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跟童画到了另一间病房,秦天没进去,等童画给病人量完了体温。
童画又在其他几间病房忙碌了一小会儿,这时候交接班的护士过来了,童画手头上的事可以先放一放了。
“走吧,童画。”
秦天笑道,心情并没有被陈璐那个女人影响。
童画换下护士服,跟秦天走出了医院,正要坐电动车,童画突然想起来,自己忘记在出勤表上签字了。
“秦天哥,我先去签个字再回来。”
童画说道,快步走进了医院。
之前跟秦天在一起,她将这事给忘了,作为还在实习期的护士,如果出勤出了问题,绝对会对转正有很大的影响。
秦天于是就在电动车旁等着。
一辆运动型自行车从不远处驶过来,骑车的人是个身材很好的女孩,在秦天旁边停下后,女孩无意中看了一眼秦天,立即下车。
“死祸害,又是你!”
谢浅浅摘下头盔,英姿飒爽的脸上,一双好看的眼睛死死瞪着秦天。
秦天见是谢浅浅,笑着打招呼道:“警花姐姐,我们好有缘分啊。”
“缘分个屁!姑奶奶要抓的就是你!”谢浅浅气不打一处来,执勤的时候抓过的蟊贼没有一百也是八十,可就是抓不住这个祸害。
“可警花姐姐似乎现在没有抓我的**啊。”秦天很淡定地说道。
谢浅浅穿的是牛仔裤和花格衬衫,骑的又是自行车,显然不是在出警,估计手铐都没带身上。
“哼,这一次算你走运,如果不是老娘急着去看望同事,你这祸害别想逃出老娘的手掌心!”
谢浅浅示威似的说道,凤目圆瞪,颇有威势,可绝对吓不住秦天。
秦天笑呵呵打趣道:“我从没想过要逃出警花姐姐你的手掌心啊,有本事你就尽情蹂躏我啊。”
配合着秦天故意的贱贱表情,谢浅浅想不明白这话的意思都难。
“滚蛋,老娘对你这种清秀小处男没兴趣!”
谢浅浅很是彪悍地回击。
秦天可不打算在交锋中败下阵来,也给予了强有力的回击。
“那正好,我也对飞机场不感兴趣。”
说完,秦天还故意打量了一下谢浅浅衬衫前的平坦之地,摇摇头,叹了口气。
这直接就让谢浅浅炸毛了。
浑蛋,老娘身上就这一处地方是短板,你还偏偏抓着不放!
“死祸害,你等着,姑奶奶一定会将你抓进警察局,往你嘴里塞一打烂袜子!”
谢浅浅说道,只是纯粹地就像小孩子赌气,说放学有种别走,我保证不打死你一样,实在是毫无威胁的效果。
秦天压根就不怕,笑眯眯道:“其实警花姐姐你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还记得我前面几次跟你说过的吗?”
“说什么了?”谢浅浅一时没反应过来。
秦天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有一门秘不外传的丰体绝技,特别适合你哦,你懂的……”
谢浅浅就要暴走,鼻子眉毛上全是一团黑线,手下意识朝腰后面摸去。
“不用摸了,你没带手铐。”秦天笑道。
谢浅浅摸了个空,只好放弃,本打算临走前再放几句狠话,可忽然想到这对秦天根本没用,便蹬蹬蹬踩着台阶上去。
不过走完一半台阶,谢浅浅忽然回过头问道:“上次被你骗了,这次认认真真问你一遍,你真知道惩罚者是谁吗?”
秦天指了指自己:“都跟你说过了,我就是惩罚者。”
谢浅浅重重哼了一声,扭头就走,看样子是连拆穿秦天的**都没有了。
哼,这个死祸害是大英雄惩罚者,那她就是女超人了!
谢浅浅心中愤愤想到。
找到惩罚者,与偶像面对面相见,这是她这段时间闲暇时最想做的事,可现在看来,惩罚者的行踪还真是不容易掌握。
“这么迷恋惩罚者,看来我要发了。”
秦天自言自语道。
不过唯一的问题是,谢浅浅压根不信自己是惩罚者。
也好,等到真相揭开的时候,谢浅浅这暴力女警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
秦天又等了一小会儿,童画就出来了,等童画坐上去后,秦天开动电动车,过程中还和一辆警车擦肩而过。
“秦天哥,我爸要几次针灸,才能好起来啊?”
