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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烈摆了摆手,示意左立离开病房。

    左立站着没动:“阎少,您需要静养。”

    “你这么吵我能静养吗?”

    “阎少,这是医生的意思。”

    阎烈把床头柜的打火机拿起又放下:“你他妈是听医生的还是听我的?”

    左立看眼慕心甜,心有不甘,当着阎烈的面更不好说些不中听的话,他想了想还是挪动脚步乖乖离开病房。

    慕心甜回头看了眼,见左立就守在门外。

    慕心甜又打量起病床的阎烈。

    “谁让你过来的?”阎烈起身的动作有些急牵连到伤口,他皱起眉去拿床头柜的烟盒。

    慕心甜来到病床前,把烟盒从他手里抽走,放在一边:“医院不能吸烟。”

    “婆婆妈妈。”阎烈嘴里数落却没再执意。

    慕心甜环视一周,病房内一应俱全,还带个小阳台,只不过帘子是拉着的,放眼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色。

    慕心甜收回视线,看到阎烈手掌似是无意朝胸口按了下。

    “不是专门来看你的。”她实话实说,“不看到左立也不知道你在这住院。”

    “你生病了?”阎烈眼神徘徊在慕心甜的脸。

    “不生病就不能来吗?”

    阎烈看她也不像生了病,见她盯着自己,阎烈靠在床头,一条手臂舒展开,一手拍了拍身侧的病床:“既然来了,就伺候伺候我吧。”

    伺候个头。

    这个男人就只会胡言乱语。

    病房外。

    安静的走廊传来串脚步声,有人走到左立面前,落下道影子。

    左立定睛一看:“唐小姐。”

    唐晚晚很不情愿,可阎烈让她来她不敢违抗,唐晚晚要开门进去,被左立一手挡在门外。

    唐晚晚微诧:“阎少让我来的。”

    这个左立自然知道:“您现在不能进去。”

    “怎么?”

    “阎少正在忙。”

    唐晚晚就这么被拦在门外,她实在憋闷,一通电话把人立刻赶来却不让见面,唐晚晚知道阎烈看不顺眼她,有意刁难。

    等了几分钟还不见动静,唐晚晚来到病房门口,左立纹丝不动。唐晚晚越过窗户看向屋内,她透过玻璃镜面看到病床前移动的一枚人影,十分熟悉。

    唐晚晚双目微睁:“慕心甜怎么来了?”

    左立没有回答。

    唐晚晚想听却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

    她掏出手机给阎烈打电话,刚响一声便被挂断了,唐晚晚立刻抬头看到慕心甜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慕心甜站在床前,正说什么,阎烈嘴角勾起抹笑。

    唐晚晚怔了怔,确定没有看错,阎烈什么时候对她笑过?

    阎烈笑起来邪气十足,他轻挑眉头一副浪荡公子样伸手去拉慕心甜,伸到一半却收了回去。

    慕心甜好像说了什么。

    唐晚晚眼底漾开抹越来越深的困惑,她不由转头看向左立:“阎烈和她,是什么关系?”

    “慕小姐是林宜修的老婆,阎少是阎少,他们能有什么关系。”左立护主,立刻撇清。

    一两次就算了,可之前唐晚晚就觉得有问题,现在心底越来生出怀疑。

    病房内,阎烈伸手的动作拉扯到伤口,他嘶了声。

    慕心甜见他受伤也不知道收敛,阎烈因为伤口拉扯脸色很差。

    慕心甜关切道:“伤得有多严重?”

    “这要看你有多关心我。”

    看来是死不了。

    慕心甜只当没听见他这番话:“怎么受伤的?”

    “出来混,哪有不受伤的。”

    “好了。”慕心甜发现他精神好得很,根本不用担忧,“休息吧,有左立那么忠心守着你,我走了。”

    这话里还是有几分关切。

    阎烈也没挽留的意思。

    只在慕心甜临走前,突然想到什么,他在身后喊了声:“喂,道老二有没有再找你麻烦?”

    “没有。”慕心甜手伸向门把,“我现在很安全。”

    阎烈在身后发出似笑非笑的声音。

    慕心甜没回头,便也看不到他的神色,她拧开门把走出去,阎烈在里面说了句话,左立等慕心甜走出病房转身走了进去。

    慕心甜没走两步,见唐晚晚迎面上前。

    慕心甜并不惊讶,只是唐晚晚当即就挡住了她的路。

    “你和阎少到底怎么回事?”唐晚晚开门见山。

    这还轮不到由唐晚晚来质问:“你想知道什么?”

    “阎少为你受这么重的伤,你要说你们没见不得人的关系打死我都不信。”

    “他为我受伤?”慕心甜觉得好笑,要是真的刚才阎烈不可能只字不提,在她面前装正人君子不是阎烈的做派。

    唐晚晚见她这幅表情,轻蹙眉:“你真不知道?”

    “他没对我说过,看来我应该也不用知道。”慕心甜却没有听的意思,错开身便要走。

    唐晚晚伸手挡在慕心甜面前,把她堵回去:“你招惹了道二哥,以为事情会轻易结束吗?阎少和道二哥是死对头,早就想对对方下手,你的事正好给了他们机会。”

    能让阎烈受伤应该也不是小事,慕心甜想到阎烈的伤势,这么一讲似乎说得通了。

    慕心甜把唐晚晚的手拨开:“你知道的不少。”

    唐晚晚微怔,又仔细盯着慕心甜的脸色,却发现慕心甜没多大反应:“你不用装得什么都不知情。”

    慕心甜话锋一转:“我也很好奇,你又是谁的人?”

    “阎烈跟你说了什么?”她顿了顿,想到阎烈未必会对慕心甜说出这些,“我爱的一直是宜修,你不是不知道。”

    慕心甜思索着唐晚晚话里的意思,“唐晚晚,我现在还记得,你三年前给林宜修下跪的情形。”

    唐晚晚警觉大作:“你想说什么?”

    “过去的都过去了。”慕心甜定定看着唐晚晚的眼,“有些事我想忘了,你最好也忘了。”

    “你不怕我告诉宜修?”

    “告诉他什么?”慕心甜不受威胁,“我陪朋友来医院,遇到了阎烈?”

    唐晚晚笑了:“是遇到还是有意,我判断不出。”

    “林宜修就能判断出吗?”慕心甜看着唐晚晚嘴角那抹笑意,她对唐晚晚没什么恶意,倒像真在建议一般,“你如果真的爱林宜修,就去告诉他吧。”

    慕心甜丢下句话,正看到苏岚在不远处找她。

    唐晚晚揣摩不透慕心甜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慕心甜丢开她大步走过去,由苏岚挽着离开。

    苏岚没回头,她刚才就看清了堵着慕心甜的是谁,想到之前一些传闻,苏岚侧目看慕心甜脸色:“她找你麻烦了?”

    “不是什么麻烦,聊了几句而已。”慕心甜嘴角轻勾了勾,苏岚把话题转开。

    左立从病房内出来,见唐晚晚还站在原地:“唐小姐,阎少请您进去。”

    唐晚晚深吸口气攥了攥手掌,又松开,她提了丝笑走进病房。

    左立留在了门外。