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附近的人就都撤光了，只留下了古斌三个人，那些负责清理现场的人效率非常高，看来做这类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而那个肥胖的警察局局长也是有一定办事能力的，而且很会做人，在看到张凉忙着和人说话后，他也不再过来打扰，让人转交了一辆车子的钥匙后，就带着人撤退了。
四周逐渐地安静了下去，古斌不再说话，默默地走到了一旁，开始通过手机和顾夷笙说一下具体情况，至少报个平安。
很快，说好一会儿回去的古斌挂断了通话，远处张子宁两人仍然在谈论着什么。
古斌对于“张”这个大姓有一点过敏，自从养父古三顾开始着手拍摄那部倍引争议的电影后，“张天均”这个名字就频繁地出现在他的耳朵中，对于这个人，古斌有着和一般人不同的看法。
对于一般人来说，张天均是一个大名鼎鼎的商业人，他的天均集团在整个国家中都有着非常惊人的重量，对于各个领域也有涉及，包括一些高新器械与技术方面。
古斌仔细地搜索了一下大脑，却并没有在张天均的家族名单中找到张凉与张子宁的名字，但是他隐隐中觉得，这两个人都和张天均有着一定的关系，或许这种关系还很深。
古斌一度怀疑古三顾当时着手准备的电影中藏着某种自己所不了解的东西，但是关于那部电影的所有东西都被消除得干干净净，包括所有和古三顾有联系的那些人手里的资料也全都丢失了。
“到底是谁做的？”，古斌疑惑地思考着，他并不是很相信张天均和他的集团能有如此惊人的手段，封口，消除证据，****灭口，这种事情一般人做不来，一般的团体也做不来，而且还能够让警局做****，如此手法，很符合国家**力机构的习惯。
“影响到某些人的利益了么？”
抛出这个疑问后，古斌又摇头将它否定，就那部电影的剧本来看，古斌认为就算是影响利益，受影响的估计也只是一些站在国家对立面的人，不可能因此而引动官方的报复。
对于张子宁的身份，古斌有着自己的猜想，张子宁出现在顾夷笙视野里时，是在他被送进监狱之后，也就是张天均出事后张子宁才出现，他又想起了出狱后看到的那则新闻。
“女调查员接手张天均案，并声称已经获得了进展，据传闻该调查员是张天均私生女。”
然而古斌是见过那位调查员的，那个女人虽然也年轻，但是肯定和张子宁不是同一个人，年龄要大一些，发型也是短发，这和张子宁有根本区别。
不过也不排除出现的人并不是张子宁本人，而是她的助理或是下属之类。
但是，就顾夷笙的观察和亲身感受，张子宁对自己没有半点的敌意，在知道了她的情况后反而像照顾亲生妹妹一样关心顾夷笙，帮她解决掉了非常多的麻烦。
想到这里，古斌就掐断了自己的念头，多想无益。
他相信顾夷笙的感觉和判断，张子宁对她确确实实是没有半点敌意的，而自己现在则完全地处于被保护状态，不需要害怕这些事情。
就在他开始思考张凉与张子宁的关系的时候，古斌却听到了张凉的声音：“做啥呢，装思想者？”
古斌这才注意到张子宁已经走了，住宅区的路口来了辆车，她坐了进去，此时正在朝着古斌的这个方向挥手。
道别后，张子宁便坐着车离开了，在车子离开视野的刹那，古斌看到张凉迫不及待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皱巴巴的烟，得意洋洋地叼在了嘴里。
这惨样让古斌看不下去了，他拍了拍张凉的肩膀：“以后想抽烟了来我们那，徐哥的烟管够。”
“没兴趣，那烟味道太冲。”，张凉还挺挑剔的，不过古斌必须要承认他手里的烟似乎都是一些没见过的牌子，或许是传说中的特供？
扯了几句后，两人就不约而同的沉默了，只有烟卷的火星在黑暗中随着呼吸闪动。
“想问什么就问吧。”
张凉突然开口说，他想了想，竖起了3根手指，补充道：“三个，我就回答三个问题，只要不涉及原则。”
古斌靠在了旁边的一辆车子上，想了想，问道：“怎么样才能回归正常生活？”
“我不知道。”，张凉笑着回答：“这一点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实验者，之所以被称为实验者，是因为我们也有很多不确定的东西，所以才需要一堆人来当先行者。”
“如果成功，你们就将会成为新时代的开拓者，不开玩笑。”
