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习以为常了，撇了撇嘴，转身走了出去。
小赵说：“这种地方，先来的都是没人点的，你最少要换三次，才能来好的。”
林萧根据自己的经验，认为小赵说得在理，就点点头：“对，要享受好的服务，就要挑三拣四。”
很快又进来了两人，比刚才的姿色要好一些，妆淡一些，脂粉气也少一些，穿得还那样，进门后鞠了一躬：“先生，你要全身按摩吗？”语音温柔，眼神妩媚。
林萧觉得比刚才的强多了，神情淡然，没有说话。
小赵还是很不客气地说：“回去，换人。”
两个姑娘又鞠一躬，“先生，您稍候。”
林萧说：“我觉得这两个可以啊。”
小赵笑笑：“还行吧，我就想看看这儿还能有更好的没有。”
林萧点头：“我也是头一次来，看看也行。”
其实这也是按摩房的规矩，如果你真的是来按摩身体的，第一次安排的一定是按摩的高手，能让你死去活来，按的时候痛苦，按完以后舒服。
再往后是好看的，按摩的技术就差多了，但像林赵二人这种顾客，就不是为了按摩才来的，就想找个漂亮妞玩玩的，如果可能，还能发展成私人服务。
又来了两人，年龄不大，不过二十岁左右，身材苗条，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面容姣好，化着很淡的妆，还穿着小背心，胸前的武器比第一次的两个可差多了。
小赵和林萧在这方面都是老司机，老司机就喜欢开新车，他们的品味基本一致，这也是能玩到一起的原因，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表示满意。
两个姑娘站到床前，让他们趴下，开始从上到下按摩起来，这两个按摩师，虽然长得好，其实按摩起来效果一般，因为力气小，所以没什么感觉，林赵二人觉得不过瘾，就让她们用力，用力，把俩姑娘累得气喘吁吁，满脸是汗。
他们还说不行，说姑娘不用心，要投诉她们，把俩姑娘吓得不知怎么好，小赵就开始提要求了，说让他摸一下就不投诉了，小姑娘不愿意，他就硬来，把小姑娘搂住就上下其手，乱摸起来，吓得姑娘大呼小叫，浑身乱颤。
林萧倒没动，他就看着小赵闹，给他按摩的小姑娘提心吊胆地看着他，生怕自己伺候不好，把他也惹生气了。
姑娘不顺从，小赵也觉得无味，就放开了，那姑娘满脸通红地继续给他按摩。
小赵看她这样，看来是没经过这事，就问她：“有出去的服务吗？”
姑娘初入这行，其实是不经常上场的，今天这两人一换又换，店里没人了才让她再来顶一顶的，听小赵这么说，她不些不明白，就说：“没有。”
旁边那姑娘干得时间比较长，就回答说：“有出去的服务，我们不做。”
小赵觉得她会说话，就转过去问她：“你们怎么不做？什么样的才出去做？”
姑娘顿了一下，说：“我们只给客人按摩，不做别的。在我们前面进来的都做。”
这也是黄道的规矩，小姐同意的事客人可以随意，事先没有约定的服务不得强求。有的小姐只用手，其他的服务就没有；有的可以用口，那你也不能再进一步；有的要求戴套，你不能裸进，还有的要求外射。
客人有选择的自由，服务员也有经营范围，各取所需，才能保证交易的平等互利。
像这样的场合，就是按摩，不走出这个范围，就是合法的，哪怕穿得再少，按的再多，也是按摩，如果你愿意给小费，服务员可能会同意你干点别的，但不能突破底线，干出了事自己负责。
所以这也是个平台，能给你提供机会，愿不愿意抓住这个机会，要靠自己去努力了。
这家洗浴中心的老板他俩都不熟悉，所以也不敢乱来，小赵玩够了就让两个姑娘走了。
两人躺在床上，裸体相对，互相都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可以赤诚相对了。小赵说：“林哥，刘书记对你印象特别好。”
林萧想不到刘长海会在别人面前说他什么，当然也不会意识到小赵说的这话所包含的份量，就随口说道：“哦，是吗？”
小赵见他并不在意，就想向他解释一下：“刘书记是从来不表扬人的。”
林萧感觉到这话的不寻常，就追问了一句：“这么说我是第一个？”
小赵点了点头：“差不多。”
这时林萧才认真起来：“我在刘书记的心里这么重要？”
小赵很得意自己的话起了预期的效果：“对，很重要。”
林萧想到了那个在电视上高谈阔论的林长海，觉得这样一个人赏识自己不是什么坏事，说明自己还是有实力的。但又想到那个在俱乐部的床上昏迷不醒的林长海，觉得被这种人认可也没什么可骄傲的。
他又想到是不是因为自己救了林长海，他有感恩的想法才这么说的。
林萧问小赵：“刘书记是什么时候提到我的？”
小赵想了想说：“平时倒没提过。你还记得你们头一次见面吗？刘书记那天特别高兴，吃好饭回家的路上，他跟我说起你。”
原来是那次，林萧释然了，不是因为救他的事就好，不知为什么，林萧不希望因为救人而被感恩戴德，他特别受不了这个。自己是个医生，虽然没有专门去行医，失去了很多救死扶伤的机会，但遇到有人需要帮助，自己还是愿意挺身而出，奉献微薄之力的，不求回报，就因为自己是个医生。
即使是刘长海那次的事，林萧也认为是自己的职责所在，即使不是梅老四让他来，哪怕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哪怕是自己看到了这事，听说了这事，他也会发挥自己的一技之长，尽最大的努力去救人的。
他想不通的是怎么还有在医院上班的医生，不是想法为病人减轻痛苦，反而设法给病人设置治疗的障碍，总想找理由不治，治不好，甚至还索要红包。这不光是没有医德，甚至丧失了做人的底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