童画在车后面询问道。
童画很关心这事,毕竟如果能看到父亲童开建自如地行走,是她这些年不知道梦着想实现多少次的事了。
“看童叔的身体状况吧,一个月应该差不多,不过你不用着急,我有信心治好。”秦天笑道。
“嗯。”
童画点点头,很相信秦天。
电动车继续行驶着,而不久前跟秦天擦肩而过的那辆警车,在医院大楼前停下,从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两人都是今天负责医院执勤的民警,毕竟江城第一人民医院是大医院,现在医闹现象也不少,医院长期有民警值守。
年龄稍大的那位步子走得很急,还催着年轻的那位。
“快点走,陈会长那边催得急,去晚了我们可没有好果子吃。”
这位说道,口中的陈会长,指的就是市红十字会的副会长陈璐。
接到110报警中心分派的这个任务后,他们立即出勤,其实也跟知道陈璐这号人有关。
听说这个女人平日里行事很高调甚至嚣张,现在居然报警称自己在医院住院时,被人给无故打了,他们作为出勤的民警,自然很不解。
谁敢动手打这样的女人啊?
可迷惑归迷惑,两人还是加快了速度,担心去得晚了,会被那女人训斥一顿。
终于,两人紧赶慢赶地,气喘吁吁地来到了神经外科的11号病房。
“陈会长,我们是接到您报警电话负责出勤的警察。”
年长的那位,脸上露出笑容,主动伸出了手。
没办法,这个盛气凌人的女人不好惹,他那笑容都是强行装出来的。
可陈璐连握手都懒得跟对方握,只是用冷冷的眼神瞥了一眼,抱着双臂冷漠地说道:“没事了,不好意思,让两位白跑一趟。”
年长的民警目瞪口呆。
听值班民警讲,陈璐报警时怒气冲冲,嚷着让他们迅速出警,但当他们来了后,陈璐又说没事了?
年纪轻的那位,火气也要大一些,本来就对陈璐催着他们赶过来有些不满,好像特权在压制他们一样,现在倒好,他们累死累死地跑来上来,陈璐居然说不打算报警了。
“陈会长,事情是怎么回事,能详细说说么?”
于是,年纪轻的这位,开口询问道。
“就是一场误会,我现在不想谈这事了,不行么?”
陈璐呛道。
两个民警都有些厌恶这个女人了。
陈璐却继续叫嚣道:“警官,该不会你们认为我报假警,要追究我的责任吧?”
年长的那位只好接受白跑一趟的事实,示意同事跟着他离开。
到了病房外面,年纪轻的那位不满地说上了:“太气人了,就咱们当什么了,使唤来使唤去的。”
“小段,你啊,还是太年轻了,很明显陈璐不是想涮咱们玩,而是她临时变卦,不想我们掺和进去了。”
年长一些的那位解释道。
小段反应也快,很快明白过来:“难道说,真有人打了陈璐?”
“多半是,但你想想,陈璐这种女人,哪有愿意白白挨打的道理,所以我估计啊,打她的人,身份不简单呢。”
小段忍不住道了声好:“这种女人,被人教训了也是该。”
年长的那位赶紧示意小段小点声,说道:“这话可别乱说,咱们放在心里说就成。”
虽然他也觉得陈璐那种女人被人教训一次,甚至有让他大快人心的想法,但言多必失,索性不说出来的好。
病房内,陈璐再次想起自己一出声,声音就变为了狗叫声这事,依旧打了个冷战。
打完报警电话后,她才骇然意识到,自己真不能报复那个年轻人和那个护士,否则,下一次再被那个可怕的年轻人整,真的变成狗怎么办?
……
秦天不知道陈璐对自己生出了这么大的恐惧,他载着童画,到了童画家所在的小区。
童开建在家,专门等着他,等他进去时,发现客厅茶几上早就摆满了一盘水果,童开建显得很激动,也有些紧张。
秦天能理解童开建的心情,毕竟一个本对自己的病腿不抱任何希望的人,突然被人告知,通过针灸可以完全康复,心情不激动才怪。
银针盒秦天之前放在电动车的后面箱子中,现在一并带了上来,秦天也没闲聊,喝了几口水后,便开始针灸了。
针灸的部位集中在踝关节和膝关节两处,秦天进行得很小心翼翼,配合太乙神针,体内内劲顺着银针,进入了童开建的病灶部位……
一次治疗便花去了半个小时,不过等秦天结束时,早就守在一旁的童画,连忙递上来一条湿毛巾,让秦天擦擦汗。
看到秦天为自己父亲的病,付出了这么多精力,童画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
“童叔,第一次针灸后不会有什么明显的感觉,不过今天的针灸挺成功的。”秦天不忘宽慰道。
“太麻烦小秦你了。”童开建连声道谢,“小秦,你童婶就快下班了,菜我中午就买好了,晚饭一定要在我家吃啊。”
秦天没有推辞。
饭菜做好后,谢芬芳将饭桌放到了客厅中央,这样会显得不那么拥挤,菜有八个碗,饭桌上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秦天很爱吃这些家常菜,而谢芬芳见秦天不停动筷子,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稍微有点怪异的是,是童开建和谢芬芳不时问问他的生活状况,例如交了女朋友没有啊,问完后还要看几下他们的女儿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