古斌注意到张凉的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丰富，看上去像一个狂热的信徒，只听他说：“一条路是会走到头的，撞南墙有的时候会撞死人，所以我们选择另外一条路……在不干涉原本步伐的情况下去探探路。”
“第二个问题，革新边缘和现实战线，各自代表什么？”
“原则问题，我不能回答。”，张凉面不改色：“牵扯的东西太多，你换一个问题吧。”
古斌点点头，他知道张凉这已经给自己透露了很多信息了，聪明人说话很费劲也很轻松，一句话绕几个弯，但是每个弯又能表达很多种意思。
“你们在有重点地培养一些目标吗？比如说我？”
张凉哈哈一笑，点点头：“这是必然的，这种做法很正常不是吗，到现在为止，那些学校里不也仍然保留着重点班实验班火箭班之类的东西么？没有本质区别，择优培养才更有效率，也更容易保护。”
“但是我们仍然很危险，仍然有死亡的可能性。”
“有问题吗？”，张凉惊异地看了古斌一眼：“你别让我鄙视你的智商，如果你一不小心挂了，那么我们培养的目标自然就换人，说不定就是干掉你的那位，这是游戏规则，我读过你写过的一篇论文，里面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规则无处不在，它甚至存在于规则的制定和规则的使用过程中。’”
古斌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们也在遵守规则，说不定你每天上厕所打飞机都会被人监视。”
“放屁，老子想要女人容易得很！”
“好吧，第三个问题。”
古斌严肃的表情突然放松了下来，他低声问道：“张天均和张子宁是你什么人？”
那闪动着的火光似乎停滞了，随后，古斌就看到大量的烟雾从张凉的鼻子里喷出来，这让他的面孔变得模糊不清。
“我尽了自己的义务，作为他养育我12年的报答，我让你成为了实验者。”，张凉的脸色惨白地像一只野鬼：“子宁也很尽力，他让你体验了一会监狱生活，以回报他让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当时你看到的，是她的助理，她害怕你的小女朋友过上和她当时一样的生活，所以在把你送进去之后直接选择了暂时离职，搬到了s大学附近办公。”
古斌骂了一声：“我说过你别用这种称呼。”
“神他妈你自己骗自己，我用这称呼有问题了？***你都同居了还装逼呢？”，张凉的用词一下子就粗俗了起来，简直不堪入耳。
古斌重新点上了一根烟，两个光点在早上4点的黑暗中缓缓移动，两个人或许还在讨论些什么，不过具体内容，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
“你收到了好友邀请。”
“你收到了好友邀请。”
“你收到了好友邀请。”
刚刚以睡眠状态进入游戏的古斌被铺天盖地的好友邀请吓了一跳，这让他很不理解，自己算是非常低调了，根本就没几个人认识他，而之前一起游戏过的，包括叶无殇、何晨、郑玫等人，早就和他互相加了好友，不可能发这种邀请过来。
然而很快，古斌就找到了问题的根源所在，因为他在个人信箱里看到了一条系统的信息。
“区域排行榜开放，目前开放分类为：个人****评分排行榜，个人实力评分排行榜，个人世界贡献度排行榜。”
古斌好奇地点开了这个新的排行榜选项，立即有一个半透明的界面弹了出来，上方有三个不同的选项，对应三种不同的排行榜。
现在应该只能看到自己对应区域的排行，古斌抱着一种期待的心情点了开来，随之而来的便是系统的提示。
“恭喜您进入个人****评分前150，个人实力评分前50，个人世界贡献度排行榜前10。”
个人****的评分排行位置让古斌心中一惊，不过这倒是在他的预料之中，自己的****有一段时间没有进行过更新了，在弄****这方面他终究没法与那些职业玩家们相比。
不过个人世界贡献度的排行倒是让他非常的满意，他发现自己的位置居然是第六名，他发现前面的那些玩家全都选择了隐藏个人id，古斌二话不说，立即选择了隐藏，当下他的名字就消失在了排行榜上。
“厉害的人……不少啊。”，古斌一边感叹着，一边打开信箱，开始逐条地清理那些好友邀请手机用户请访问m.piaot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