定会引起国师怀疑。
……
安远将军府。
宜宣公主如今已是三十多的年纪,但看上去一点都不老。
她身边的奶嬷嬷端着东西走进房中。
宜宣公主看到后,眉头微拧,“将军又没有吃?”
奶嬷嬷店头,将东西放到桌子上,嘴里说着安慰的话,“公主,将军事务繁忙,他中间一贯不喜吃东西,等忙完后肯定就会过来的。”
宜宣公主眼中闪过不悦的光,起身端起药膳,“我去给他送过去。”
见此,奶嬷嬷连忙阻止,“公主,您要不还是等会儿,以前将军从未……”
宜宣公主眼皮掀开,双眼中折射出凌厉的光。
奶嬷嬷顿时不说话了。
算了,公主要去就去吧。
书房外。
安远将军的亲侍看到来人,行礼道:“见过夫人!”
宜宣公主淡淡点头,“让开,本宫给将军送药膳来了!”
亲侍长风见此,面色为难。
夫人的奶嬷嬷刚刚过来,他为了将军的身体着想将人放了进去,结果被臭骂一顿,这次他可不敢擅自做主了!
“夫人请稍等,属下立刻进去禀报!”
语毕,不给宜宣公主说话的机会,闪身进入书房。
见此,宜宣公主眼中闪过怒气!
这里是将军府,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见将军还需要禀报了!
宜宣公主虽然嫁给了安远将军,但仍旧有自己的公主府,不过为了顾及安远将军的面子,一成婚她就搬了进来。
书房里。
安远将军早已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神情淡淡。
长风进来看到将军这个表情,心中一沉,还是勉强将夫人的话说了。
安远将军没有为难他,直接说道:“把药膳端进来,让公主回房吧!”
长风点点头,“是!”
走出书房,他将这话和宜宣公主说后。
宜宣公主脸上的怒气遮都遮不住!
不过她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没有在下人面前撒火。
将药膳交给长风,凝声嘱咐:“务必让将军喝完!”
“属下晓得!”长风看着夫人走远,心中叹了口气。
夫人明明就是关心将军的,为何将军一直对夫人不冷不热。
他跟在将军身边十多年了,从未见过他们有过和睦之时。
不过还好,府中还算平稳。
可能是夫人没有子女才对将军一直这么好的吧,即使将军态度冷淡。
将药膳放到将军手边,长风说道:“将军,您快喝了吧,太医说过您的身体需要好好养着!”
安远将军看了一眼药膳,眉头微蹙,“你出去吧,药膳我自然会用!”
长风微微迟疑,最后还是退下了。
一会儿后,安远将军叫他进来把东西端走。
看到空荡荡的碗,长风心中舒缓,将军总算喝了,夫人问起来他也不会为难了。
长风转身离开。
他没看到的是,案桌旁的窗户上那盆花,里面就是那碗药膳!
待长风走出去后,安远将军的目光缓缓抬起。
他起身走到窗前,眼睛盯着面前的紫罗兰出神。
是什么时候察觉到不对劲的呢?
好像是两年前!
最近的梦里,他时长看到一个年轻人的脸,还有他身上发生的一些事。
可醒来后就忘得一干二净。
只依稀记得做过这样一个梦。
梦里的内容全然不记得。
安远将军微微出神,他最近这是怎么了?
突然,安远将军眉峰变得凌厉,转头看向身后。
墨肆赫然站在那里。
安远将军眉头蹙起,此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竟然不知道!
墨肆第一次见到安远将军,看到他那双鹰隼般的双眼,总觉得有些熟悉!
“你是何人?”安远将军不动声色的观察对面之人。
不过可惜了,墨肆表情维持的很好。
没让他察觉到一丝异常。
“安远将军。”墨肆淡淡出声,“这是国师交给你的东西!”
一张纸从他手中飞出,直往安远将军那边飞去。
速度奇快,空气中竟然带起风声。
安远将军身体快速往旁边一闪,两指夹住了飞射过来的纸条!
墨肆眼神微闪,一言不发,闪射离开!
安远将军看着手中的东西,国师手下武功果然不俗。
虽然只是打了一个照面,但他能察觉,恐怕那人武功在他之下!
不过他和国师从未有过密切交集,国师是有什么事交代?
他打开纸张,看到上面的内容,神色不变。
一会儿后,将东西放到了火盆中。
半夜。
国师府书房。
安远将军坐在座位上,神情平淡,垂首喝茶。
见他如此镇定,国师满是皱纹的脸上带上笑意,“哈哈,都说安远将军大敌当前面不改色,果然没有说错!”
满国都的官员,没有一个不敬他畏他。
因为他有一手出神入化的蛊术还有国师府多年的积累。
这些都是他的资本,就连皇上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可此人却……
国师心中暗暗想到:不愧是连皇上都忌惮的人。
这些年,他从未主动联系过他,此人同样没有像其他官员一向对他讨好。
难怪宜宣公主对他一见倾心,二见非君不嫁!
“都是世人夸张罢了。”安远将军放下茶杯,幽深的眼光看向国师,“不知国师今晚叫在下过来,有何要事?”
国师淡淡一笑,不经意躲开他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
感慨一声,“国都最近风起云涌,周围国家虎视眈眈,如果曼罗国再陷入内乱,国家危已!不知安远将军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安远将军语气富有深意道:“国师的意思是?”
“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国都流言不断,皇上最近对我很是怀疑。有时候,即便你没有谋逆之心,为了留下后路也不得不做好准备啊!”
国师这句话说得意有所指,仿佛想到了什么往事。
安远将军心里顿时一阵抽痛,不过没有表现出来,“所以呢?”
“所以,本国师要提前做好防备,不知安远将军可否助我?”
国师神色镇定,仿佛这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
可两人讨论的明明就是天下之事。
安远将军心里知道国师将自己叫来的意思,但却说道:“皇上对国师尊重有佳,不管大小事都会询问国师的意见。流言终究是流言,我想国师应是多虑了!”
国师脸色微沉,“安远将军的意思是,不会站在本国师这边了?”
“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身为臣子,自然是站在皇上身侧,哪能分什么你我呢?”说罢,安远将军站起身,拱手道:“本将军出来够久了,再不回去公主就会有所察觉,到时候被她知道本将军来这里就不好了。先告辞!”
国师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嘴角勾起,淡淡说道:“安远将军最近可有察觉身体的异常?”
十米开外,安远将军身形一顿。
他缓缓转过身,眼窝深邃,声音发冷,“国师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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